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該來的總會來的......”
望著遠方突然來襲的赤色魔神,王啟輕輕開口,臉上沒有絲毫慌張,就這么開口道:“去吧。”
“趁著這個機會,完成你的任務。”
他輕輕開口,對著陳長銘如此道。
陳長銘忍不住回身,望了他一眼。
“看樣子,你也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望著王啟,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遠方,那尊魔神還在緩緩走來,這一刻便向著燧王宮內走來。
他身上的氣息強橫,那種氣魄像是要涵蓋一切,將眼前可見的一切都盡數焚燒,將至焚毀。
滾滾的赤色神火在燃燒,在此刻,其佇立在遠方,渾身上下都能夠看見一道道紋理,像是有致命的光在照耀著。
“啊.....”
“那究竟是什么?”
不遠處,有一個個弟子在驚叫,這一刻陷入了恐懼之鄭 顯然,對于遠處而來的那尊魔神,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這一刻全部都驚慌失措,沒有了任何意念。
陳長銘默默望著一牽 他望著前方,望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默默嘆了口氣。
眼前的情況,顯然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而從眼前王啟的態度來看,他顯然也沒有心情出手。
目前整個燧王宮內,唯一能夠應對眼前危機的,恐怕也只剩下眼前的陳長銘了。
一念至此,陳長銘輕輕嘆了口氣,隨后繼續向前。
轟隆!!
陣陣破空聲劃過四方。
當陳長銘決定出手之時,一縷意念劃過蒼穹,在四方大地之上,一陣陣晨曦破開,蒼穹之上像是有金色的神火在燃燒,在此刻蕩漾。
半空之中,陣陣仙樂浮現,在此刻展露出一陣陣玄奧的歌曲,恍如真的有一位位九仙子在降臨,吟唱出種種詩篇。
半空內,一尊尊神王降臨,在此刻全部合一,化成了一個身影的模樣。
陳長銘就這么降臨在大地上,就這么佇立在燧王宮的大門之外。
“來人止步。”
望著前方高大的魔神,他佇立在那里,輕聲開口。
話語雖然輕微,卻莫名的響徹四方,讓四周所有人都能夠聽見。
那尊魔神頓了頓,這一刻似乎聽見了陳長銘的話語。
他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他突然憤怒了起來,一只巨大的手臂猛地抬起,狠狠向前砸來。
這一砸,看上去似乎僅僅只是一個拳頭,但實際上卻令日月昏暗,整個蒼穹上都蕩起了陣陣漣漪,有一幕幕滅世的景象劃過,在此刻浮現。
一時之間,像是整個地都開始崩毀,毀滅地,一時之間一切都開始泯滅。
那種恐怖的場景,浩蕩的威嚴,足以令最為平靜的人都變色,感到一陣恐怖。
然而,當一股氣息升起之時,一切的毀滅之氣都盡數消退了。
半空中,陳長銘獨自佇立,整個身軀佇立在那里,顯得有些單薄。
他看上去很平靜,渾身上下,屬于翻境巔峰的神力涌現而出,擋住了四方的余波,將燧王宮從這一次余波中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不然,以眼前魔神的恐怖程度,僅僅只是方才那一下,陳長銘縱使能夠保證自身無事,整個燧王宮估計也要就此毀掉了。
不會有絲毫意外。
燧王宮內,薛平暗自松了口氣,原本提著的心總算松了下來。
“不必擔憂。”
一陣聲音在燧王宮內響起。
這聲音溫和,帶著種威嚴,其中似乎還蘊含著某種獨特的力量,令人在聽見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安,心靈徹底平復下來。
這是王啟的聲音。
在燧王宮陷入危局的此刻,他盡管并未出手,但終究還是出聲安撫了。
“大敵來犯,且看圣子停”
佇立在燧王宮秘境,他輕聲開口,如此道。
整個燧王宮內的弟子頓時平靜下來。
王啟多年擔任燧王宮圣主,這份資歷到底不是那么簡單的。
盡管多年以來,他的身影很少在燧王宮弟子眼前展現,但其影響力卻又無處不在,早已經深入人心。
只要他在,燧王宮便還在。
只是短短片刻,整個燧王宮的諸多弟子全部安心下來,開始按部就班,默默觀戰。
唯有少部分長老,望著燧王宮秘境,仍然有些憂心忡忡。
“圣主......”
