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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最后的暗示

  就在思考和表達的時候,余耀忽而想到,這特殊文物調查局,知不知道鬼眼門的往事呢?

  按說應該是知道的,但料想不可能有自己知道的多!特別是鬼眼門秘藏,他們不知情的可能性w..lā

  如此,不能提及任何鬼眼門的事兒。

  和他們的合作,限于和氏璧傳國玉璽。這也算是自己參與過驚天動地的大事,同時靠上了一棵大樹,以后若有什么別的麻煩事兒,是可以借力的。

  楊四海點點頭,“行,我答應了。你的人脈,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解決了這件事,余耀轉而問道,“這里面還有一些疑點。比如,即便這個玉工王孫壽膽大包天,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私藏了兩塊小玉料,問題是他是如何得手的呢?再比如,他為什么要私留玉料?這東西私留了,萬不敢示人,就為了帶進棺材里?”

  吳臣應道,“這些謎團,怕是很難解開了。因為不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關于王孫壽的記述都太少了。我們得到這兩方銅印之后,曾經重新探查王孫壽的墓葬,是發現過竹簡殘留的,不過他的墓葬除了隱蔽性還可以,各種措施并不到位,竹簡已經朽爛,無法辨認字跡了。”

  楊四海沉吟道,“為什么私藏,原因說不定很簡單。一個玉工,見到從未見過的玉質,如果又非常喜歡,甚至到癡迷的地步,鋌而走險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假設原料是和氏璧,那體量遠大于傳國璽。除了這兩小塊,至少還有二十八塊碎料,打磨后被用在秦陵地宮鑲嵌二十八星宿。也正因為碎料較多,使得他私藏兩塊小玉料,不易被發現。”

  “秦陵地宮從未被發掘,譚家怎么會臆測地宮穹頂鑲嵌了二十八星宿?”余耀不由接著問道。

  “這張圖,肯定是根據王孫壽墓葬里的東西推論出來的。竹簡朽爛,玉雕石刻金屬器卻能留存,說不定會留下線索。”

  吳臣進一步說道:“譚家關于傳國玉璽的線索,多半是來自王孫壽的墓葬,甚至有可能大部分東西都被他們給收了,只是留下了小玉印的遺憾。”

  楊四海踱步之后頓停,“小玉印和小玉人,是王孫壽墓葬里最重要的東西,小玉人應該是盜掘之時就丟失了;小玉印成了唯一的關鍵,譚家只得到了一角,那得到主體之人必不簡單!”

  說著,楊四海望向余耀。

  余耀想了想,“原主去世幾十年了,現在的持有者只有小玉印在手,卻知之甚少。我若知道詳情,不會隱瞞的。”

  楊四海點點頭,“我信你。這一點,現在也不必強求了。出自王孫壽墓葬,這個終極源頭知道了,其他過程暫時沒必要浪費精力。”

  這時候,吳臣拿出了浮雕了“聽琴圖”的玉板,就是琴棋書畫中的畫。

  之前楊四海告訴過余耀,玄機在于那個“天下一人”的畫押,這個畫押,是鑲金而成。

  吳臣用特殊工具取下了這個類似“π”字形的黃金小件。余耀看了看玉板上的空隙,并無什么特別之處。

  吳臣拿著黃金小件對余耀說道,“這個玄機,不在于暗藏東西,而在于金鑲玉本身!”

  余耀恍然大悟,“琴棋書畫,有原料,有地宮里的二十八星宿圖,有玉工的銅印,而這個金鑲玉,卻是最后的暗示!徹底指向了傳國玉璽!傳國玉璽曾被摔缺角,后鑲嵌黃金補全,也是金鑲玉!而且,這個畫押是‘天下一人’,指代傳國玉璽最合適不過!”

  吳臣點點頭,“還有,傳國玉璽遭遇過火劫,這個畫押是花式簽字,就是流動的字形,應該是暗示,其實傳國玉璽上后鑲的黃金,已經不復原形,甚至不可能找到了。”

  “譚家煞費苦心,卻一直沒找到傳國玉璽;譚如肅后來去了臺島,更不可能找到了,卻留下了這么一套東西······”余耀嘆息。

  吳臣卻忽然轉了轉眼珠,“關起門來可以這么說。但這套東西,現在準確定義是國家公物。”

  余耀笑了笑,“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譚如肅的曾孫譚心定,此時正在燕京。”

  楊四海毫不驚訝,“他經常來,他的父親譚羽綸也來過。譚家雖然現在還在做仿古,但有個最大的特點,真東西從不外流。”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若真是這樣,倒比謝家強。”

  “謝家不做仿古生意,只做真品,但他們不管買主是哪國人,只管利益。”楊四海皺了皺眉,“不過,這兩大家族的勢力,因為所處地域的特殊,我們干預的力度有限。”

  “古玩生意你們也管啊?”

  “一般的當然不會管,但要是涉及特殊文物,我們豈能袖手旁觀?”楊四海道,“譚心定這次來,是想和寶榮畫廊的老板交易元代王蒙的《秋山湖光圖》!這幅畫我們有關注,不過傳承有序,屬于可以合法買賣的古玩。”

  余耀點點頭,“原來如此!想必他們昨天就已經交易了。這么說,您知道這是一幅真跡了?王蒙的真跡,我記得最高拍出過四億的天價,不知道這幅《秋山湖光圖》成色如何,但至少也得是幾千萬的東西吧?”

  王蒙的名氣確實不小,和黃公望、吳鎮、倪瓚合稱“元四家”,其中的黃公望,就是《富春山居圖》的作者。

  若套用現在的詞兒,王蒙是個技術流畫家,以解索皴和牛毛皴的創舉獨樹一幟。

  他還有名氣更大的外公,趙孟頫。歐柳顏趙,跨時代的名頭,比元四家可要牛多了。

  “《秋山湖光圖》的價值,沒法具體估量,要看貨主的胃口和買主的意向。不過,這幅畫,目前的貨主,并不是尹寶榮。”

  “啊?難道尹寶榮是想騎驢?”

  “具體我就不清楚了。尹寶榮拿走這幅畫,是抵押給貨主一套四合院的房產證的,他們之間應該也會限定交款時間。但到底是個什么數兒,我們不掌握。”

  “這貨主聽起來也不簡單吶!”

  “是不簡單,他手里有兩幅王蒙的畫,都是立軸,出手的這一幅,是尺幅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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