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斗很快拉下了序幕。
在一次突襲下,這個部落的勇士被屠滅一空,僅留下一些毫無反抗之力的婦孺。
隨后便是一幕幕殘暴的景象再現。
面對毫無反抗之力的部落,陳長銘的族人們開始了掠奪。
自部落首領而始,所有人向前沖去,在這個部落之中肆虐著。
過往平和的人在此刻化身野獸,一個個向前沖去,爭先恐后的搶奪著自己的戰利品:財物,牛羊,女人......
一片亂象開始呈現。
這個地方變成了一片地獄,無數慘叫從各處傳來。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抬了抬頭,望向四周的族人。
這些此前的戰友此刻已經化身成野獸,一個個手持兵刃,動作殘暴,在那里肆意砍殺著。
在人群中,陳長銘還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那個十夫長,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在一處帳篷邊緣,在那里發出陣陣低吼。
在他身下,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在哭泣,渾身薩滿了血。
而在不遠處,另一個年長些的中年女子靜靜在地上躺著,胸前一道致命的刀傷,模樣看上去與少女有些相似,應該是少女的母親。
聲聲慘叫從四處浮現。
陳長銘默默閉上了眼,面對這幅場景,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雜。
他默默走到一邊,對這場盛宴既沒有參與,也沒有阻止,只是默默走到一邊,等到著這場盛宴的結束。
足足持續了數個時辰,這一場暴行才宣告結束。
幸存者心滿意足的從敵人的營帳中走出,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的收獲。
縱使是陳長銘,手頭上也多了幾匹牛馬。
甚至,因為他在戰斗中的出色表現,部落首領還召見了他,對其表示嘉獎,親自將一匹上好的馬送給了他。
時間就這么慢慢過去。
毀滅一個部落之后,他們有了足以讓所有族人過冬的糧食,因而開始慢慢返回。
在過程中,陳長銘也驗證了自己此前的猜想。
他的身體數據,仍然在自發的增長。
在這段時間里,他并沒有修行太玄天功,甚至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連習武都停下了。
但就算如此,他的實力卻仍然在緩步提升,慢慢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這很顯然,不是正常情況下所能有的。
正如陳長銘此前所想的那般,陳長銘原本的身軀,似乎正在對這具身軀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因而縱使陳長銘不自行修行,他的身體數據也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增長,逐漸向本體靠攏。
當然,這種增長的速度十分緩慢。
若是想要依靠這種自發增長來變得強大,恐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所以,在驗證完自己的猜想之后,陳長銘便沒有繼續停下,而是重新開始修行。
此前的時候,他便已經接近了孕體境,達到了一個臨界。
在經過這段時日后,在身軀的自發增長下,他的實力有所提升,又向著這個臨界進一步靠近。
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淬體的要求,足以進行下一步的淬體,嘗試邁入孕體境了。
當然,想要進行淬體,除了需要自身達標之外,還需要靈物的輔助。
這些東西,陳長銘毫無疑問是沒有的。
不過通過太玄天功所吸取來的靈氣同樣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只是相對于丹藥之中的純粹靈氣來說,會顯得危險許多。
但是在當前條件下,陳長銘也別無選擇。
在趕回去的途中,陳長銘一面行軍,一面進行淬體,開始緩緩提升著。
大半個月后,他回到了此前的部落之中。
對于他的平安回來,穆穆拉與哲丹等人表現的十分高興,對于他所帶回來的那些戰利品也同樣十分喜悅。
“怎么沒帶個媳婦回來?”
