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長河浩蕩,籠罩了整個靈宗地域。
在剎那間,眼前的世界被一片血色所覆蓋,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根本看不清極限。
“去死吧!”
佇立原地,晉王臉色冷峻,輕輕揮了揮手。
轟隆!!
下一刻,半空中傳來陣陣悶響聲。
伴隨著晉王出手,點點力量在此地蕩漾,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血色巨爪慢慢浮現,將靈宗半空籠罩在內,隨后狠狠一抓。
恐怖的轟鳴聲陣陣傳來,四周的空間都在震動,這一刻一種無形的漣漪升起,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隱隱之間可以看見,半空之中一陣神光繚繞,隱隱之間像是有陣陣異象浮現,在此刻共同呈現而出,無比的壯闊與恐怖。
“圣子!”
下方,金刀長老幾人臉色凝重,這一刻心中無比緊張,一雙雙眼眸緊緊盯著。
在他們的視線注視下,在半空之中,煙塵漸漸散去。
金色的氣血沖天而起,將四周的云霧沖散,蕩起了一片塵埃,使眼前的世界恢復清明。
浩蕩的力量籠罩四方。
一個人影慢慢浮現而出。
只見在半空中,一個身影慢慢佇立,這一刻就這么佇立在半空之中,在其中獨自佇立,渾身上下散發出恐怖的氣焰。
金色的氣血沖天,他的氣息仍然強大,此刻獨自在半空中佇立,一眼望去像是一尊神圣,無比的璀璨與強大。
望著這一幕,晉王不由暗自皺眉,有些意外。
天王金身的防御,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方才他那一擊,雖然并非他全部實力,仍然還有些手段沒有動用,但也至少動用了大半力量。
若是尋常武者,縱使是一位歸源,在方才那一擊之下也要倒下,不死也要重傷才對。
但是眼前的陳長銘卻無恙,看上去氣息仍然強大,那種蓋世的氣機讓人驚悚。
這種強悍的生命力與防御,已經遠遠超乎常人的想象了。
當然,盡管最終擋下了這一擊,但陳長銘也不是沒有任何損傷的。
佇立在半空中,他渾身的氣血震蕩,向外擴散,籠罩整片靈宗。
而在其身軀之上,這一刻可以清晰看見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其上有淡淡的血色力量展現,在此刻浮現而出。
一眼望上去十分恐怖。
這是方才那一擊所造成的傷勢。
天王金身的防御的確強大,但兩者之間的修為畢竟相差甚遠,在方才那一擊之下,到底還是有許多損傷。
點點緋紅的血液不斷流淌,在半空之中,陳長銘獨自佇立,這一刻渾身浴血,看上去莫名多了些凄涼。
不過盡管如此,但他的臉色仍然平靜,氣血仍然強大,那種雄厚的生命力如同一頭兇獸般,令人恐懼而敬畏。
佇立在半空中,他臉色平靜,望向前方,淡淡開口。
“如何?”
淡淡的聲音落下,在四周響徹。
在對面,晉王的臉色冷峻。
“不過是隨手一擊罷了。”
他臉色冷峻,負手而立,輕輕開口:“你的天王金身能擋下那一擊,的確了不起。”
“但你擋下方才一擊,也絕不是全然沒有損傷。”
“等到之后,你仍然逃不過一個死字!”
淡淡的聲音落下,在四周響徹。
下一刻,一陣莫名的聲響籠罩此地。
一陣聲音緩緩浮現,猶如雷霆震響,在此刻爆發。
佇立在原地,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晉王再次出手了。
他的身影迅疾,如同雷霆,直接向前而去,一爪向陳長銘胸前抓起,像是要一爪將陳長銘直接貫穿。
砰!!
金鐵交織的聲音不斷在半空中響起,那種恐怖的聲響猶如雷霆,在四周陣陣響起。
半空之中,陳長銘與晉王再次交手,身中天王金刀不斷揮砍而出,只攻不守。
在其的身軀之上,一道道口子開始不斷出現,點點緋紅之血流淌,染紅了一片大地,顯得無比凄慘。
然而在半空之中,望著這一幕,晉王卻暗自皺了皺眉。
“不對.....”
他暗自皺眉,觀察著眼前陳長銘的狀態,暗中覺得有些不對。
到了如今,伴隨著時間過去,雙方在戰斗中都或多或少有了一定的損傷。
而陳長銘身上的傷口更是恐怖,密密麻麻,一眼望去讓人頭皮發麻。
這等恐怖的傷勢,按照常理而言,縱使有著天王金身的守護,也早該倒下了。
但是在眼前,陳長銘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仍然對此渾不在意,與他繼續征戰。
看那生龍活虎的架勢,像是再大戰三天三夜也沒問題一樣。
他的這幅模樣,給人的感覺像是永不會疲憊與倒下,有一種無窮的生命力。
眼前的大戰打到如今,連不斷出手的晉王此刻都已經有了累了,陳長銘卻還像是沒事人一樣。
但是這又怎么可能?
天王金身只是護體法門,并不是真的不漏金身。
況且,縱使真的是所謂的不漏金身,在修為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也早該被打趴下了。
陳長銘為何還能如此?
