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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這種生物,大概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就像是,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而財富,似乎也符合這個規律。
縱觀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一個富裕的國度,總是需要寄生在其他國家的貧窮之上,一個國家的強大,也總是需要令其他國家變得弱小。
從未變過,也不可能改變。
對于英國來說,令德國降息,不但可以化解英鎊面臨的貶值壓力,還能夠擴大英鎊在ECU之中的權重,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對于德國來說,簡直比吃下了一坨屎,還要惡心,更糟糕的是那還是別人的屎。
法蘭克福,德意志銀行。
赫爾穆特·施萊辛格結束了會議回到辦公室,一把將心愛的玉米棒煙袋鍋摔到了地上。
他只是希望警告一下意大利,令意大利人明白在歐洲這塊陸地上誰才是他們最可靠最需要的盟友,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里拉居然會崩潰了。意大利銀行擁有價值數十億馬克的外匯儲備,德國又借給了意大利兩百多億的外匯儲備,足足三百億的外匯儲備,里拉怎么可能會崩潰。
“蠢貨。一幫子蠢貨。不長進的東西,跟五十年前簡直一個德行。”
再沒有比這種結果更令人憤怒的事情了,五十年前,為了統一歐洲,意大利這個豬隊友跳出來挖坑,如今,這個坑死人的豬隊友,又特么義無反顧的出來挖坑。
每次,特么都是這么坑。
氣急敗壞之下,施萊辛格一腳將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玉米煙袋鍋踩的粉碎。他就想不通了,如果說五十年前意大利是不想打仗才給德國挖坑,那也算是一種理由。
可這次算什么?
難道是意大利人覺得自己錢太多燒的發慌,才又故意不盡心盡責令國家虧個底朝天來給德國挖個坑。
完沒有道理可言。
想到這點,施萊辛格的眸子閃爍起一道寒意。
意大利銀行擁有三百億的外匯儲備,這么多錢,就算是當柴燒也足夠燒上一年了。可居然連三天時間都頂不住,意大利央行還講利率連續上調了兩次,這完說不通。
英國人?
法國人?
還是他們都有出手?
施萊辛格陰沉著臉,眸子中閃爍著極度危險的冷芒。
意大利和德國的關系誰都看的出來,如果意大利里拉崩潰,德國無論如何都必須降息來緩解里拉承受的壓力,而如果德國現在降低利率,那無疑,其他國家都會松一口氣。
但相對于其他國家,現在市場看空最嚴重的就算英鎊!
想到這點,施萊辛格一拳狠狠砸到了辦公桌上。
他又一種直覺,這次背后給德國下黑手的,最有可能的還是英國這個攪屎棍。
五十年前就是這個攪屎棍出來壞了德國的大事,現在,最有可能的還是這個該死的攪屎棍,這幫混蛋,從來都是看哪個國家變強大,他們就會出來搗亂。
“該死的攪屎棍......給我等著!”
德國近代的強勢一直令英國不安,雖然出于經濟的發展英國不得不加入歐共體,但為了在未來的歐洲中央銀行獲得更大的權柄,從央行到內閣再到財政部以及總理,英國一直在為此不懈努力。
很遺憾,英國持續的努力并沒有改變英鎊在ECU之中的地位。
相對于歐洲大陸,英國終究只是懸坐于孤島之上,從地理位置上,法蘭克福更適合歐洲央行的位置;而經濟上,兩德合并的德國實在太強了,完不是現在的英國可以匹敵。
而表現在,之前不管是七國會議還是在巴斯的會議,面對十二國的壓力,德國都一直強勢到底拒絕降息。
但現在,他,偉大的拉蒙特,憑著智慧和謀略,憑著看透一切的超遠謀略和實力,以一己之力逼迫德國央行不得不選擇讓步降息。
完可以想象的到,等數百年后的史冊上,他,偉大的財長拉蒙特勛爵,在大英帝國面對貨幣危機之時,以最強大的謀略無人可以超越的智慧令帝國避免了危機,并且獲得了更多的機遇,那將是多么崇高的榮譽。
可惜,諾曼.拉蒙特勛爵閣下無法感受到到千里之外施萊辛格的憤怒。
否則,他一定會后悔自己做的太不謹慎了。
曾經猶太人惹怒了德國人,被德國人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現在,英國從背后給德國來了一下子,逼的德國不得不做出讓步,以德國人古板的思維,不狠狠給英國來一刀,那就不是德國了。
想到自己完會被后來人所銘記,拿著麥克風,諾曼.拉蒙特興致盎然唱著海軍軍歌,等到高潮之時,隨著在場眾人一起合唱,他更是揮舞著拳頭嘶吼了起來。
《最后一夜逍遙》音樂會在諾曼.拉蒙特壓軸的嘶吼中畫上了句號,隨著在場的觀眾朝起身鼓掌,拉蒙特像是一位接受凱旋歸來的戰士,朝觀眾們拋起了飛吻。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皎潔的月光從羅馬城上空灑落,為這個歷史輝煌的城市覆蓋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古堡別墅在光輝下,泛著層層白光,令人不由想到傳說中的吸血鬼和餓狼傳說。
傳說中,當黑暗籠罩大地、月光升至高空之際,穿著燕尾服的紳士就會化身狼人,用巨大的狼爪撕開包裹在女吸血鬼身上的禮服,用他們堅硬黑直的鬃毛,去沖擊女吸血鬼白嫩柔若的身體。
傳說.....大概是真的。
月光照在古堡的臥室中,令沈建南變成了最狂野的狼人,像是狼一樣吼叫著......撕咬著。
別墅的臥室早已變得凌亂不堪,瘋狂的狼人肆意沖擊著吸血鬼們布置下的溫柔陷阱,用強大的鋼鐵之軀,將她們知名的溫柔陷阱沖擊的一片混亂。
但過剛易折,柔能克剛。
良久。
狼人的狂化漸消,隨著巔峰狀態消失,只能拘樓著身體一點點變回了原狀。但幸運的是,吸血鬼們也早已被他強大的殺傷力,殺得再也沒有了半點掙扎余地。
兩道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看了一眼體力耗盡睡著的尤利婭和其娜,沈建南替她們拉好被子走出了臥室。
一股干涸的感覺傳來,走到冰箱前拿起一罐飲料罐了兩口,他揚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晚上一點。
算了一下時差,沈建南走到沙發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嘟嘟——
電話接通的聲音響起,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喂,你好。這里是秋山家。喔,抱歉,這里是安惠家。”
大阪,住之江區。
安惠美智子拿著電話,臉像是烤火一樣燒的通紅。
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剛剛只是因為做完功課在心里念道秋山君,可不想竟脫口而出,萬一來人是認識的人,那就丟臉丟大了。
“美智子。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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