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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你想到哪里去了

  本以為是學習的壓力,結果是被不懷好意的視線注視著而產生的羞恥感。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生活狀態大多咸魚且怠惰,但成績好、學習棒的學生在學校的地位依然很高。

  無論在哪個世界,強者位居其上,這都是不變的真理。

  陸云深便是青檸中學的扛把子之一,作為年級的首席,是青檸中學的門面擔當。

  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身后都是一群喪心病狂地追逐著自己的超級學霸,作為至尊學霸,霸中之霸,學業會帶來精神上的負擔和壓力,這是很自然的。

  畢竟她可不是夏林萌這樣的咸魚。

  陳帆和夏林萌回到小賣部,拉上卷閘門,重新開始營業。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很昏暗了,夏林萌不時看了看時鐘,表情有些猶豫不決。

  “要不,你今天先回去?”陳帆提醒夏林萌道,“平時還是早點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擔心。”

  夏林萌搖搖頭,“這可是我們煉金工坊接到的第一筆大單,我必須要親眼見證才可以呀!”

  陳帆拗不過夏林萌,就沒有堅持。

  兩人等了半小時,換算下來是夏林萌作業寫十個字的時間,一輛腳踏車停在了煉金工坊的小賣部門前。

  陸云深頭發散亂,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看上去是一路狂奔騎行過來的。

  “老、老板…糖果、汽水糖沒有賣給別人吧?”

  “沒有,別擔心。”陳帆敲了敲擺在柜臺上的糖果罐。

  “呼…那就好。”

  陸云深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把東西陸續從書包里拿出來。

  書包里裝著一只豬,兩只豬,三只豬…

  陳帆和夏林萌瞠目結舌。

  她書包里一共裝了五只豬。

  當然是豬豬存錢罐。

  陶制的那種。

  沒有取錢的旋蓋,只能直接砸掉,是非常傳統的存錢罐。

  “這就是我從小學開始積攢的所有積蓄了,不知道總共多少…”

  夏林萌試圖抱起一個存錢罐,沉甸甸的重量讓她有些手抖。

  “這一個,怕是有十斤吧?”

  陸云深搖搖頭道,“我來之前稱過了,五個存錢罐差不多30斤,也就是15千克…”

  “不是…”夏林萌愣了下,“如果這里面全都是零錢的話,我們數錢要數到什么時候啊?”

  “一枚一元硬幣差不多6克左右,一角的要更輕。除掉5個存錢罐本身的重量,算你10千克的話,差不多也有1500吧。”

  陳帆倒沒有和陸云深算得很清楚,“你直接把糖果罐拿走就好了。”

  “不,我們還是算清楚吧…”陸云深抱起一只豬準備砸掉。

  “錢算多了也沒事嘛,”陳帆提醒道,反正對他來說煉金物品都是白給,“就當我折算給你的。”

  陸云深面露為難的表情,“不、不是…我是怕錢算少了。”

  “額…好吧。”

  陸云深把五只存錢小豬全部用小錘敲爛,硬幣嘩啦啦地散落在地上,里面包括了幾張百元大鈔。

  怪不得她要計算呢…

  把紙幣統計完后,陸云深開始了冗長的數硬幣過程,夏林萌也湊上去幫忙,就好像和她本身就是很相熟的朋友一樣。

  明明之前還說在學校跟陸云深沒說過話,這個自來熟的特質還真是讓人費解啊…

  陳帆拎了兩個小板凳過來,遞給夏林萌和陸云深一人一個。

  “別趴在地上數錢,會著涼的。”

  夏林萌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接過陳帆的板凳,“帆哥,你是不是害羞啦…”

  “啊?什么害羞啊。”

  “還裝蒜,”夏林萌掏出紙巾擦著鼻涕,接著調侃陳帆道,“你剛才是一直在盯著我們的屁股看吧?我都發現了。”

  “你整天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你…”

  陳帆正想把夏林萌罵一通,一旁坐下來的的陸云深忽然喘息不止,就像是急病發作一般。

  “是哮喘嗎?!”

  陳帆立時便開始搜尋陸云深的背包,“你身上有沒有帶特效藥?”

  陸云深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指著柜臺上的超嗨汽水糖。

  ???

  確認了陸云深要的真是超嗨汽水糖以后,陳帆接過糖果罐,取出一顆遞給陸云深。

  陸云深將汽水糖含在嘴里,過了一陣子,她露出一副我好了的表情,開始喂喂喘著粗氣。

  ???

  陳帆一臉懵逼。

  我的超嗨汽水糖是讓人打起精神來的藥劑,什么時候還能治哮喘了?

  這到底是興奮劑還是鎮定劑啊!

  “這位同學…你到底怎么回事?”

  陸云深摁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過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我、我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會緊張到自閉…但是這種糖果能幫我快速緩解,所以對我來說我很需要它。”

  “緊張到自閉?就像剛才那樣嗎?”

  陳帆皺眉道,“你自閉的外在表現就是哮喘?”

  以后要是出意外掛了,難不成還要算在我頭上嗎…

  “醫生找不出我的癥結所在,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熬過去…”

  陸云深說著無意識地接過夏林萌給她倒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看上去似乎痊愈了的樣子。

  “喂,”陳帆沖夏林萌努了努嘴,“你干嘛要把我喝水的杯子給客人用?”

  “啊?還不是因為你沒有買一次性塑料杯——”

  陸云深一口水噴了夏林萌和陳帆一臉,哮喘癥狀再次發作了。

  陳帆趕緊再遞給她一塊糖,她又安靜下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小時候還沒有這么嚴重,但現在發作地很厲害,現在已經很難在大眾面前保持冷靜了…”

  陳帆接過從夏林萌那里拿到的紙巾擦拭臉上的口水,“所以,某些特定的狀況,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

  陸云深漲紅了臉頰,“我說不出口。因為要是說了的話,我又會發作的——”

  “我想,我知道學姐的特定狀況是什么了!”

  夏林萌從剛才起就一直在思考陸云深哮喘的觸發條件。

  第一次發作前,夏林萌調侃陳帆在偷偷看她們的屁股;

  第二次則是因為陸云深喝了陳帆用過的水杯,類似間接KISS的概念;

  加上之前她也說了,小時候還沒那么嚴重…

  “是因為男人吧,學姐!”

  夏林萌的目光里充滿了興奮之色,“只要一想到走在路上被男人用下流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身體,學姐你就會——”

  陸云深瞬間開啟了蒸汽姬模式,掙扎著伸向超嗨汽水糖果罐。

  這丫頭…好像還真猜對了。

  看著陸云深那副宛如剛生了小孩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的神色,陳帆默默地嘆了口氣。

  “比起靠我的汽水糖續命,我覺得你應該想辦法把病癥治好更穩妥一點。”陳帆正色道,“你只是個沒收入的學生,沒辦法維持汽水糖的開銷。”

  陸云深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她確實負擔不起。

  “學姐別擔心,要是以后實在沒錢的話,你還可以用其它的方法付賬呀!”

  夏林萌笑瞇瞇地攛掇面露難以置信神色的陸云深,“畢竟,我當初就是這么被帆哥拐過來的…”

  陳帆持反對意見,目前他還不需要這么多看板娘,更何況這丫頭還有怪病,陳帆可不想給她繳醫保。

  “你給我搞清楚,光是應付你一個我就筋疲力盡了,兩個我怎么可能吃得消——”

  結果陳帆話音剛落,陸云深又漲紅著臉怪病發作了。

  ???

  陳帆和夏林萌一臉懵逼。

  陸云深同學,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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