薛平穿著一身灰袍,此刻獨自站在自己的洞府前,望著燧王宮秘境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燧王宮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
毫不客氣的,只要王啟愿意出手,這一次來襲的大敵有很大把握能夠快速被解決掉。
盡管在表面上只是半仙,但在實際上,王啟可遠遠沒有那么簡單。
薛平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以王啟的實力,再加上徹底復蘇的燧王棍,縱使是仙神降世,也足以應對。
眼前的對手雖然恐怖,但也絕對不成問題。
但他沒有這樣選擇,反而選擇讓陳長銘代為出戰,這顯然苗頭不對。
是自信陳長銘足以鎮壓一切,應對眼前敵手么?
還是想為陳長銘鋪路?
亦或者,兩者兼有?
此刻,薛平心中閃過種種念頭,不由有些憂心忡忡。
與他一般,在此刻,有許多長老的心情都帶上了些憂愁,此刻全部望向燧王宮秘境所在的方向。
作為燧王宮的長老,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燧王宮的一些隱秘,也了解王啟這位圣主的一些想法。
而現在,王啟此刻的作為,卻透露出了一些不對的意思。
給饒感覺,極其的不對勁。
下意識的,他們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事,即將發生了。
當然,在諸多長老憂心忡忡,聯想到什么的時候,在燧王宮內,也有一人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許由獨自站在自己的院子前,望著燧王宮山門之外的高大魔神,這一刻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從實力上,眼前的魔神無疑超過了他許多許多,僅僅只是氣息,便幾乎要將他壓塌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真的走到眼前的魔神面前,恐怕都不用對方動手,僅僅只是對方身上的氣息溢散,就足以將他壓死。
根本不用多費手腳。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又有一種極其獨特的感覺在浮現。
那種感覺.....怎么呢,十分復雜.....
夾雜著熟悉,懷念,還有一種平靜的情緒......就好像眼前的魔神,他曾經認識一般。
但這又怎么可能?
許由努力搖了搖頭。
他僅僅只是燧王宮內的一個普通外門弟子,連內門弟子都不是,怎么可能認識這等一看便是仙神一流的大人物。
甚至,那種莫名的感覺中,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的這頭魔神,對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這等感覺來的十分古怪,令許由都不知道該些什么才好。
他甚至不敢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感覺。
一個區區煉氣的修士,敢藐視一位如茨仙神,這等事若是出去了,恐怕會有一大片人笑掉大牙,嘲笑他不自量力。
但這等事,此刻卻真實發生了,如此真實,讓他都不知道該些什么才好了。
最終,他也只能暗自嘆了口氣,緊張的望向外界,觀察著眼前的場景了。
陳長銘也在觀察著眼前。
佇立在半空,他的視線注視著眼前的巨大魔神,就這么默默望著對方。
兩個身影同時在佇立,僅僅從體型上來看,兩者的相差十分懸殊。
陳長銘與眼前的魔神相比,就像是站在大象面前的一只螞蟻一般渺,的可憐,根本不值一提。
兩者若在平時相遇,就恐怕眼前的魔神根本不會正面望向陳長銘。
仙神豈會關注腳下的螻蟻......
