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優待.....未免太過了些吧.....”
望著自人群中出列,慢慢走到前方的陳長銘,在這一刻,許多人心中都閃過了這個念頭。
從理智上,他們清楚如此的原因。
不論在什么地方,優秀者都有著被優待的資格。
以陳長銘的年紀,天資,的確有被優待的本錢。
只是盡管如此,但他們心中還是不免嫉妒,這一刻有些羨慕對方。
至少,對方能以內門弟子的身份享受更好的待遇,而他們卻只能站在原地。
這本身便是一種差距。
當然,在另一種程度上,這也是諸多長老對于其的認可,認為其遲早可以成為真傳弟子的一員,所以才給與其如此優待。
在前方,望著迎面走來的陳長銘,諸多真傳弟子慢慢抬頭,視線慢慢望在他的身上。
一道道或是冷漠,或是銳利,或是好奇,或是厭惡的目光一一注視而來,就這么注視在陳長銘的身上。
感受著這些視線的注視,陳長銘臉色平靜,就這么緩緩向前,最終在眾人的視線注視下,緩緩走到了真傳弟子的隊伍之中。
雖然僅僅只是末尾。
望著在末尾站著的陳長銘,在場諸人收回目光,視線繼續望向前方。
盡管身為真傳弟子,但對于薛長老的決定,他們顯然也無權反對。
而且,也沒幾個人會去反對。
心中不爽是肯定的,但若是為此出聲反對,得罪陳長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夠堂堂正正站在這里的人,顯然都沒這么傻。
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們顯然不會去干。
而在前方,伴隨著一個個弟子漸漸到齊,一道道莫名的身影也開始一一出現。
那是一道道虛影,并非真實的形體,僅僅只是一道道虛影,就這么出現在前方,就此顯現而出。
他們佇立在前方,各自占據了一片角落,在那個地方站著,向著下方注視。
而在這些虛影出現的那一瞬間,一種龐大的壓力瞬間壓來。
在一瞬間,陳長銘感到一陣沉甸甸的壓力來襲,像是在一瞬間有好幾座山同樣壓在他身上了一般,令他隱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站在原地,感受著這種感覺,他臉色平靜,不論身上的壓力有多么恐怖,至少在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在前方,望著臉色平靜,獨自站在那里的陳長銘,薛平暗自點頭,對陳長銘的表現還算滿意。
“時間已到”
淡漠的聲音從前方高臺之上傳來。
站在前方的高臺之上,望著下方的諸多身影逐漸到齊,薛平臉色冷淡,輕輕開口說道:“內宮城門關閉,至洗禮結束后開啟。”
淡漠的聲音落下。
隨后,一陣轟隆的聲音開始不斷響起,自身后傳來。
在陳長銘等人的身后,原本敞開的大門緩緩閉合,在這一刻開始重新被封死。
原本開啟的宮殿再次被關閉了。
顯然,那些并未在規定時間進入此地的弟子,便被直接視為放棄這一次機會了。
這顯然是筆損失。
不過在此刻,陳長銘已經沒有時間去為那些人感到惋惜了。
因為在此刻,一陣莫名的力量正在從前方襲來。
在宮殿城門關閉的那一刻,一道金色光輝開始緩緩升起。
一種神圣,浩蕩而威嚴的力量從宮殿的深處彌漫,漸漸向外傳出。
伴隨著這一切發生,一陣金光開始閃爍,隱隱之間似乎可以看見一道影子。
那是一道長長的斜影,一眼望上去十分長,根本看不見極限。
“這是......”
