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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一箱過十億

  看到余耀的神情,業務員欲言又止。

  余耀問他,“輸入密碼有時間限制么?”

  “這倒沒有,您也可以下次再來。”業務員解釋道,“不過,五次機會是累計的,您今天用掉一次,就只剩四次。”

  “那好,我再用一次!”余耀說著,便又輸入了一次。

  這一次,他輸入的是:19381025。

  九月初三是農歷忌日,民國二十七年九月初三,就是1938年九月初三,而公歷是1938年10月25日。

  這個余耀不用查,因為那份民國的報紙上寫了,九月初四是10月26日。

  結果,結果是余耀真的只剩下三次機會了。

  又錯了!

  業務員又是微微一笑,但是笑容卻僵硬了許多,“余先生,下次來之前,您可以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說著,他奉上了一張名片。

  余耀接過名片,他確實沒有別的密碼可輸入了,就此告辭。

  站在銀行網點門口,余耀突然感到有點兒彷徨,在猜測密碼方面,自己已經算是黔驢技窮,這可如何是好?

  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不自覺地拿出了手機。

  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上官雨打來的,一個是林豐草打來的。

  余耀定了定神兒,先給上官雨回了過去,結果占線。又給林豐草回過去,林豐草告訴他,雙柏鎮的宅院,他以買主的身份,通過中介已經看了,沒發現什么情況,主要是因為里面收拾得太干凈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余耀告訴他,不用管了,李大爺是何以滌的義子,等回去碰頭再商量。

  掛了林豐草的電話,余耀又給上官雨打了過去,這次通了。

  “你在哪兒?”上官雨接了電話就問道。

  “我在市區,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

  “結束了。何以滌就葬在二環南側的涵玉山公墓。我現在已經和李大爺分開了!”上官雨道,“保險箱所在的銀行網點在臨湖路88號,我正在往那走,在那里碰頭吧!”

  “啊?”余耀不由一愣。他沒想到上官雨要和他一起去,本來他想著上官雨開箱之后,能告訴自己情況就很好了。

  畢竟,上官雨是不知道鬼眼門水字口的事情的。他算是何家的私人關系,具體的事情,是可以不告訴自己的。

  “啊什么?這事兒我自己有點兒捉襟見肘,和你一起比較踏實。保險箱里肯定有東西,一個人取回也不放心。先這么著。”上官雨說完,便掛了電話。

  臨湖路88號所在的銀行網點,和余耀剛出來的地方,不是一家銀行。

  余耀趕到之后,上官雨已經在大廳等著了。不過,這保管箱的開啟,只能一個人,余耀和上官雨見面后簡單交流幾句,上官雨進去開箱,余耀在大廳等著。

  上官雨出來的時候,拎著一個不小的老式皮箱,看來密碼就是何以濯的生日。

  “東西在這兒不方便看,回酒店吧!”上官雨低聲道,“并不重。”

  兩人回到酒店,林豐草還沒回來,才持璜也不在。

  “到我房間吧!”上官雨帶著余耀進了自己房間,關好房門便道,“一起開箱!”

  “合適么?”余耀還是問了一句。

  “別裝。”上官雨擺手,“不合適我叫你一起去銀行干嘛?若是有好東西,你幫我掌掌眼總行吧?”

  上官雨說著,便開了皮箱。

  皮箱蓋子一翻開,是一個捆扎好的白色布袋。

  解開布袋,是一個個的書畫盒。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數了數,一共十三個。

  “分頭看!”上官雨順手就拿起了一個。余耀不再推擋,也拿起了一個。

  一個個開盒查驗,全是古代名家的書畫作品!

  而且全是真跡!

  尺幅大小不一,有八尺大山水,也有花鳥小鏡心,但件件堪稱精品,保存相當完好。

  兩人看的速度差不多,每人開了六個書畫盒,看了六幅作品,最后只剩下一個書畫盒。

  而最后剩下的這個書畫盒略顯特殊,因為別的都是圓筒書畫盒,而這個是長方書畫盒。

  這個長方形書畫盒里,難道是最珍貴的書畫?

  上官雨看了看余耀,并沒有急于開盒,而是報了報自己看的六幅作品,余耀聽了之后,也報了報。

  他倆看過的十二幅作品中,十一幅都是畫。

  最早的一幅是南宋的,夏圭的《西湖明秀圖》。

  最晚的一幅是明末清初的,陳洪綬畫的《西廂仕女圖》。

  只有一幅純書法作品,比所有的畫都晚,是鄭板橋的。鄭板橋的書法,而內容是一首詩,也是鄭板橋的作品。

  料想何以滌收藏這幅作品,更看重的是詩的內容:

  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清雅脫俗。這恐怕也是何以滌追求的品格。

  即便不算最后這個長方書畫盒里的東西,已經看過的這十二幅作品,總價值已經超過了十個億!

  若是最后一個長方書畫盒里是這里面最珍貴的一幅書畫,價值可想而知!所以,兩人才暫停了一下。

  “你來吧!”最后,余耀指著長方書畫盒說道。

  上官雨深吸一口氣,也沒再客氣。

  打開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張卷起的宣紙,并無任何裝裱,而從背面透出的看,好像也是一幅書法作品。

  上官雨拿起之后,小心打開。

  原來是一封信!只不過用毛筆寫在了宣紙上。

  字是行草,俊逸瀟灑:

  以濯吾弟,見字如面。大洋相隔,一度無音,開此信者,或非汝手,然人生有壽,終須再傳也······

  這封信大約有幾百字。主要是交待了這十二幅作品,這里面有何上善傳給他的,也有他自己收藏的。

  同時,何以滌說,還有一部分藏品,他以無名氏的名義,分別捐到了國內幾家大博物館。而這十二幅,是他最喜歡的,所以才會留下私人傳承。

  信的最后部分,還含糊點到:一人之力有限,需仰眾志成城;群龍不可無首,切莫一意孤行。

  若何以濯或其傳人知道了鬼眼門之事,便能看懂這是讓他聽大掌眼傳人的安排。若是不知,也是一種人生告誡。

  這封信的落款,就不是何承水了,而是:愚兄以滌。

  就在告誡之后、落款之前,還有一句很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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