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飛鳥井木記,在品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后,上澤宮在飛鳥井木記的道別聲中從琴子的家中離開了。
他伴著晚風走了一段路來到了自己的摩托車旁,他坐了上去準備前往新宿的渦輪狼酒吧。
剛想要戴上頭盔,就感覺到自己的摩托車一沉,一個人橫著坐在了他的車后座,并且將纖細的雙手自然的環在了他的腰上。
與此同時,上澤宮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芳香,這股味道仿佛葡萄美酒一般令人心醉。
這是上澤宮熟悉的香味,在聞到香味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來人是誰。
“酒吞童子,你怎么在這里?”上澤宮沒好氣地扭頭問道。
坐在他車后座的人正是那位失蹤幾天了的酒吞童子。
自從街霸比賽結束那天后,酒吞童子便直接消失了,沒有呆在緒奈小姐的家,也沒有和巖永琴子見面,就連被她放回來的鴨居下三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就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現在的她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上澤宮的身邊,就像風一樣捉摸不透。
她的頭上帶著一頂貝雷帽,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橫須賀夾克,下身一件簡單的熱褲,就像是一個澀谷經常會見到的不良少女一般手里面拿著一根棒棒糖。
“你現在不是要去渦輪狼酒吧嗎?走吧,也帶著我一起去。”
酒吞童子將棒棒糖從后面強行的塞入了上澤宮的嘴巴,然后雙手摟著上澤宮的腰,嘴角帶著輕笑,理所當然地道,“反正你很喜歡有女孩在背后摟著你的感覺吧?”
這家伙在說什么呢......
上澤宮很想吐槽,不過想了想還是沒和她計較,反正自己去的目的地和她一樣。
他翻了一個白眼,將棒棒糖咬碎棍子扔掉后,發動了摩托車。
當上澤宮來到酒吧的時候,他發現今天晚上所有的都市怪談都在這里,而且她們的所有人沒有進入包廂,而是坐在吧臺的位置上熱絡的聊著天,進行著女孩子間的話談。
這是滿少見的情況,上澤宮雖然對花子說了自己今晚會來,讓她告知其他的都市傳說,但沒想到來的人會這么全。
“上澤大哥來了,歡迎歡迎!”
花子馬上熱烈的鼓起了掌,不過在看到他背后緊跟著的酒吞童子時,表情馬上垮了下來,變得極不情愿:“怎么你也來了啊......”
花子還記得幾天前酒吞童子差點假戲真做將她干掉的事情呢!
“她今天和我順路,于是我就把她捎過來了。”上澤宮揉了揉花子的腦袋,笑著道,“我這次來只是感謝你們的,完全不需要人來這么齊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嘿嘿,沒辦法,我們現在閑得很呢,我只是隨口一說其他人就來了呢!”花子開心的瞇起了眼睛,享受著上澤宮的摸頭獎勵。
“別聽花子瞎說了,我們今天是因為一件事情才聚集在這里的。”瑪麗白了花子一眼,不情愿地開口道,“別自我意識過剩,我們并不是為了你才聚在這里的。”
“沒錯,這是真的哦,上澤君你要不要猜一下是為什么呢?”貞子賣起了關子。
這倒讓上澤宮產生了興趣,到底是什么緣故,讓她們所有人都愿意呆在這里。
上澤宮還沒有思考出答案,答案已經擺在了上澤宮的面前。
在時間到達九點鐘時,一個身影準時的從無到有,從薄變淡的出現在了酒吧中央的舞臺上。
那個人影是鋼人七瀨,在眾多妖怪的支持下,她已經逐漸的恢復了自己的身體,現在站在舞臺上表揚的她這是第一次從虛影變化成為實體。
這也是怪談的眾人來此的原因,她們要來見證自己新伙伴的誕生。
不過,此時的鋼人七瀨的面部仍是一團黑,就像是柯南中的“小黑”一樣,仍然沒有人能看清她的真實面貌。
和怪談“鋼人七瀨”時不同,在舞臺上的她周圍那根砸死她的鋼筋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在她手中的話筒。
當歌聲響起時,上澤宮瞬間意識到她和以往的區別,現在的她已經能夠通過話筒能夠唱出歌曲了,穿著演歌服的她在臺上跟著舞蹈的節奏進行著舞蹈,身體逐漸靈動了起來,仿佛是真正擁有了意識一般。
鋼人七瀨的歌聲已經恢復過來了,不過僅限那些她曾經唱過的歌,她能夠說的話如今也僅限歌曲,現在她還不能夠和臺下的觀眾互動。
不過這無傷大雅,反正下面的觀眾們也都是一群奇形怪狀的妖怪們,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這些,都在為鋼人七瀨的重生演出而歡呼著。
“哦哦哦,七瀨醬終于復活了!”
“七瀨醬最棒了!”
“加油,七瀨醬,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下面的觀眾們許多都是老粉絲,她們一步步見證著鋼人七瀨的身體如何從虛影變成現在的形象,他們已經開始激動的為她應援了。
渦輪婆婆手中拿著一杯雞尾酒,笑瞇瞇的看著鋼人七瀨道:“怎么樣,上澤君?這就是我們渦輪狼的歌姬,鋼人七瀨·舞臺型,今天的初次演出你感覺怎么樣?”
“真的很不錯,沒想到鋼人七瀨竟然能夠重新成長為這種程度啊。”上澤宮有些感慨。
當初鋼人七瀨是他親手消滅的,現在他又要去見證鋼人七瀨的復活,感覺頗為奇妙。
似乎臺上的鋼人七瀨察覺到了上澤宮這位“宿敵”,她看向了上澤宮,唱起了她的招牌曲《火焰噴射器和我》。
這是她在回應自己嗎......
“說起來,既然現在她已經有所改變了,那么還是換一個稱呼吧,再叫鋼人七瀨已經不太合適了。”
渦輪婆婆看向了上澤宮,笑著問道,“上澤君,你做為這里的唯一一個人類,你既然和鋼人七瀨有著很深的淵源,那么你就為她起一個名字吧,讓她和她本體的鋼人七瀨區分開,讓她成為一個獨立的存在。”
“讓我想名字嗎?”上澤宮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那就叫她嘉然吧,嘉然Diana。”
“嘉然Diana......月之女神嗎?這倒是個很不錯的名字呢。”渦輪婆婆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于每一個怪異生物來說,名字都是一種很重要的事物,用來區分自己和他人,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在上澤宮給予了鋼人七瀨“嘉然”這個名字之后,她終于有了自己的面容,徹底和之前的鋼人七瀨的形象分隔開,成為了一個全新的怪談。
在上澤宮說出她名字,渦輪婆婆認同這個名字的瞬間,舞臺上唱歌那個人的形象突然改變了。
她身上原本酒紅色的演出服變成了一件藍白色的演出服,頭發后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原本一米八的身高突然變矮了,如今大概只有一米吧。
從今天開始,現在在舞臺上跳舞的人便已經和鋼人七瀨這個形象分割了,成為了一名只在舞臺上演出的虛擬偶像。
嘉然Di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