庫洛牌本身是仿照塔羅牌設計的卡牌,所以卡牌的設計風格比較古典,卡面呈現著神秘和詭異的氣息。
這是庫洛牌的特色風格,不過在陳帆看來,這樣的設計缺少視覺上的沖擊力,作為單卡收集的話吸引力不夠,不同等級之間的卡牌也看不出高低水平的差異,稀有度的概念被弱化了。
陳帆是站在超前二十年發展的審美標準來看待這些卡牌的,他大學的時候也跟著玩過一些手游,其中室友玩過的一款名叫廢狗的手游令他印象深刻。
他這樣的窮孩子是無法理解室友為什么會為了這樣的卡牌游戲氪個成千上萬的。
但是那些牌面的紙片人美少女確實很吸引人,御姐豐滿,少女純真,蘿莉可愛。
而這些庫洛牌一眼掃過去,很難從卡面來辨識那張牌對應的什么牌——尤其是那些人形牌,由于姿勢一致,在他看來辨識度很低。
飯后陳帆表達了自己的改進意見,夏林萌疑惑道,
“帆哥的意思是,要全部擬人化,重新設計牌面圖案嗎?我還以為只是照著牌面做些改進設計就好了…”
“哼哼,要是這么簡單的話,那不就沒辦法迸發出創作的激情了嗎?”花見愛難得說了回有道理的話,陳帆表示強烈贊同。
“阿花說得對,雖然全部創新做起來很困難,但我相信萌萌你一定具備這樣的實力。”
“叫我小愛啊帆哥!阿花到底是什么鬼?”花見愛這才失望的發現,原來帆哥也一直在稱呼自己阿花。
“帆哥,光嘴甜哄我可是沒用的!”聰明的夏林萌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敲竹杠的機會,“要是我辦好這件事,帆哥你打算怎么獎勵我呢?”
“對啊帆哥,你打算怎么獎勵我們呢?”花見愛這是純粹跟著瞎起哄,就好像她迄今為止真的做了很多事似的。
“辦好這件事就讓你轉正,”陳帆一邊搓著花見愛的頭,一邊望著夏林萌沉吟道,“至于萌萌的話…你自己說說看?別提過分的需求。”
“公共場合不太好意思說,”夏林萌微笑道,“還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偷偷告訴你吧…”
“我剛才不是說了,不能提過分的需求吧?!”
“就是!瞞著我算什么英雄好漢!”花見愛難得和陳帆站在了同一陣線,“要不是沒轉正,我也想多敲一點帆哥的竹杠好嗎!”
“你還想敲我竹杠?”
說話不假思索毫不掩飾的阿花又被陳帆管教了,夏林萌的獎勵方案也暫時擱置下來。
雖說我們的萌萌信誓旦旦地保證即便這是私下才能說的愿望,帆哥也可以輕易辦到。
53張卡片要是全靠萌萌一個人設計,而且這可是純手繪,雖然陳帆對細膩程度沒有太高要求,但要是加上創作的過程,整個卡牌圖案繪制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
夏林萌通過保守估計,給出了兩周以上的繪制時間。
就是不知道這個兩周有沒有包括她上課的時間,要是包括了陳帆肯定不干。
“啊?原來卡牌規則直接用庫洛牌的嗎?那我除了把規則表給你之外,不就沒事做了?”
花見愛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你也可以給我提供參考意見啊…”夏林萌微微一笑,“或者,做我的模特,給我設計靈感。”
“嗯嗯,的確…”不愧是萌萌前輩,還是很有眼光的。
花見愛點頭道,“像我這么可愛的女孩子,確實適合作為卡面模特…”
“那就拜托你凹些造型我參考一下了…對了帆哥,我繪制卡面要買馬克筆勾線筆還有卡紙工具…”
陳帆點頭,“這個錢我報銷,你把需求整理一下寫個條子,一會兒我去買。”
“嗯嗯,那就麻煩帆哥了!”
