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之門的開啟,對于有些人而言是滅頂之災,但對于更多人而言,卻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機緣。
伴隨著至理之門的浮現與開啟,屬于至理之門的氣機不斷溢散而出,融入到整個天地之間。
一時之間,整個天地間都充斥著屬于至理之門的氣息,那種氣機令人窒息,感到陣陣驚悚,還有敬畏。
浩然的光輝綻放,這一刻在天地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默默抬頭,望向蒼穹之上。
整個天地的蒼生都在仰望半空中浮現的金色大門,一張張臉龐之上帶著癡迷,還有那一種深深的眷戀。
而在天地之間,伴隨著至理之門的氣機溢散而出,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獲得了造化,從而開啟靈慧,大大向前邁進。
若是正常情況下,等到至理之門開啟之后,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整個天地都將迎來一片盛世,會有數之不盡的天驕出世,在這個時代展現出自己的猙獰,譜寫屬于自身的輝煌。
不過,這都是未來的事。
未來虛無縹緲,相對于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此刻所發生的事,卻是確確實實的發生著,就這么出現在這里。
半空中,金色的至理之門開啟,那種光輝還在綻放,還在閃爍,璀璨無比。
大地之上,夜帝一身黑袍輕舞,仰望著半空中浮現而出的至理之門,這一刻臉色也有些恍惚,顯得有些失神。
“終于,還是出現了.......”
他輕輕開口,這一刻心中喃喃自語,有一種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莫名情緒浮現。
多少年了。
不知道多少年時光的等候,多少年時光的期許,終于讓他等到如今,等到現今的這個時候。
在當前,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展現在這里,就浮現在他眼前。
那種距離十分接近,近到仿佛他只要向前一步,便可以輕易跨過那最終的一點距離,進入到其中。
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么擺在眼前,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若非體會過的人絕對無法想象。
站在原地,夜帝佇立了許久許久。
過去好一陣之后,他才深深吸了口氣,重新睜開眼,望向前方。
他向著前方走去,想要一步邁過漫長的距離,直接進入那神圣恢弘的至理之門中。
轟隆!
半空中,一陣陣聲響不斷響徹,在此刻不斷轟鳴著。
那是一陣陣雷霆,在此刻重新響徹,在不斷響起著。
伴隨著至理之門的開啟,這些雷霆的聲響似乎變得更加恐怖了,更加的恢弘與龐大,其中帶著一股足以令人粉身碎骨的力量,讓人只要接觸,都足以直接蹦碎,感到一陣壓力。
當然,對于夜帝而言,這些雷霆本身并不算什么,不過是至理之門開啟所自發形成的異象罷了,根本不算什么。
以他的修為,縱使身處于雷海之中,任由那其中的雷霆劈砍,在其中磨煉無數年時光,都不會有什么事發生,根本無懼一切。
轟隆!
一道紫色的雷霆劃過,從半空中浮現,轟隆轟隆的聲音不斷響起,在此刻響徹。
天地之間,一切的聲音在此刻都迅速消散,一時之間,天地內只剩下那轟隆的雷聲,無比的震耳。
感受著眼前的景象,夜帝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
“雷海在沸騰.....這是?”
他抬起頭,望向蒼穹之上,感受著雷海之中的沸騰,這時候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若單單只是些異象,那也未必太過夸張了些。
在他此刻的感應中,整個雷海此刻都在沸騰,其中的雷霆之力在翻滾,在此刻不斷溢散,甚至影響到了蒼穹之下,在蒼穹之外顯化出了恐怖的雷霆。
看這樣子,不像是普通的異象,倒像是......在度雷劫?
度雷劫?
夜帝愣了愣,隨后又快速搖頭。
不可能。
尋常人度雷劫,能夠勾引下一縷雷劫之力便算是不錯,縱使神魔渡劫,往往也不會引起多么大的變化,至多只是引動的雷霆之力變多一些罷了。
像是眼前這般,令整個雷海都在震動,不斷沸騰的雷劫,若是真的存在,那該有多么恐怖?
縱使是至境的雷劫,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夜帝當年晉升至理,所遭遇的雷劫,恐怕也沒這么恐怖。
與這種變化是雷劫引起相比,夜帝更愿意相信,那雷海之所以沸騰,天地之所以變色,完全是因為至理之門所至,而并非是其他原因。
一念至此,他輕輕嘆息,隨后繼續邁開腳步,向著前方走去。
他的身影慢慢升向半空,與那一扇金色的至理之門越來越近,顯得格外的接近。
眼前著,便能進入到那扇至理之門中了。
璀璨的金光綻放,這一刻于四周閃爍,籠罩了四面八方。
隨后,夜帝的身影突然頓住,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轟隆!