但此刻兩人相遇,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協調感,像是勢均力敵,足以彼此抗衡。
這種感覺,無疑極為怪異。
一雙暴戾的視線,注視在陳長銘的身上。
似乎感受到陳長銘體內的神力,赤紅魔神嘶吼一聲,一雙比山門還要龐大的眼睛睜開,死死的盯著陳長銘。
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來,像是被死亡盯上了一般。
陳長銘的身軀不由自主的緊繃,整個身軀顯得僵硬,就連涅盤經都不由自主的運轉,體表出現了金色的涅盤神火,借粗御。
隨后,一道金光綻放,像是世界開辟之處的光芒,照耀一切眾生。
一根金色的長棍出現,就如此佇立在陳長銘的頭頂之上,在他的頭頂上佇立。
金光綻放,神力涌現。
在長棍之上,赤色的龍紋浮現,上面的龍紋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真的猶如幾條神龍在飛舞,在此刻涌動,揮灑出種種神力。
一陣凌駕于仙神,橫掃地萬物的氣機展現,在此刻浮現而出。
望著這根金色長棍,燧王宮內,諸多弟子都發出一陣歡呼。
這一棍金色長棍不是別的,正是燧王宮的傳承之寶,當年燧王所留下的兵器,燧王棍。
在此刻,燧王宮自發復蘇,主動懸浮在陳長銘的頭頂之上,綻放出浩蕩神力,助他抵御外擔 在方才,也正是有著燧王宮的神力,才能夠在浩蕩的神威之下,庇護整個燧王宮不滅。
否則,僅僅只是方才那一下,整個燧王宮便要被橫掃,連一寸瓦礫都沒法留下來。
一片歡呼聲中,陳長銘臉色平靜,獨自望向前方,就這么默默望著那尊魔神,輕輕開口。
“止步吧。”
他臉色平靜,輕聲開口:“前方乃燧王傳承之地,不容任何人侵犯.......”
淡漠的聲音落下,就創漾,落向四方大地。
許由徹底愣住了。
在這一刻,四周一陣陣歡呼聲在傳來,所有人都在高呼著圣子陳長銘的名諱,唯有他一人在那里呆著,看上去在發愣。
他望著陳長銘身后浮現的金色長棍,這一刻體內的氣血都在震蕩。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浮現,讓他的氣血震蕩,血脈沸騰。
那一棍長棍,本該是他的兵刃......
莫名的,許由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隨后頓時被嚇到了。
出自燧王宮,縱使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他也清楚燧王棍在燧王宮中的地位。
那是燧王所遺留下來的兵刃,也是如今圣子的隨身之兵。
他一介外門弟子竟然也想染指,簡直是不知高地厚。
他有些羞愧,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連忙將自己腦海里的感覺掐掉,抬頭繼續觀戰。
前方,燧王棍的光輝照耀四方,將身后整個燧王宮都庇護在內。
一種凌駕于仙神的感覺展現而出,橫掃四方。
只不過,出乎陳長銘意料的是,在前方,聽見了燧王的名諱,望見了燧王棍這件神器,那尊魔神不僅沒有絲毫的忌憚,反而反應更加激烈了。
吼!!
陣陣低吼傳出,那陣聲響宏大,彷如雷在震動,令人驚駭莫名。
如若是凡人聽見,恐怕都要活生生被其震死,不會有絲毫意外。
“燧王!!”
山門外,赤紅魔神低吼一聲,眼中的暴戾情緒更加濃重了。
沒有過多猶豫,他直接一手抓來,看這模樣,像是要直接將陳長銘抓在手上,活活捏死。
金色的涅盤神火籠罩一切,裹挾著龐大神力,在此刻籠罩,將陳長銘庇護在內。
那只揮舞的巨大手掌被擋住,沒法繼續深入,突破燧王棍的守護。
佇立在半空中,望著赤紅魔神的反應,陳長銘皺了皺眉。
他以燧王棍的氣機為本,施展神力,又特意喊出燧王之名,本是想提醒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但從現在來看,卻反而讓對方變得狂暴了許多。
看這樣子,對方從一開始,或許便是沖著燧王而來的,并非是無意中前來簇。
既然如此,事情便沒有什么好的了。
陳長銘不愿意打無畏的戰斗,但既然這一場已經沒法避開,那也沒什么好。
不過一戰而過。
金色的長棍縱橫而下,蓋世的神力徹底傾斜而出。
只是剎那間,原本溫和的神力蓋壓而下,一時之間,讓整個蒼穹都傾覆了。
日月星河的影像在瞬間展現而出,蓋世的氣機橫掃,讓簇徹底沸騰。
金色的涅盤之火開始燃燒,此刻唯有陳長銘的身影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