望著陳長銘帶回來的那些牛馬,穆穆拉在高興之余,又有些疑惑。
攻擊其他部落,不僅那些牲畜是戰利品,女人和奴隸同樣也是。
在周圍,不少與陳長銘同行的人回歸之時,馬背上都帶著幾個搶來的女人。
唯獨陳長銘,盡管搶來的牛馬數量不少,偏偏一個人也沒有。
望著穆穆拉,陳長銘一時無言,最后只能沉默以對。
時間就這么緩緩過去。
在這一次戰役后,這個部落的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陳長銘一如既往,每日里白天牧馬,晚上修行,就這么一步一步,恢復著自身的力量。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冬季慢慢降臨。
伴隨冬季降臨,周圍的牧草漸漸枯萎,四周的馬賊也慢慢多了起來。
到了這時,陳長銘每日的主要任務除了牧馬之外,還多了一個巡視的任務。
力量:2.63。敏捷:2.58。體質:2.67。
投影:無天賦:化身 熟悉的投影界面在眼前浮現而出。
相對于此前,此刻上面的數據已經大變樣了。
在這數個月的時間里,陳長銘已然成功晉升孕體境,甚至已經度過虛弱期。
如今的他,已經打破肉骨凡胎,算是一個真正武者了。
不過到了這地步,對于陳長銘當前來說,卻也到一個極限了。
再想要繼續提升當然可以,只是再想有如此爆發性的提升,卻已經不太可能了。
沒辦法。
這里不必此前,身為牧民,陳長銘每日能夠接觸到的人有限,其中能夠給他提供投影的人也就那些一些。
沒有了充足的生命能量供應,太玄天功的修行也不由變得緩慢,不可能如此前那般突飛猛進。
倒是冥王觀想法的修行,在這段時日有了些進展。
冥王觀想法,這是陳長銘從陳新柔身上獲得的法門,觀想冥王法相,以錘煉精神靈魄。
具現了陳新柔身上的這門傳承后,對于這個法門的修行,陳長銘并不算陌生,在這段時日也開始嘗試著修行。
修行的結果還算合適,盡管算不上多么出眾,但陳長銘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量正在緩慢提升著。
只要有所提升,對于陳長銘而言,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在想什么?”
身后,一個聲音傳來。
陳長銘轉過身,正好看見在身后,哲丹一身黑衣,騎馬從一旁走來。
“沒什么。”
陳長銘搖了搖頭,望著哲丹,平靜開口道:“你那邊呢?有發現什么嗎?”
“有一些痕跡,應該是一些偷馬賊留下的。”
哲丹開口道:“最近周圍越來越冷了,各個地方的糧食都吃緊,打歪主意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這里看來是找不到什么了。”
他望著眼前的陳長銘,開口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
陳長銘點了點頭,對此沒有意見。
過了一會,其他幾個負責巡邏的人也陸續前來,隨后一同向部落的方向策馬走去。
沿路上,一邊策馬向前,陳長銘也在一邊沉思著自己的修行,回憶著修行之中遇上的種種困惑。
只是在接近部落的那一刻,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在他的心頭浮現,帶著一種莫名的焦慮與緊張。
這是精神上的反饋。
他那強大的精神力量在反饋,隱隱之間,似乎正在向他示警。
感受著這種感覺,陳長銘皺了皺眉,直接加速向前沖去。
沒過多久,熟悉的部落在眼前浮現而出。
只是與此前相比,眼前的部落似乎有種莫名的變化。
一道道灰氣慢慢沖天而起,遠處有火光彌漫,還有陣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隱隱傳來。
頓時,哲丹幾人臉色一變。
“敵襲!”
沒有絲毫猶豫,他們直接向前沖去。
在不遠處,他們清晰的看見了其中的場景。
原本完好的部落里,一片片尸體倒在了地上,被敵人砍倒在地。
大地之上滿是鮮血,周圍到處都是淡淡的啜泣與慘叫。
隱隱之間,似乎還能夠聽見刀兵交擊的聲音,在四處顯得十分清脆。
整個場景與數月前的那一幕完全重合。
數個之前,陳長銘跟隨族人去攻擊其他部落,當時的場景也是如此。
而現在,場景再現,角色卻完全逆轉了。
“該死!!”
望著遠處的場景,哲丹幾人臉色鐵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拔刀沖了上去。
他直接沖向前方,正面撞在了幾個敵人身前,奮力砍倒了一個人。
但是其他人卻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猙笑著上前,就要將其大卸八塊。
砰!!
淡淡的勁風在半空閃爍。
殘破的彎刀在半空舞動,于剎那之間揮出磅礴勁氣,一下子砍在眼前幾人身上。
龐大的力道爆發,只是剎那間,眼前幾人直接被倒飛出去,縱使有鎧甲的守護,胸前也多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他們倒在地上,身軀在抽搐,看這模樣,顯然是已經沒救了。
哲丹的身軀僵住,望著眼前的場景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著一旁的陳長銘。
一道殘影從他的眼前劃過,隨后又一個身影直接飛了出去。
“別發呆。”
陳長銘策馬向前,來到哲丹的身前,到了這時,臉色也顯得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