這丫頭忽然這么有禮貌,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這也不能怪陳帆疑神疑鬼,主要是夏林萌搞事次數太多了,保不齊又想整什么花樣,這丫頭可是一肚子壞水。
等陳帆買完夏林萌需求的繪圖工具回來,倆丫頭根本沒有在前臺好好看店。
果然,這丫頭把我支開,就是為了去樓上偷窺我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承擔不了這樣的風險,趁著這個時候阿花在,就故意說反話引誘阿花上樓,最后怪罪下來,又說自己是勸阻阿花不利…
陳帆已經腦補了夏林萌是如何給阿花洗腦的,就連阿花上當的過程都已經清晰地顯現在陳帆的腦海中。
不過陳帆并不擔心煉金工坊的秘密泄露,因為他早就猜到夏林萌會來搞他,所以二樓的每個房間都提前上好了鎖——
死丫頭,趁我不在干這種事,看我不好好…
陳帆正準備上樓找夏林萌算賬,忽然注意到柜臺上放了一條花裙子。
如果陳帆沒有記錯的話,這條紅色的花裙子應該是花見愛早上穿的。
陳帆腦海里浮現出了另一種不好的念頭。
說起來,這個地方那么偏僻,就倆丫頭看店,萌萌又這么可愛,萬一來了壞大叔…
而就在這個時候,虛掩著的更衣室內傳來了花見愛的大叫聲。
陳帆嚇得當即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用力推開更衣室的門。
“沒事吧!你們——”
陳帆看到花見愛穿了夏林萌的看板娘制服,她以內八的站姿杵在桌子上,雙手扶著腰,整個人后仰著,夏林萌雙手幫她托住后背,這樣她才不至于從桌子上摔下來。
“你們、這是在搞什么?”陳帆眉頭緊皺,
“別站著吐槽了帆哥,阿花擺diodio立閃了腰,快幫我扶一下啊!”
陳帆協助夏林萌將花見愛從桌上抱下來,背到二樓陳帆的臥室床上休息,夏林萌也終于如愿以償地進入了陳帆的臥室,臥室里的陳設都是工坊自帶的全新家具,所以還挺整潔的。
“看來,這種程度的DIODIO立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花見愛趴在桌子上委屈巴巴,“明明我還很自信的來著…”
“你真是蠢到沒邊了…”
陳帆拿冰毛巾敷在花見愛的后腰上,花見愛發出嘶的一聲慘叫。
“冰冰冰冰…凍死我了——帆哥輕點!”
“這又不是給你按摩,什么輕啊重的?”
“那不能放溫一點的毛巾嗎?抹藥油也行啊。”
“你就只是閃了腰,冷敷就好了,哪用得著別的…”
“不過聽說玩DIODIO立的也有很多人骨折了,帆哥你確定不要帶阿花去醫院看看嗎?這可是工傷…”
夏林萌此時正翹著屁股搜尋著床底下的東西,被陳帆給拽了出來。
“算什么工傷,你不要趁機偷看大人隱私好不好,阿花玩DIODIO立也是你教唆的吧。”
夏林萌對著陳帆嬉皮笑臉道,“我就是讓阿花擺個酷炫的姿勢好找設計靈感,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下完了,我受了這么重的傷,現在不僅當不了模特,可能打工也打不了,上學也上不了了!可我媽媽一定會以為我是裝病,怎么也會逼我去上學的,”花見愛可憐巴巴地望著陳帆,“要不帆哥你幫我寫個假條——”
“你都只上半天課了還想翹課?還有你這點小傷,躺一下午肯定好了。”
“我我我…”花見愛當時就急了,“我是王族!身子骨嬌貴,跟你們這些平民——”
陳帆聽罷立刻對花見愛施行了大人的管教。
“王族是吧,啊?嬌貴是吧,啊?”
“錯了錯了我錯了帆哥別打我了對不起QAQ…”
花見愛這下是真的被打地下不了床了,這也算是光榮負傷吧。
陳帆拉著還想在二樓四處探索的夏林萌回到一樓的店面,將繪畫工具遞給夏林萌,“現在可以好好干活了吧?”
“不行,我還要等模特呢。”
“你模特不是在床上躺著嗎?”
“阿花哪能當我的模特啊,我只是跟她開玩笑呢…”
夏林萌從陳帆手里接過繪畫工具,陳帆皺眉道,“她不是你真正的模特,那你又聯系了誰當模特——”
陳帆話音剛落,門外坤車的車鈴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