天邊的雷霆還在發作,漫天的雷霆之力席卷,向著四方而去,幾乎將此地全部籠罩與覆蓋了。
漫天的恐怖力量在不斷溢散著。
浩蕩的力量傳蕩四方,令四方八方都遭受到某種莫名的影響,開始產生了某種變化。
而在此刻,在一種力量的影響下,四方的雷霆之力似乎都受到了某種存在的恐怖,慢慢向著其內的中心匯聚而去。
當紫色的雷霆不斷匯聚,恐怖的力量也在咆哮。
一道金色的刀芒從半空而落,在此刻裹挾著天地之力,轟然而斬落。
刀芒璀璨,其中裹挾著天地大勢,更帶著那漫天的雷霆之力,恍如身攜一個世界而行,轟然壓落。
單純以力而言,已然達到某種巔峰,而其中所蘊含的意,更是令人無法想象。
浩然的力量綻放,磅礴無邊的氣勢溢散而出,那種恐怖的意一經展現,便令人驚悚,仿佛被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所盯上一般,無比的恐怖。
一股無上的刀意綻放,仿佛道中帝皇,有一種至高無上,唯我獨尊的氣勢,一經溢散而出,便令無數人覺得驚悚。
天王金刀,君臨!
璀璨的刀芒綻放,轟然而斬落,直接就此斬在了夜帝的身上,向著他的身上斬去。
“是你!”
剎那間,夜帝瞳孔一縮,感到一陣足以令人窒息的力量在壓落。
那種恐怖的力量,甚至令他感到了久違的死亡氣息,有一種驚悚的氣機壓落。
天王金刀在斬落。
半空中,陣陣雷霆不斷落下,浩蕩的光華涌現,最終慢慢凝聚成一個獨特的人影,在此刻揮舞長刀而行。
就此,斬落。
砰!!
剎那之間,光華綻放,陣陣天地之力不斷涌現。
隨后,在夜帝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他的身軀慢慢向著身后而去,不斷向后退去。
而在他的身軀之上,一道道細小的口子浮現,其上有淋漓的血綻放,一滴一滴,不斷向外流淌。
在正面的交擊下,他竟然不是此人的對手,在正面碰撞中被對方擊退了!
頓時,他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之色,這一刻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語,雙眼忍不住睜大:“我才是此世巔峰........”
“那是過去的事了.......”
一陣聲音從前方響起,十分冷漠,恍如鐵石一般冰冷,帶著熾熱的殺機。
雷霆陣陣而落,在此刻響徹,揮灑在眼前,在那虛無之中不斷落下,隨后凝聚成一個身影。
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浮現,就這么出現在前方。
他容貌俊美,天資俊秀無雙,有一種莫名的氣韻與神性,縱使什么都不做,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足以令人感到一陣動容,有一種無法忘懷的氣度。
不是別人,正是陳長銘。
“所謂巔峰,沒有終點,只有更強......”
他從雷霆之中走出,沐浴雷霆而行,渾身都籠罩在一片雷霆之力中:“至于你,過去時代的余孽罷了,怎可稱得上此世之巔?”
從雷海中走出,他臉色冷峻,冷冷開口。
“果然是你......”
夜帝深深望了陳長銘一眼,像是要將他的模樣完全記住:“手下敗將,也敢在此哀嚎。”
“你選擇此刻來此,無非與我一般,想要進入至理之門罷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他臉色冷峻,冰冷開口,雙眸之中不帶絲毫情緒,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至理之門,我當然想進,不過我來到這里,還有更多的目的。”
陳長銘向前邁步,向前緩緩走去:“我來這里,為的是這天地眾生。”
“為的是那被你虐殺的諸多生靈。”
“為的是你布局之下,哀嚎的天地靈性。”
“為的,是我那慘死在你手下,獨留下尸身的弟子。”
他慢慢向前,輕輕開口著,沒走一步都要開口,話語十分的輕微,卻有一種獨特的力量,像是能夠進入人的心靈深處,在其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記。
聽著陳長銘的話語,這一刻,夜帝也不由有些恍然,仿佛有種種場景正在浮現眼前。
他仿佛看見,過往的畫面在重新浮現,那一個個死于他手中的生靈重新出現,一個個怒視著他。
天地在回歸,那一個個被他斬斷的天地靈性再度回歸,在詛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