晉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升起濃濃的疑惑。
只是下一刻,他便來不及多想了。
因為在眼前,一把金色的長刀已然揮砍而下,裹挾著萬鈞之力轟然落下。
在眼前,陳長銘渾身氣息兇猛,臉色冷漠若鐵石,手中天王金刀轟然斬下,其內有陣陣刀意展現。
無聲無息之間,一切寂滅之意境展現,像是天地循環與終結,最終歸于了大平靜。
在這種過程中,一種死寂之意盡情爆發,轟然向前,發出了恐怖的力量。
天王金刀,寂滅!
洶涌的刀意向前沖去,然而這一次卻不像此前幾次那么氣勢磅礴,反而顯得極其平靜。
然而正是這種平靜,才讓人覺得更加恐怖。
在眼前,感受著這一刀中蘊含的刀意,晉王猛地睜開眼。
一種危險的預感浮現心頭,在他的心中不斷回蕩。
下一刻,他有了些反應。
寸寸血芒展現,在此刻爆發。
半空之中,一片片血色向著晉王身軀之上匯聚,化作了一層屏障,要將眼前的天王金刀擋下。
然而下一刻,伴隨著天王金刀施展,那寸寸血色所化作的屏障直接化風散開,根本無法擋住這一刀的力量。
恐怖的力量爆發,在此刻震蕩。
滴啦....滴啦....
血液滴淌在大地之上的聲音緩緩響起。
佇立在大地上,天王長老等人愣愣望著半空之中。
只見在半空中,驚人的一幕景象展現。
一把長刀向前劈砍,砍在了晉王的肩上,而與此同時,晉王的爪也伸出,直接將陳長銘的胸口貫穿。
點點緋紅的血不斷從他們身軀之上滴淌,這一刻看上去如此凄慘與恐怖。
望著這一幕景象,佇立在原地,他們不由愣住了,這一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下一刻,半空中,陳長銘與晉王的身影分開,各自向著一邊退去。
“你的實力,在增強.....”
獨自佇立在半空,晉王的臉色有些難看,感受著身軀之上傳來的痛處,這一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在此刻,他敏銳的感受到一個事實。
伴隨著戰斗的不斷進行,陳長銘身上的氣息不僅沒有衰弱下去,反倒在不斷的增長著。
而且對方的生命力也有些古怪。
此前那般恐怖的傷勢,按照常理而言,對方早已經倒下才對。
但是對方卻并未如此,反而一路大戰至今仍然生龍活虎,看上去像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般。
在眼前也是如此。
佇立在半空中,從前方倒退而下,陳長銘渾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而在他的身軀之上,伴隨著點點生命能量不斷洶涌,他身上的傷勢在快速恢復著。
嶄新的生命力在綻放,此前的傷勢在快速恢復,這一刻換發了全新的生機。
在眼前晉王的視線注視下,他胸前的傷勢快速恢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這種場景被眼前的晉王看見,頓時讓他的瞳孔一縮。
“這種恐怖的生命”
他的瞳孔一縮,這一刻感到一陣不敢置信。
身為至強者,在這天地之間,各種妖孽與怪胎他見得多了。
但像眼前陳長銘這樣,渾身氣血磅礴,生命力像是沒法用完的怪胎,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簡直打破了他的常識,讓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同時,他也敏銳的意識到,按照這樣下去,事情將會變得沒完沒了。
在此刻,他能夠清晰感覺到,眼前陳長銘的實力正在迅速增長。
而且那種恐怖的生命力也讓人感到驚悸,像是沒有極限一般。
若是再這樣下去,縱使他的實力強橫,遠超眼前的陳長銘,但恐怕一樣會被對方慢慢耗死。
畢竟在這一方面,他天然就比較吃虧。
他畢竟是早該隕落的人了。
若是沒有那半枚精粹之珠的輔助,早在百年之前,他便應該要壽命耗盡而死。
而縱使有那半枚精粹之珠,到了如今,他的壽命也接近極限,氣血枯竭,生命所剩無多。
若是繼續這樣與陳長銘耗下去,最終吃虧的只會是他而已。
一念至此,望著眼前的陳長銘,他暗自皺眉,最后還是主動開口了。
“其實.....”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臉色慢慢變得平靜,望著眼前的陳長銘繼續開口。
“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打生打死,不是么?”
“嗯?”
陳長銘皺了皺眉,望著此刻開口的晉王,不由有些意外。
“按照這個局面,若是繼續打下去,結果將沒完沒了。”
在對面,晉王臉色平靜,這一刻渾身上下的氣息收斂,繼續開口說道:“你的生命力固然強大,但不管怎么說,畢竟是有極限的。”
“再這樣下去,縱使你再如何頑強,最后活下去的,也多半是我。”
淡淡的話音落下,在半空中響徹。
對此,陳長銘臉色平靜,不置可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傾聽著。
“所以,不如罷手如何?”
在前方,晉王臉色平靜,指了指遠處的圣心長老:“我只要她。”
“把她交給我,我立刻轉身就走,如何?”