在這一刻,陳長銘的身軀瞬間緊繃了。
一個磅礴的壓力正向著他而來。
在此刻,一幕場景浮現在他眼前。
一個巨大的金色世界正向他敞開。
那是一個巨大,虛無的世界,其內被種種玄妙的法則奧義所充斥著,仿佛法則的海洋,充斥著各種恐怖的力量。
這是死亡的絕地,常人縱使是絕世強者,一旦真正進入其中,都會在瞬間被其中的道則所同化,化成一片虛無,不會有絲毫意外。
按照陳長銘的理解,這應當是一片虛無之地,其內唯有種種法則奧義交織,一切的物質,生命乃至于精神靈魂都不應該存在。
只是在此刻,在這片本該虛無一片的世界之中,卻有著一件東西佇立著。
那是一根金色的長棍,整個棍身以一種莫名的材質打造,其上還雕刻著種種莫名紋理,顯得極其獨特。
僅僅只是注視著這根長棍,一種華貴,威嚴之感便不由自主的從中傳來,仿佛這便是世上最為尊貴之物,縱使是神魔也不及其萬一,根本不配站在其身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根長棍似乎看上去并不算完整。
在其上,一道道金色的龍紋在盤旋著,活靈活現,像是隨時會飛舞而出一般。
只是這些紋理在某個地方,卻有了些斷層,其中的力量光澤直接斷裂,像是曾經崩毀過。
就陳長銘的感覺來看,眼前這根長棍僅僅只有其全盛時的三分之一,至于剩余的部分,都是虛影,是其強悍力量所顯化而出的,并非真實存在。
但盡管如此,從這根長棍之上,陳長銘也感受到了一個浩瀚的力量,正向著他襲來。
“這是”
佇立在原地,望著眼前的場景,陳長銘猛地睜大眼。
在其身前,不知何時,一道金色的光輝已經照耀在他的身上。
這便是洗禮的過程了。
伴隨著此前薛平開口,此刻在宮殿深處,那一件仙兵已然被激活,此刻其中的光輝敏銳照耀在所有人的身上。
仙兵之力照耀,縱使只是縷縷氣息,也足以令凡人脫胎換骨,能夠借此體悟到種種玄妙。
然而,當燧王棍所散發的光輝照耀在陳長銘身上之上,一種異變卻開始產生了。
在陳長銘的體內,似乎感受到燧王棍的力量,一種異樣的力量開始顯現。
淡淡的字跡開始浮現在眼前。
受到燧王棍的力量刺激,在陳長銘的體內,投影異能的力量開始自發顯現,這一刻就此顯化而出。
而在天賦那一欄上,原本在回歸之后便處于沉寂,始終處于暗淡之中的化身開始閃爍,這一刻開始明亮起來。
“這是......”
站在高臺之上,望著眼前的場景,薛平也不由愣了愣。
在事實上,不僅是他,此刻在場所有人都直接愣住了。
就往常來說,燧王棍的氣息洗禮結束的很快,最多持續幾個呼吸的時間。
但是這一刻,在幾個呼吸之后,燧王棍的氣息卻并未消失,仍然還存在著。
不僅僅存在,而且其所綻放的力量不僅沒有衰弱,反而越發變得強大了。
只是這份力量卻并未分攤給所有人,而是準確輸送到一人的身上。
陳長銘。
漫天的金色光輝照耀,向著外界播撒而去,但在此刻卻并未播撒到其他人的身上。
所有的光輝,所有的力量,都被集中在陳長銘一人的身上。
感受到這一點,一雙雙視線齊刷刷向著前方看去,這一刻緊緊注視著陳長銘。
“怎么回事?”
“燧王棍自發復蘇了!”
“這個孩子.....與燧王棍起了共鳴?”
望著眼前這一幕景象,感受著燧王棍的暴動,薛平等人也坐不住了,這一刻臉色驚疑,望著眼前的場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燧王棍暴動,這一幕景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在平日里,這件傳承自燧王的仙兵十分沉寂,除了每年在固定的時候會有所活躍之外,其余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平日里唯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乘著燧王棍活躍之時,乘機牽引出燧王棍的一點力量,令其為諸多尋常弟子進行洗禮罷了。
可是今日,為何以往沉寂的燧王棍會自發復蘇。
甚至,還主動綻放力量,加持在陳長銘的身上?
“是因為對方身上的特殊體質?還是因為其他方面?”
佇立在原地,薛平心中驚疑不定,這一刻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而在前方,在其他人的視線注視下,陳長銘此刻的感覺可謂十分不錯。
熱,很熱,非常熱!
在燧王棍的力量灌輸之下,他此刻只覺渾身上下充斥著恐怖的力量,像是隨時可以要炸開一般。
龐大的力量聚集在他身上,向著他體內某個核心之處而去。
而在他的眼前,伴隨著燧王棍的力量不斷聚集,在天賦那一欄上,化身這兩個大字開始變得越發明亮。
轟隆!!
一陣輕響聲開始不斷響起,在此地響徹。
獨自站在那里,伴隨著燧王棍的力量不斷灌輸而來,陳長銘的身軀就慢慢僵直,其中不斷傳來震響聲。
“不好!”
佇立在原地,望著前方的陳長銘,薛平的臉色瞬間大變:“到極限了。”
在此刻,他敏銳感受到陳長銘身上的不妥之處。
伴隨著燧王棍的力量不斷灌輸,其身軀之上的力量已經到了某個極致,到達了某個極點。
若是再這么繼續下去,恐怖陳長銘的身軀就要直接被撐爆了。
感受著這一點,薛平不再猶豫,就這么直接沖了過去。
只是,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陳長銘的身軀便直接倒下了。
在四周,燧王棍的力量緩緩消失不見,就此徹底消失。
周圍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