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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如果

  此時,楊四海開口了,“一個空的七寶琉璃匣,從巨蚌之中所得,或許是以訛傳訛,但是在湖中被發現,料想是真的。謝流齋長期以來被國人唾罵,但此人的能力,的確是很強,不是等閑之輩啊!”

  “文物三言,半壁江山。絕非浪得虛名。”吳臣點點頭,“結合刻字的線索和湖中空匣的線索,這件事的確顯得很有希望。而且,后來也牽扯上了譚如肅。不過,此事卻虎頭蛇尾,無果而終。”

  “嗯?”余耀不由出了一聲。

  “后來,不少人去過這個湖,但都比較隱秘,我也只得到支離破碎的線索,其中包括中谷安次郎,他還在附近縣城曾經收走幾塊明清匾額。但卻并沒有任何傳國玉璽的消息。”吳臣繼續介紹道:“譚如肅也出現過,而且他還在濟南待過一段時間,國軍還曾封鎖過這個湖,對外宣稱是演習。”

  “沒了?”楊銳問道。

  “對,此事逐漸銷聲匿跡。”吳臣敲了敲額頭,“對了,還有一點,中華玄學研究會也有人去過,說出現七寶琉璃匣,可能和古代某個時期的高僧有關系,但最終也沒什么結果。”

  余耀眉頭微微一動,因為蕭影告訴過他,蕭左奇當年有一個身份,是中華玄學研究會的副會長。不過,余耀并沒有說話。

  “那我們局現在要不要繼續勘查這個湖?”楊銳又問道。

  楊四海擺擺手,“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實施水利工程,河流改道,這個湖就逐漸干涸了;現在,這地方是一處高架橋。所以,原地怕是發現不了什么了,我們只能從老鄉老戶和相關人等去調查。”

  吳臣接口道,“依我看,謝家,譚家,倭國人,都沒有得手。當然,也有可能玉璽和七寶琉璃匣早就分離,根本沒有同在湖中。”

  “希望還是很渺茫啊!”楊銳感嘆。

  余耀此時接口問道,“那謝流齋當年得到的‘八征耄念之寶’玉璽,哪里去了?似乎一直也沒什么消息啊?從拍賣記錄來看,清宮遺失的乾隆‘八征耄念之寶’,主要就是兩方出現過拍賣,一方白玉,一方青玉。吳處說謝流齋得到那方,是青白玉的。”

  “謝流齋得到這方玉璽,也是再也沒有消息。我猜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謝家一直私藏,并沒有出手;另一種是,謝流齋最終覺得找尋傳國玉璽無望,賣給了倭國人或者英國人,但是得到的人,卻一直存有僥幸希望,秘而不宣。”

  對于這個分析,幾人都表示贊同。

  “哎呦!這都幾點了!”楊四海突然說道,“走走走,該吃午飯了!”

  余耀接口道,“我都不好意思提,說好的大包子還有嗎?”

  接下來,局里必然有工作安排,有些就是余耀不能聽的了。楊四海這是恰到好處地結束了交流。

  飯后,余耀告別的時候,楊四海安排了車,送余耀到車前,笑道,“余耀啊,如果你得到了傳國玉璽,你會怎么做?”

  “別逗我了,楊局。這寶貝一千多年杳無音訊,多少人尋找未果,我怎么可能得到?”

  “我是說如果嘛!”

  “我是這個案例的特聘專家,如果真得到了,那肯定是獻給我的祖國你的局啊!”余耀哈哈大笑。

  “說正經的!”

  “‘如果’本來就不是正經事兒啊!”余耀清了清嗓子,“好了,不開玩笑了楊局,這寶貝,要是某個人想自己收藏,那就不是寶貝了。”

  “嗯?”

  “那就是一枚炸彈!隨時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那不一定。”楊四海似笑非笑,“可以秘密私藏,獨自暗賞。”

  “楊局你是真看好我能得到啊?”余耀擺擺手,“要是你,你會這么做?這傳國玉璽,經手多少代帝王,早已不是凡物!一般人膽敢竊據獨賞,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我沒看錯你,通透!”

  余耀再度擺手,“講道理是一回事兒,但真要面對寶貝,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兒。說實話,這樣的寶貝,真要擺在面前,怕是會有很多變數。到時候會出現什么念頭,還真不好說,我看吶,真會有不怕死的人。”

  “能通透道理,就先打下了好基礎嘛!”說著,楊四海順手示意余耀上車;這時候,卻從大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

  歐陽這打扮,讓余耀感覺挺別扭;她的頭發比以前長了,看起來像是剛洗了頭。

  “楊局!”歐陽松走上前來,先跟楊四海打了個招呼,又看向余耀,“沒想到,余先生也在呵!”

  “歐陽,余耀是我們的特聘專家,經常來的!”楊四海笑道。

  余耀心道,這話說的,我才來了幾次啊?不過臉上卻是微微一笑,依舊沒有稱呼全姓氏,說道,“歐主任好啊!那什么,你們忙,我先走一步。”

  楊四海點點頭,歐陽松說了聲“再會”,余耀便上車離去。

  余耀走后,歐陽松和楊四海一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柴窯臺盞的事兒,一直沒什么進一步的線索。但是還是相信,離開港島留在內地的可能性最大。”歐陽松坐下之后,點了一支女士香煙。

  楊四海也點了一支煙,“不能猜!要有真憑實據!”

  “關鍵內地的事兒,我調查起來很困難。”

  “不要總是說困難,人手和資金不是都到位了么?”

  歐陽松忽而皺了皺眉,“楊局,你不會想把我調回來吧?”

  “是你自己想深入調查柴窯臺盞的事兒,所以我就沒再安排別人,直接讓你回來繼續調查。”楊四海撣了撣煙灰,“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想半途而廢吧?”

  “那倒沒有,我只是不想職務也調回來。”

  “看來,還是港島舒服。”

  “背井離鄉,并不舒服。但是港島可以全力以赴地工作。我討厭亂七八糟的關系,既要干活兒,還得防著明槍暗箭。”歐陽松臉上微露忿然。

  楊四海笑了笑,“歐陽,這話過了。而且,當年的事兒,是有很多原因的。”

  “對不起領導,我沒別的意思。”歐陽松頓了頓,“對了,柴窯臺盞的事兒,余耀也有一定的嫌疑!我早就提出對他上監控,為什么一直不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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