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陳長銘,劉言奇不由嘆息。
他不得不嘆息。
在此前的這么多年時間里,他一直修行太玄天功,早已經將太玄天功修行的十分熟絡,可以說基本上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過程,他都格外的熟悉。
而陳長銘,盡管知曉太玄天功的部分修行方式,但也僅僅只是基礎部分而已,竟然便有著這種表現。
從他的種種表現,還要種種反應來看,其對太玄天功的熟悉程度,甚至還在他自己之上。
這不得不令他嘆息,甚至令他都覺得一陣羞愧,自愧不如。
“不必如此......”
端坐在劉言奇對面,望著劉言奇的模樣,陳長銘輕輕笑了笑,開口說道:“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本身修為更高,從高至下,自然更加輕易。”
“等有朝一日,你走到我這個層次之時,自然也可以做到這些。”
“所以說,還是我的修為不如人......”
劉言奇輕輕嘆息,這時候莫名有些備受打擊。
老實說,在修行之上,他并未有過懈怠,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松懈。
如此勤奮努力,再加上自身的一些機緣,才好不容易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縱使縱使是如此,卻仍然比不上陳長銘,甚至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差距還越來越大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氣餒的事。
“不必如此.....”
端坐在那里,望著眼前的劉言奇,陳長銘笑了笑,隨后開口說道。
“這世間諸多事,都是有著原因的,你沒必要太過強求,去與其他人相比。”
他舉起手中的火酒,輕輕一笑,開口說道:“能夠做到每一天都比之前強一點,永遠比過去更好,這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更多的,則根本沒必要強求。”
他輕輕一笑,如此說道。
劉言奇不由動容。
如若是其他人這么說,他不會覺得有什么,只會暗自一笑,覺得對方純粹是不知人生艱難。
但是此刻陳長銘如此說,卻令他感到一股動容。
因為在此刻,他能夠感受到陳長銘話語中的真實。
他的話語中帶著強烈的真實情感,似乎并非只是客套才如此說,而是真的如此認為。
陳長銘是真的如此認為,而并非是單純的安慰。
這不由令他一愣,這時候不由有些恍然。
“或許.....正是有你這樣的心態,所以你才能修行到眼前這個層次吧。”
望著陳長銘,他輕輕一笑,隨后如此開口說道。
“或許吧。”
陳長銘笑了笑,開口道:“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并不覺得我現在這樣有什么。”
“這世間風景無數,其內光彩萬千,有的是比我還強的人。”
“現在的我與那些人相比,還算不上什么。”
他輕輕開口說著,這時候不由輕聲嘆息。
在此刻,他心中想到了天帝,想到了燧王以及其他許多存在。
毫無疑問,與這些人相比起來,他此刻的成就或許算不上什么,只能說達到了一個基礎罷了。
若是真的與那些人相比,只能說什么都不是。
“你還是這樣......”
劉言奇笑了笑,沒有多想,只以為陳長銘是在謙虛,并未向著其他地方去想。
按照他的理解,一尊至少半仙層次的人物,縱使放在整個天下,都是位于頂尖的強者了。
比這更加強大的或許有,但也絕對不多了。
如陳長銘這般的說法,或許更多的只是謙虛,而并非是其他什么。
于是他微微一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默默將話題轉移,轉移到其他地方。
“說起來,你這一次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他端坐在那里,坐在陳長銘的對面,望著陳長銘開口說道。
“難不成,也是為了傳說中火神的遺物?”
他輕輕開口,如此猜測道。
“你覺得呢?”
陳長銘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
“我不知道。”
劉言奇搖了搖頭:“如果是其他人,那或許是為了傳說中火神的遺物而來。”
“但若是這個人換成是你的話,我便不敢肯定了。”
“畢竟你也不像是,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特意跑到此地的人。”
他輕聲開口,如此說道,看這樣子似乎對陳長銘十分了解了。
“還好.....”
望著劉言奇,陳長銘笑了笑:“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大,有時候也會為了一些小東西而特意行走一趟。”
“不過我這一次前來,倒的確不是為了這些而來的。”
他輕輕開口,如此笑道:“我這一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其他事.....”
望著劉言奇,他如此開口說道,隨后將自己的目的道出,就這么告知于對方。
聽著陳長銘的話,劉言奇一陣默然,這時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許久之后,他抬起頭,這時候才突然開口,說道:“我似乎知道一些東西。”
“唔?”
聽著這話,陳長銘有些意外:“你知道?”
“嗯。”
劉言奇點點頭:“盡管還不太確定,但我的確猜到了一些東西。”
“當然,不能說是我,應該說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他輕輕開口,如此說道:“你可知道,這個村子里的人,自稱是火神的遺族?”
“他們傳說中,便是遠古火神的后裔,具備著最為純正的火神血脈。”
“所以......”
陳長銘眼前一亮,不由開口追問。
“他們具備著最為純粹的火神血脈,也因此知曉許多隱秘,其中包含著火神真正的封印所在......”
劉言奇臉色平靜,這時候緩緩開口說道:“你所想要追尋的東西,其他人或許并不清楚,但對于他們而言,或許十分容易。”
他如此開口,就這么輕輕開口說道。
過了片刻,一位女孩走入了房間之中。
女孩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袍,年紀看上去不算很大,不過十六七歲左右,還是風華正茂,歲月靜好的年紀。
她從外面走入,這時候被劉言奇拉入了其中。
“您....您好.....”
望著陳長銘,她深深的鞠躬,臉色顯得十分緊張。
陳長銘對此報以微笑,并未難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