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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再仿“鬼眼穿心”

  “只是湊巧了而已。”滕昆吾應道,“不過,我說這個線索,并不是阻止你先去得到那枚仿制的‘鬼眼穿心’。”

  “我知道。”

  “你知道?”

  “秘藏很重要,但是大掌眼也很重要。秘藏只是東西,大掌眼是一個人,更是一種精神。”

  滕昆吾聽后,不由看向余耀,“但是,得到這枚鬼眼穿心,也未必能搞清楚大掌眼的過往。”

  “但有一線希望,必當努力爭取。”

  “好小子!”滕昆吾伸手,“給我吧!”

  余耀點頭,從脖子上摘下了“鬼眼穿心”,“需要多久?”

  “住一晚吧。”滕昆吾應道。

  第二天上午,余耀看著兩枚一模一樣的“鬼眼穿心”,先拿起了一枚,重新穿繩,掛到了脖子上,而后拿起另一枚端詳起來。

  滕昆吾苦笑,“這么快?”

  “分量略有差異。”余耀一邊看一邊說道。

  “你選的時候,還不知道分量呢!”

  “我是說現在的感受。我選的時候,靠的是感覺,這‘鬼眼穿心’與我而言,再高明的仿品也沒用。”余耀實話實講。

  滕昆吾點頭,“鬼臉花錢里面,添加了十幾種金屬,和尋常黃銅不同,而且歷經歲月,去除的磨損分量,增加的包漿分量,都極為難以拿捏。”

  “雖然我沒見過謝漢文手里的那枚實物,但是我敢斷定,這一枚,絕不在那一枚之下!”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替換過來,不被發現就行。”

  余耀沉吟,“東西有了,如何替換,還得從長計議。”

  “這只是有備無患而已,用不用得上兩說。不過,如果用不上,你得毀掉它。”

  “我明白。”

  余耀又想了想,拿起了手機,笑著對滕昆吾說道,“并行不悖,我現在也給賀所長打個電話吧!”

  “也好。”滕昆吾點頭。

  余耀撥號,很快接通,不過賀文光那邊比較嘈雜。

  “賀所,哪兒呢?”

  “機場呢!什么事兒?”賀文光向來比較直接。

  “沒什么,我來看看滕老爺子,聽說你在貴省一帶考古呢!”

  “對,本以為有什么關于夜郎國的重大發現,結果都是小蝦米!我正在貴省的陽貴機場呢!”

  “怎么?這就要回了?”

  “沒呢,這不是因為最近很辛苦,領導批了個一周的帶薪休假,想從陽貴飛去香格里拉玩么!”

  “你們真行。那什么,不耽誤你登機吧?”

  “你是不耽誤,有個隊員耽誤了,我也得在這里等著。”賀文光帶出無奈的口氣,“有個隊員戴的掛墜,安檢不過關,拿去檢測了!”

  “啊?什么東西?”

  “就是個隕石掛墜。過不了安檢,可能是因為有輻射。這是他的護身符,非得等著檢測完再走。不過,我們也就再等十分鐘,還沒結果就得讓他落單自己等了。說吧,你肯定有別的事兒!”

  余耀笑了笑,和賀文光說話還是直接點兒好,“你們在西南一帶考古,據你所知,三江并流的金沙江段附近,可能有什么像樣的古墓么?”

  “像樣的古墓?”賀文光想了想,“我們要去的香格里拉,就是這區域之內啊!這地方漢代以前荒無人煙,從漢到南北朝,有黨項部落居住,唐代以后的脈絡相對明晰,沒什么大型墓葬的史料。再者說了,就從地理環境考量,也不適合墓葬啊······”

  “等等,你說南北朝時期,這地方有黨項部落?”這一點,余耀還真不太清楚。而唐代以后的史料是相對容易查的。

  “就是散居的部落,沒有耕種,靠著打獵捕魚,帶點兒畜牧,也就比原始社會強點兒。所以史料上都沒什么詳細的東西。其實說是黨項部落,也就是羌族的分支,被稱為黨項羌。但是他們是火葬啊,不可能有像樣的墓葬。”

  “噢。”余耀一時也沒別的問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賀文光卻反問。

  “嗐,就是跟滕老爺子聊起來,突發奇想,你知道,我也是學考古的,所以問問。”余耀推到滕昆吾身上了。滕昆吾在一旁白了他一眼。

  沒想到,賀文光卻很認真地接口道,“行,我要是有什么新發現,會告訴你的。”

  掛了電話,余耀又和滕昆吾聊了幾句,便提出要告辭了。這“鬼眼穿心”的事兒,還得好好合計合計。

  臨走前,滕昆吾說,這兩件事兒,他也會積極行動,隨時聯系余耀。

  滕昆吾再仿一枚“鬼眼穿心”,這是多出了一個方案備選。

  這事兒,余耀回到江州之后,很快就告訴了其他傳人。

  不過,多出一個方案備選,依然很難辦。

  謝漢文有可能是把自己手里那枚當成真的了,能不能拿出來示人都不好說,更何況替換的機會。

  兩件事情都有點兒僵。

  這天上午,余耀很早就吃了早飯,來到了格古齋,泡了一壺茶,一邊盤著當時從燕京弄來的小核桃串兒,一邊不由自主又陷入了深思。

  沉思之中,門開了。

  余耀驚覺抬頭,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來客,“鬼叔?”

  鬼叔笑道,“路過寶地,討口茶喝,不介意吧?”

  看他的樣子,神采奕奕,顯然是休息得很充分,應該是昨晚之前就到了。

  “請坐,正好泡好了。”來的都是客,雖然余耀還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兩人喝茶,說了些客套話。鬼叔始終不進正題,余耀終于忍不住問道,“鬼叔來找我,有何指教啊?”

  “我說了,路過。”

  “那你來江州,有何貴干啊?”

  鬼叔:“散散心。”

  余耀:“······”

  鬼叔又笑了,摸出一支煙,“謝治豪最近挺忙。”

  “哦?”

  “他要搞一個回流瓷器展。”

  余耀一聽,頓時明白了,造假集團的那批高仿瓷器,沒上嘉爾德春拍,原來是想這么辦!出過“留學”一圈,帶著手續和火漆回來,搖身一變,就成了回流重器。

  這點余耀是明白了,但是還有不明白的,不由問向鬼叔,“為什么?”

  余耀問得簡潔,完整的問法兒應該是:為什么要告訴我?你跟他才是一伙兒的啊。但是余耀相信,不用問那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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