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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新的標志

  “王廠長,咱們征集車標的消息發出去之后,獲得了很多人的響應。”一機廠汽車分廠的廠長辦公室里,一名負責人向王二柱說道:“前前后后,有三百多個設計方案,咱們從中挑選出來了十個設計方案,現在,把這些設計方案,給您看看。”

  王二柱點點頭,他們現在還掛著奔馳的車標,但是,這件事肯定是不能繼續下去的,奔馳什么時候找上來了,或許還會和他們打官司呢,所以,新的車標的問題,刻不容緩了。

  王二柱看著那些甄選出來的設計方案,有的復雜,有的簡單,有的還帶英文字母,只是,對這些車標,王二柱都覺得有些差了點火候,果然,這東西也是要天賦的,不是誰隨便都能設計出來的。

  居然要搞車標,王二柱最近也研究了一些車標的知識,各個公司的車標,都是有特點的。

  解放,除了用漢字之外,目前也已經開始醞釀新的車標了,這個標志,遠遠地看上去,像是一支展示飛行的老鷹,實際上,中間是一個一字,這個字,代表的是一汽,兩邊的翅膀,那也是“汽”字的變形。它寓意一汽鷹擊長空,展翅翱翔。

  東風咔嚓,車標設計的最早,是兩只展翅翱翔的燕子,進行藝術變形,寓意雙燕舞東風。

  這些車標,含義都是非常明顯的,而且,還非常的漂亮。

  一機廠的汽車,要設計車標的話,必須也要有所創新才行,既漂亮大氣,又能突出一機廠來。

  所以,現在手頭拿著的這些,都差了點火候。

  就這樣,王二柱一邊思考,一邊否定著一個個的設計,一直拿到了最后一個,突然間,眼前就是一亮,這個標志,設計得很特別啊。

  和奔馳的標志一樣,外面也是一個圓圈,這樣的話,他們不用改動其他的地方,直接就可以把這個標志嵌進去了,同時,在這個圓圈的里面,還有一個指南針樣式的東西,它又像是兩個梭鏢的組合體。

  現在的一機廠,已經算是北方工業公司的龍頭企業了,這是一個指南針,指向正北,那就可以和北方工業公司聯系起來了,同時,這個指針,還可以象征向著勝利目標一往無前的理念。同時,這個標志,如果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是由“北”字抽象而來。可以說,寓意深刻啊。

  尤其是,和原來的三叉的車標相比,同樣的簡潔干練,的確很不錯啊。

  “這個標志不錯。”王二柱說道:“是誰設計的?”

  王二柱一邊說,一邊看向圖紙的右下角,然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黃金花。

  她怎么也來摻和這件事了?王二柱有些奇怪,他只是說在廠里的工人之間征集,沒有想到,黃金花居然也參加到這個事情中來了,王二柱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名助手。

  如果這個標志放在第一個,王二柱肯定能首先就注意到名字,然后,為了避嫌,或許就會將這個標志給放棄了,而現在,王二柱首先看到了前面的那些不成熟的標志,看到最后這個眼前一亮,覺得就是它了,然后,才看了作者,這樣,就不會因為作者的原因而影響到判定。

  “我也覺得這個設計最好,所以,就放在最后面了。”助手說道。

  王二柱無奈地搖搖頭:“你呀,總是搞這些,下不為例啊。”

  王二柱最不喜歡手下的人耍心眼,玩弄心機,他需要的是踏踏實實的實干的人,現在,對這個助手提出了警告。

  助手連連點頭:“是,是,廠長,這個標志,要不要最終確定下來?”

  “拿到廠務會上,討論一下吧。”王二柱說道:“不過,先不要公布作者是誰了。”

  如果大家知道是黃金花設計的,那么,估計肯定是沒有人反對的。

  “是。”

  手下的人剛剛離開,咣的一聲,王二柱的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黃金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王二柱頓時就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走,快點和我一起走。”黃金花說道:“有件事,你必須要去一趟。”

  “去哪里?”王二柱奇怪地問道,原本,王二柱還以為黃金花是為了車標的事情而來的,但是現在,好像又不是。

  “去醫院。”黃金花說道。

  醫院?王二柱頓時就是一愣:“誰病了?”

  王二柱日理萬機,很少照顧家里,所以,家里的事情都是由黃金花在打理的,哪怕就算是黃金花的母親生病,王二柱也沒有時間過去看,現在,黃金花要拉著王二柱去醫院,那肯定是重要的人生病了啊。

  “一個和你關系很近的人,去了就知道了,趕緊走吧。”黃金花說道。

  關系很近的人?王二柱這下也著急了:“是秦廠長出了事?”

  “當然不是。”

  “是祝老出事了?”

  “也不是。”

  “那到底是誰?”

  “去了就知道了,你還不放心我嗎?”

  “你說了,我再決定去不去。”王二柱說道:“廠子里一堆的事情呢。”

  黃金花還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古怪的舉動,王二柱很是奇怪,同時,王二柱也在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奇怪的預感來,他非得讓黃金花說出來,到底是誰住院了,自己才能決定去不去。

  看到王二柱的這個樣子,黃金花就知道,自己想要直接拉著王二柱過去的想法是不能實現了,不過,反正他遲早都得知道的,所以,黃金花咬咬牙,還是說出來了。

  “是杜拉巴,他心臟病突發,在我們廠子的附屬醫院搶救呢。”黃金花說道。

  杜拉巴?果然是他!王二柱剛剛的時候,就在內心深處有這種古怪的預感,現在,果然,預感變成了現實,他幾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一摞文件:“我不認識那個人,我和他沒關系,我不去。”

  黃金花站在了那里,望著王二柱,腦子里,組織著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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