淡淡的話音落下,在四周響徹。
頓時在遠處,后勝長老皺了皺眉。
將一位長老交出去,對于一個圣地而言,這絕對是最大的恥辱,若是傳出去足以讓整個靈宗顏面掃地。
聽著晉王的話,后勝長老下意識皺眉,對此感到一陣反感。
但是在如今,似乎也并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不將圣心長老交出去,難道讓圣子與眼前之人繼續拼殺么?
他們方才看得明明白白。
在方才,陳長銘與晉王兩人交手,雖然看似平分秋色,但實際上卻是一直在挨打。
雙方的修為實在相差太大了,大到了一種恐怖的層次。
若非天王金身的加持,還有那種匪夷所思的生命力,陳長銘此刻怕不是早就成一具尸體了。
但若是真的繼續下去,伴隨著時間不斷過去,再強的生命力都會有被消耗一空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陳長銘必死,不可能有絲毫幸免之理。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死拼,倒不如將圣心長老交出去,以顧全大局。
以陳長銘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潛質,或許再過數十年,其便可真正擁有與天下至強者抗衡的實力。
到了那時,再找此人報仇不遲。
不過盡管如此想著,但一股屈辱感還是在他們心頭彌漫,讓他們此刻覺得有些難受。
在遠處,圣心長老輕輕嘆了口氣,也明白事情的關鍵。
“圣子,將我交出去吧。”
佇立在原地,圣心長老臉色平靜,這一刻態度十分坦然:“此事本來就因我而起,沒必要牽連更多人.....”
若是犧牲自己一人便能夠包下整個靈宗,那她甘愿犧牲。
況且,她的犧牲并非白費。
也如今陳長銘所表現而出的實力來看,其遲早有一天能夠走到天下至強者,甚至更上的層次。
到了那時,靈宗必然在其手中發揚光大。
介時,其必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兇手,終有一天會找上對方,將對方干掉。
到了那時,她的大仇,同樣有可報的一天。
原地,心中閃爍著種種念頭,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慢慢聚集,緩緩聚集在眼前的陳長銘身上。
感受著這些視線,在半空中,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嘆了口氣。
“誘人的提議.....”
他輕輕開口,聲音在半空之中回蕩。
不過,還沒有等晉王開口,他的聲音便繼續響起。
“不過,恕我拒絕.....”
獨自佇立在半空,他的身軀挺拔,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盡管渾身浴血,落于下風,但看上去仍如此從容。
“此刻勝負尚未決出,還遠沒到那時候,閣下所說的那些,未免太早了些。”
“況且....這舍一人而成全的大義,不要也罷。”
淡淡的聲音在原地響起。
佇立在半空之中,陳長銘輕輕開口,盡管聲音輕微與平靜,但其中卻透著一股格外的平靜。
舍一人而全靈宗,這看上去美妙,但實際上真的是如此么?
眼前男子能夠打上靈宗,做出此前種種事,修行那等邪門武學,顯然也絕非什么信守承諾之輩。
既然如此,他的話,又豈能輕信?
將圣心長老交出去,或許能保一時平安,但等一段時間過去,待眼前男子傷勢痊愈,恢復鼎盛,多半會再次來襲。
到了那時候,陳長銘還能將誰交出去?
與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便轟轟烈烈的戰上一場,來的更加痛快。
而且,陳長銘也未必會輸。
“不錯!”
遠方,一陣聲音緩緩傳來。
金刀長老手持長刀,勉強支撐起身軀,臉色冷峻,望著半空中的晉王:“我輩武者,唯有轟轟烈烈的戰死,從沒有委曲求全的說法。”
“如閣下這般的人,更是不值得被信任!”
“今日,要么靈宗上下覆滅,要么閣下退去,絕不可能有任何一人被交出!”
他臉色冷峻,聲音剛強,響徹了整個靈宗。
一陣陣聲音緩緩落下。
在遠處,聽著陳長銘與金刀長老的話,圣心緩緩睜開眼,這時候臉色莫名的有些復雜。
這一刻,她望著遠處手持金刀,浴血征戰的陳長銘,不知為何,心中浮現出一種愧疚感。
“聯系度加一”
淡淡的字跡在眼前浮現,被陳長銘直接略過。
佇立在半空之中,他持刀而立,就這么望著對面的晉王。
“好,好!”
聽著陳長銘兩人的話,晉王忍不住笑了笑,這時候臉色無比的冰冷:“這是你們自找的!”
冰冷的話語慢慢落下。
在原地,伴隨著聲音落下,他的氣息開始緩緩變化。
四周,一層層血色的天幕開始散開,點點的漣漪不斷浮現。
在眼前的晉王身軀之上,伴隨著他的氣息提升,一種異象開始浮現。
點點滴滴的金色氣息開始浮現,在半空之中交織,隱隱之間凝聚成一幕幕恐怖的景象。
一眼望去像是一個嶄新的世界降臨,來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這是.....黃金世界!”
望著半空中所浮現出的這一幕,金刀長老等人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大變。
“黃金秘法,你是晉王!”
剛剛看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