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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上官雨的秘技

  沈歌想了想,“是一個搞玉雕的,有個玉雕工作室。”

  “玉雕工作室?”

  “我們是在咖啡廳見的面,臧主任認識他,叫孫劍。名片上印著劍閣玉雕工作室,但我沒聽說過。”

  “江州的玉雕行業并不發達,我也沒聽說過這個劍閣玉雕工作室。”

  沈歌卻搖搖頭,“你想打聽來路,那就麻煩了,基本沒戲。”

  “怎么說?”

  “根據孫劍的說法,是他七八年前在滬海得到的這本冊頁,在一個舊書攤上買的,用他的話說,就算是偽造品都不虧。他當時對十二生肖感興趣,還根據這個雕刻過一套玉牌。這兩年生意不好做,手頭緊,他才想到出手這本冊頁。所以啊,我也一直沒對你詳細說這來路·······”

  “啊?”余耀不由撓了撓頭。

  如果是這樣,那確實沒法查了,最怕就是從古玩市場、舊貨市場來的。

  而且還是七八年前。

  “罷了,確實沒法查了。除非有民國時期的線索。”余耀點點頭,不再浪費時間琢磨這個。

  “這本冊頁有噱頭,即便標注一個‘疑’字,說不定也能到一個高價。”沈歌接口,“你到底想不想要?”

  “我就是想要,你們要拍了,也得等春拍啊!”

  “我問的是你想不想要,不是問你想怎么要。”

  “我去,你這伶牙俐齒的,有點兒咄咄逼人了哈。”余耀笑了笑,“不是很想。”

  “那就算了!”沈歌白了余耀一眼。

  余耀稍愣,“聽你這意思,想要的話,還有別的辦法?”

  “有當然是有了,我有孫劍的聯系方式,你悄悄找他就是了,不過不太合規矩。”

  “那你還問?”

  “所以我才先問你想不想要,要是很想要,公司和你,我只能以你為優先啊!”

  余耀一聽,不由自主拉住了沈歌的手,“這話聽著真受用啊。不過,你好像變了······”

  “有么?”沈歌歪了歪頭,“可能是近墨者黑吧。”

  “靠!”余耀嘟囔一聲,正要接著說,忽聽到店門又被推開了。

  原來是隔壁老王來了,看到沈歌也在,“哎呀,沈小姐真是好眼力啊,那塊翡翠原石我找人切了,確實垮了,人家說是狗屎地兒。虧得早切了,要是等到運氣好的時候再切,那不是添堵么?”

  沈歌笑了笑,“所以王老板以后還是不要亂買全賭料了。”

  “人啊,都有僥幸心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人家那些高手還有走眼的時候呢,我這隨便買一塊就能切漲?不存在的。”

  余耀跟了兩句,老王接著說,“正好快到晚飯點兒了,我請你倆吃飯吧?”

  “今天真不行,我答應陪父母去爺爺家吃飯的,本來也要走了。”沈歌說,“你就別客氣了。”

  老王一聽,也沒再多說。最后余耀和老王一起出去吃的,中間余耀借著去衛生間的工夫,把賬給結了,弄得老王還數落了余耀一通。

  第二天早上,余耀剛起床,就接到了上官雨的電話,說是已經在候機了,中午之前就能落地。

  中午余耀請上官雨吃飯,下午又和他一起到了天和拍賣。

  到了鑒定室,上官雨看的時候,陳良典告訴余耀,上午時候,已經和孫劍簽了拍賣協議。

  “有保留價兒么?”余耀不由問道。

  “你問這個不合規矩。”陳良典瞇著眼睛,似笑非笑。

  “這有什么?預展的時候有保留價你們一般不也會提醒么?我又不是問具體數目。”

  “不問具體數目,這個問題還有什么意義?”陳良典豎起食指,虛點兩下。

  “嗐!”余耀擺手,“行,我知道了,那就是有。”

  此時,上官雨忽然抬頭,“陳總,我要能指出,這本冊頁并非明代、而是偽造品的證據,你們還會依照原先協議上拍么?”

  這話,讓陳良典一下子怔住了。

  不光陳良典,余耀也是有點兒發蒙。來之前余耀問過上官雨,要不要留下?上官雨說看了再議,反正是要上拍的東西。

  可是現在,上官雨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個,最關鍵的是,上官雨難道真能找出證據?

  陳良典好容易才回過神兒來,“上官先生,如果是確鑿的、令人信服的證據,我們肯定得找貨主重新協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再出個結果。不過······”

  “不過要是證據不確鑿,那就沒有協商的必要了,因為本來也加了個括弧,添了個‘疑’字。”上官雨給他接上了。

  “是的。”陳良典應道,“上官先生不妨說說看!”

  余耀沒說話,靜觀其變。

  上官雨看了一眼余耀,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才緩緩開口道,“這十二生肖水墨圖,其中三幅是有題字標注的,分別是羊、虎、猴,也就是唐廣德、唐寅、唐申的對應生肖。”

  上官雨說完稍頓。這一點是明面兒上的,陳良典捏了捏下巴,沒有搭腔,繼續聆聽。

  上官雨繼續說道,“這三頁上的題字用墨,和作畫用墨不同!”

  余耀聞言大吃一驚,原來上官雨是真的找出證據來了啊!不由湊上去細看起來,陳良典也湊上去了。

  上官雨繼續說道,“作畫用墨,是明代老墨,題字用墨,卻肯定不是明清時期的老墨!”

  上官雨語聲鏗鏘。余耀一邊細看一邊暗想:當時的精力,的確主要集中到畫上了。

  陳良典不如余耀細,看幾眼便直接問道,“上官先生,你這說得太過模糊,具體呢?”

  “你這么看,是看不出來的。”上官雨微微一笑。

  陳良典不由脫口而出,“那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上官雨道,“陳總可以取強光手電筒,在畫紙背面透射,然后用放大鏡觀察墨跡表面,會看到墨跡表面的紋路、也就是破碎程度,這畫墨和字墨,是不同的!”

  陳良典大吃一驚,“問題你沒用手電筒和放大鏡啊?”

  “我說了我自有我的辦法!”上官雨加重了語氣。

  陳良典當然不會再問了。上官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是他的秘技,豈能說給旁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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