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住宅前的小廣場。
送別的劇情正在上演。
李尚順先小心翼翼的將琴盒放在車后座上,然后才又把只紙箱抱進后備箱。
琴盒里是那把湖木吉他,南方送他的見面禮,而紙箱里,就是卡寶送給李妖精的白蘭地了。
“呵呵,這,這怎么好意思?”李尚順搓手笑,又是開心又是靦腆。
受邀來人家家里玩兒,吃完了還帶東西走,在棒國可沒這樣的。
南方擺手笑:“這是我們華國里禮儀,上門是客,走時稍點土特產,是心意。哈哈,尚順哥,你也別太糾結啦,那把琴你也看見了,我實在沒時間打理,擱在展柜里連個濕度計都沒,也是暴殄天物。只有交到你這樣真正的音樂人手中,它才算有了價值啊。”
李尚順連聲道謝,還一力邀請南方有空時,帶著西卡去他家玩兒,到時候一定也要好好款待。
南方笑著應下。想想也是苦笑,自己被他媳婦給占了便宜去,居然還對生他起了些小歉意,喵的,虧啊。
不遠處。
卡寶挽著妖精的手臂,噘嘴:“歐尼,昨晚他沒有叫我上去,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妖精壞笑:“還不是為了給你創造機會?嘻嘻,怎么樣?后來有沒有得手啊?”
卡寶紅著臉,連連搖頭。
“哈”妖精有點意外:“大晚上的,你穿著睡裙主動去找他,他居然沒動作?”
“歐尼。。。你,可能還不夠了解他呢。”想起昨晚看到的畫面,卡寶又羞又惱。
“難道是他還跟你演什么正人君子?。。。不像啊。。。”妖精眨眨眼睛,昨晚吃南方豆腐時,南方的吻技和手法她也是領教了的,絕對的花叢圣手啊。要不是還守著最后一點清明,后果可能已經無法收拾了。
“不是。。。恰恰相反,是,是因為他實在。。。太騷了!”卡寶咬咬嘴唇,暗恨。
“。。。那怎么會?”李妖精愈發覺得奇怪。
“歐尼!”卡寶又抱緊妖精的胳膊,扭了扭:“反正,反正我就是不想用那樣的方式啦。。。我想要的,不止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呢”
妖精苦笑:“像他這種男人,感情都是靠睡出來的,你連第一步都不肯邁出去,談什么得到心啊?”
“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方法么?。。。我是說,不要那么直接,讓他先對我感興趣?”卡寶的眼睛里,寫滿希冀。
妖精也是敵不過她的可憐兮兮,嘆了口氣,就轉頭去看正在那邊,正在跟自己丈夫聊著天的南方。
像是失神的沉默,看了小一會兒,妖精終于緩緩開口了:“其實,對付類似的男人,也有固定的小套路,但他會不會上鉤,我就真不清楚了。。。他的道行,好像很深啊。”
“歐尼!到底是什么套路?你快跟我說說吧”卡寶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
李孝利又嘆了口氣:“如果他真是那種愛玩的男人,那應該就喜歡自由,非常討厭被一種固定的關系給強行束縛住。。。要得到這樣的男人,你要切記,對自己的包裝,非常重要。”
“為?怎么包裝?是打扮和造型么?”卡寶急道。
李孝利搖頭:“不,首先需要包裝的,是你的人設,有這么幾點,你一定要設法傳遞給他:
第一,你不喜歡婚姻,而且對生孩子也沒太迫切的期待。
第二,如果他喜歡喝酒,那,你也得喜歡喝。如果他喜歡打游戲,那,你也非常愛打。
第三,男人喜歡有情趣的女人,所以,你也要對成人段子感興趣,甚至偶爾主動說給他聽。“
聽到這里,卡寶突然眨眨眼睛,不知怎么,心里飄過個肉呼呼的小身影。
她有點結巴:“這,這樣,他就會喜歡么?。。。如果說了不喜歡婚姻,那倒時候他真的永遠不求婚,那又該怎么辦?”
妖精的眼睛瞇了瞇,笑容有點陰險:“你還真是傻啊,到時候肚子一大,結不結婚,還不是你說了算?嘿嘿,一切為了孩子嘛”
“哦么!”傻西西捂嘴輕呼,眼前仿佛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車身已沿著蜿蜒的路面漸行漸遠,直到被蔥蔥林木掩去。
南方一拍手:“好了,那我們也回去吧,我繼續工作,午飯就麻煩你了哦,隨便些就行,面包或者三明治,我都能吃得很好。”
卡寶沒做聲,似乎還在思量這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往主宅里走。
進了客廳,眼見南方就要去書房忙活,卡寶終于還是開口叫住了他:“那個,等等好不好?”
“嗯?”南方轉頭看她。
“你,有沒有喜歡的游戲啊?”卡寶期期艾艾。
“游戲?”南方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沒有哦,再說現在每天忙成這樣,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玩什么游戲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卡寶撇撇嘴,那你不是還有精力。。。那什么?
但這話顯然不適合當面吐槽,所以,她尬笑:“咱們不都已經是七年的夫妻了么?彼此應該十分了解啊,就是想多知道些你的生活細節嘛。”
“現在不就是在一起生活么?”南方笑:“我整個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注意觀察不就好了?哈,連這個都想著偷懶?”
“干嘛?就偷下懶,不行啊?”卡寶的計劃剛開始就卡殼,正委屈呢,也就習慣性的撒嬌了。
身子扭扭,嘴巴還撅著。
南方失笑:“喂,我們現在可是每式夫妻,撒嬌這種行為對于大多數每國丈夫,可行不通哦。”
“你!”卡寶又羞又惱,連下巴都鼓起來了:“你欺負我!”
“都說撒嬌行不通了。”南方看著她的小模樣也是覺得好玩,抬起手指,在她的大額頭上戳了戳:“而且,這是跟你講道理,可不算欺負哦。”
“就是欺負!”卡寶也是急了:“居然還對我動手了?你可別忘了,我爸爸以前可是拳擊手!”
“哈?!”南方斯巴達,對啊,這小娘皮娘家有人啊。
驚慌之下,他趕緊收手,小心翼翼賠笑:“岳父NIM。。。以前是棒國拳擊隊的國家代表?”
“。。。還沒到那程度。”卡寶憋了好一會,給出個很掉氣勢的答案。
南方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能跑馬的粗壯胳膊,然后又開始在腦子里快速計算,如果跟那個省冠軍都混不上的老年拳擊手開撕,會有多大勝算。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所以,他又賤笑著,開始一下下的戳卡寶的大額頭:“再說一遍,我,這是在跟你講道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