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接待的人還挺多。
除了幻想成為金泰熙的女人,還有死了依然在吵架的夫妻,甚至盲人。
也借此映射出一些現實的現象,為劇情提供了些深度。
看著屏幕里的自己,希澈若有所思。
的確,雖然動作和語速都不快...但看起來越來越舒服自然了呢...好像也更能體會南方當初那句“大巧若拙”的意思了...
嗯,希澈又把全部的心思放回了雕琢演技上面。
昨晚虐神的那個電話,的確讓他心亂了一下。
但后來反復看了兩遍錄播,他反而坦然了:
屏幕里的小邊,沒看出異常來啊?就算是瞧南方的眼神有點依戀,但也跟人設不沖突呢,活潑耍寶時還更有靈氣了。
這是表演啊 要真說起來,昨天的劇情里,還有鬼怪池恩倬撒狗糧時,使者在旁邊一臉臟話的鏡頭呢。
希澈記得,當時自己還真是有點幽怨了,連揮翻整理箱都是下意識的,導演還夸獎了呢。
要這么說來,難道我也是暗戀小水晶?...切 南方呆坐在書桌前,眼睛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時鐘。
大冬天啊,雖然開著地暖,但他也沒必要一腦門子的汗吧?
還真出汗了,冷汗,被嚇出來的。
離約定的時間越近,他心里就越發毛,連腰子似乎都在顫抖。
嗯,姐妹會讓憨貨帶來的通牒也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兩句話:
一:今晚,允許他工作到十二點,如果過了十二點還不出書房,后果自負!
那后果,南方連想都不愿意多想。
二:姐妹會今晚保證不采用任何強迫手段,甚至都不會主動碰到他。他只要能從一樓安全走到自己三樓的主臥里,就算絕對安全了。
聽著,挺好。
可越琢磨,南方越能體味到這句話后面的兇險。
她們不會用強,但肯定會出花招勾搭撩撥啊。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能擋的住咩?
擋個毛線啊擋?!初一晚上怎么載的?
人貴自知,南方太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騷啊,說著不要不要,但一想到孝敏的身段,就饞了;金土匪隨手一個小花招,就更了。
褲腰帶松成這樣,怎么去跟那些道行越來越深的妖精斗法?!
南方,心如刀割:原來,守護童貞最大的障礙...是自己!
客廳里,第六集已接近尾聲。
也到了最最浪漫的部分,水晶球一直在等著盼著的部分。
已經全然不是拍攝時的綠幕場景了,黑夜,星空,無邊無際的原野點綴著白色的小花朵。
這里,就是池恩倬即將替鬼怪拔劍的地方。
池恩倬顯然還不明白拔劍的真正意義,只以為鬼怪是想變得更漂亮,所以樂顛顛的。
而鬼怪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笑容,每一眼,都藏著不舍。
還真把自己當成美容醫師了,古靈精怪的池恩倬甚至開始討價還價。
笑嘻嘻的摸出個本子來,翻到一頁,讓鬼怪在上面簽字確認。
鬼怪微微驚訝之后,接過來細看。
居然是她手寫的一份什么合同。
甲方:鬼怪新娘池恩倬。乙方:鬼怪岳信 一條條滿是天真的要約不提,關鍵是最后一條:
從此以后,每年下初雪時,乙方必須回應甲方的呼喚。因為甲方,會等。
鬼怪恍惚了下,提筆簽字,就當是哄小朋友了,她能開心就夠了。
池恩倬驚喜接過,開心的細看。而鬼怪,看著她,哪怕再多看一眼,也好。
可能是感受到鬼怪的悲哀,原本靜逸的夜空里,突然就飄起了漫天的雪花。
而其中的一朵,就落在了那紙合同上面,被池恩倬瞧了個正著。
小娘驚喜抬頭:“大發...下雪了呢阿澤西!...是今年的初雪啊...”
原野,初雪,男女,即將到來的永別,還有鋼琴的BGM在渲染著,整個畫面,美的就像MV。
憨貨心里有點酸了,扭了扭身子,但還是舍不得移開看電視的視線:
當初,我跟歐巴也拍過初雪戲份呢...可都沒這么美的...不行,回頭我也得讓歐巴給我簽個這樣的協議...他以前拍綜藝時就說過要給我立字據的呢...所以,也不算我甩賴吧?嘻嘻 畫面美不勝收,還有愛情與別離的懸念扣著,這么叫人著緊的橋段,誰都不想錯過,小娘們的心神都陷進去了。
水晶球兩只腳開始搓,眼睛都笑瞇了,興奮。
小寶藍的眼睛更亮,她喜歡看這樣的情節,但心底隱隱又有個更心水的劇本:男主抱住她,然后,她上去就是一刀!她抱著男主的尸體放聲大哭,天地同泣...好浪漫!
拔劍。
終于拔劍了。
可,卻沒拔成。
池恩倬能看見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劍,不假。但卻觸碰不到,似乎摸到的,只是個虛影。
摸不到實體,還怎么拔啊?
一心以為要灰飛煙滅的鬼怪愕然。而池恩倬更是慌張。
為了拔劍,鬼怪不久前可是剛剛給了她一堆好東西呢。包包、香水、還有夠她勉強讀完大學的五百萬韓幣。
...他不會因為無法變漂亮,而惱羞成怒收回去吧?!
試了幾遍都沒抓到劍身的她,也急眼了。
“一枚初吻!”堅信童話情節的她,對徹底狀況外的鬼怪信誓旦旦。
然后,攥住鬼怪的衣領,踮腳閉眼,嘬 “哎嗚”
還沒等別人起反應呢,水晶球自己居然已經在捂著臉扭來扭去了。
卡寶的腳開始癢,很癢很癢那種。
其實,很幾只小娘的腳都發癢來著。
但好歹鬼怪不用死了啊,大家的心頭也輕松了,可以盡情欣賞浪漫橋段。
但是看著看著吧,又覺得屏幕上那個被親得一臉驚慌的鬼怪,有點突兀。
越是熟悉的人,就越覺得那張臉...實在不像個純情的貨啊 咔咔咔咔咔咔大長腿跑步的聲音越來越近。
剛想到騷貨,騷貨居然就出現了。
小娘們轉頭看,表情豐富。
可南方的臉上,只有慌張。
“時間還沒到!”他虛勢的連連戟指:“時間還沒到十二點啊我跟你們講!不許動手!!”
然后,他就動手去拉人,眼神和肢體,都在訴說著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