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銘看了看四周的擺設,隨后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劉言奇的說法。
眼前這個地方看上去十分破舊,四周可以看出一些古老的痕跡。
有許多紋陣覆蓋在此地,顯得十分古老與破舊,但卻又擁有著一種嶄新的力量,在此地潛藏著。
看的出來,此地當年建設之時,應當有許多修士參與其中,以至于此地有許多紋陣殘留著,在這個地方殘留,始終沒有消失。
不過,在歷經漫長的時光之后,這些當年所遺留下來的東西,最終都慢慢消失了,此刻一個個都失去了原本的神性,淪為了最為普通的凡物,再也沒有絲毫的光華。
這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曾經強盛的一族,最終淪落至今,這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陳長銘輕輕嘆息,如此開口:“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件事。”
“世間沒有絕對與一切,不論什么,都有終將腐朽的那一天。”
“是啊。”
劉言奇輕輕嘆息,這一刻如此開口說著。
“將這村子里的人喊來吧。”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突然開口,輕笑道:“我有意開講,正好為此地的遺族講解一番。”
“也好為他們開啟修行的道途。”
“這.....”
聽著這話,劉言奇不由心中一動,連連點頭。
為此地的人開啟道途,他早有過這個想法。
此地的火神遺族人數雖然不多,舉族上下雖然僅僅上百人而已,但幾乎每一個身上都具備著緣故火神的血脈,其自身的天賦超然,遠勝于普通人。
如此的一族,一旦能夠真正打破枷鎖,邁上修行之路,其所能夠取得的成果必將是驚人的。
在過去,他雖然有過這個想法,但時間尚短,還沒有真正來得及實施。
現在既然陳長銘愿意如此,他自然也十分樂意。
沒過多久,在村落的中央,一座高大的舞臺臨時被搭建而成。
整個村落的人都慢慢聚集而來。
隨后,面對整個村落的人,陳長銘臉色平靜,開始緩緩開口,講解著修行之道。
與劉言奇想象中不同,陳長銘最初講解之時,并未講解具體的修行之法,而是從修行的根源開始講起。
他從修行的根源之處開始講起,將修行之中會遇上的種種問題,以及為何會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一一講解而出。
相當于從最根源的地方開始講解,為眼前這些人不斷解說著。
聽著陳長銘的講解,不僅是這些過去從未修行過的凡人,就是劉言奇自身都不由震動,發覺了過往許多不曾察覺到的新問題。
過往以為早已經達到極致的力量與根基,在此刻似乎也出現了新的漏洞,在這一刻,縱使是劉言奇也不由認真起來,開始認真的傾聽著眼前陳長銘的講解,認真汲取著其中的精華,來補充自身。
而陳長銘也并不介意,就這么講解,將自身所知曉的東西意義講解而出,絲毫沒有藏私。
他經歷許多世界,從頭到尾,所接觸過的修行體系也不知凡幾,遠勝于劉言奇等人。
也因此,相對于這個世界的其他人而言,他能夠以更多角度來觀察,觀察修行體系的詫異與根源,從而發現更多東西。
在這方面,縱使一位至強者來到此地,也遠遠不如他。
就這樣,他在這座小村莊中停留,在此地駐留下來。
時間緩緩過去,一晃便是大半個月時間過去。
大半個月時間之后,四周開始遠遠不斷升起變化。
在大半個月后,這個地方開始升起一陣異象。
漫天的神火燃燒,籠罩了這一片村落,在四方大地之上,一陣陣靈氣的潮汐席卷四方,在此地籠罩著。
在陳長銘的視線注視下,伴隨著靈氣的陣陣沖刷,眼前許多人身上都浮現出靈氣的旋渦,開始出現了種種變化。
經過了大半個月時間之后,此刻一些資質優異的人已經開始顯露出自身的獨特,正是叩開了自身的修行之門,邁上了修行之路。
可想而知的是,在接下來,必然還會有更多的人如此。
時間一晃而過。
在一月后,此地發生了驚人的轉變。
陳舊的村落中,浩蕩的靈機席卷四方。
在這一刻,此處村落之中,所有人身上都浮現出一陣靈機,擁有了一陣靈氣的波動。
顯然,他們邁上了修行的道途,在陳長銘的幫助之下正式邁過了那一步,真正打破了凡俗的界限,成為了一名修士。
盡管在眼前,他們僅僅只是最為低級的修士而已,嚴格意義上來說,連鍛體都不算是。
但是以他們身上的血脈與資質來看,只要邁過了這一步,等到未來的時間過去,天賦遲早能夠成長起來,成長成一顆顆參天大樹,為無數人遮風擋雨。
當然,在此刻,他們還十分弱小,需要有人能夠棒他們一把,幫助他們打破某個循環。
村莊角落之中,劉言奇獨自端坐著,這一刻默然不語,僅僅吐納著四方的靈氣,開始修行。
他在努力修行,以自身的神力重新洗練身軀,將曾經缺失的部分根基重新補全,以達到更加完善的境界。
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相對于其他人而言,他的收獲同樣很大,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極大極大。
這一次聽講,他更進一步的明悟了修行的本質,明悟了許多東西,至此明白了修行之上所遇到的一些困難。
過往的時刻,一些修行之上的困難與難題也就在無聲無息之間自行熄滅,至此消失。
除此之外,在這段時日,他自身的修為也有所增長,逐漸增強。
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然達到了靈境的巔峰,只差一步,便可以嘗試著突破了。
當然,盡管如此,但他想要真正邁出這一步,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沉淀,才有可能做到。
對此,陳長銘微微一笑,為他感到高興。
時間緩緩過去。
這一次講道,陳長銘一直持續了三個月時間,最終才停了下來。
三月時光,在他講道之前,這里只有劉言奇一個修士。
但等到他講道結束,眼前的地域中,已經沒有一個是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