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俞利和明硯倆人一步一步的踩著臺階往上走去,周圍也有很多的人,有的像明硯他們一樣在往上爬,還有人則是往下走。
“嘿嘿。”明硯邊走邊笑了起來。
權俞利看著他:“你笑什么?”
“我笑啊,明明說是出來玩的,其實咱兩就是來鍛煉身體的,走了十幾分鐘了,別說景色了,連棵樹都很少看見啊。”明硯說著。
“那誰讓你不坐纜車的呢。”
“我不是怕你排隊的時候被認出來嗎,你這口罩戴著不安全啊。”明硯駐足說道。
權俞利也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看,“那現在怎么辦?回去?”
“這就是最尷尬的地方了,走到差不多一半了,要回去太可惜了,要上去的話,又會覺得累。”明硯撓著頭。
“那就繼續走吧。”權俞利果斷的說完后,又抬腳踩著臺階向上走去。
明硯看著她的背影,笑著追了上去:“誒,我能問你一下嗎?你為什么會這么雷厲風行,就不能慢一點嗎?一點也不像個女生!”
權俞利轉頭看著他:“那我是應該像你那樣?”
“對。”明硯點了點頭,然后又覺得不對:“像我哪樣?”
“優柔寡斷,像個娘們。”
“我…”明硯感覺一口老血倒流上來:“我怎么就娘了?我那不叫優柔寡斷,我那叫小心謹慎。”
“哦?”權俞利別有用意打量了他一眼。
“哎呦我去,你還不信,來來來,看看我這肌肉。”說著抓住權俞利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肱二頭肌上,然后胳膊用力。
“怎么樣?硬不硬?”
也許明硯是太想證明自己了,絲毫沒有覺得他現在正握著權俞利的手,放在自己的肱二頭肌上。
權俞利沒有說話,看著明硯,而明硯則有點小疑惑,怎么不說話呢?硬不硬給個聲啊。
“說話啊,怎么了?”
權俞利視線又轉到了被明硯握著的那個手上,明硯也順著視線,看見了自己正在握著權俞利的手,急忙松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動了,激動了。”明硯連忙道歉。
權俞利放下手,搖了一下頭:“沒事。”
明硯尷尬的撓著頭,咋就沒注意呢?這一下多尷尬。
倆人繼續往上面走著,“你最近怎么樣了?”權俞利突然問道。
“我啊,怎么說呢,感覺自己事業上要往前跳一大步了。”明硯思考了一下。
“挺好的,恭喜你啊。”
“嘿嘿嘿。”明硯笑了笑:“也要感謝你啊,你上次在陽臺上如果不說一下維榮之妻我還真不一定去做呢。”
“我…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也別說什么謝不謝的了。”
“你看,也許就是因為你這隨口一說,就造就了未來最厲害的制作人,你說我該不該謝你。”
權俞利撇了撇嘴:“我怎么沒發現,你臉皮這么厚。”
明硯笑著撓了撓頭:“這不是,給自己一點自信嗎,不然做砸了不就完蛋了嗎。”
微風吹過,權俞利的雙馬尾,被風吹的散開,明硯站著權俞利的身后,不自覺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雙馬尾。
“呀。”權俞利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人拉住,大叫了一聲,回頭看見是明硯:“你干什么?”
明硯笑著:“挺好玩的,你這馬尾。”
權俞利無語了,“你多大了,怎么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明硯憨憨的撓了撓頭:“我…小時候沒有這樣弄過女同學的頭發。”
權俞利無奈:“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啊,不是嗎?那是什么意思?”
“算了。”權俞利也不理他了,朝前走著。
可是沒走多久,頭發又被人拽了,回頭看著明硯那個憨憨的樣子,轉頭不理他繼續走著。
這次還像剛才那樣,自己的雙馬尾又被明硯拽住了,,這次她忍無可忍,回頭踢了一下明硯的小腿。
“好了,最后一次了,在這樣真的生氣了。”說完轉頭。
明硯拍了拍小腿上的灰,然后又跑上前,拽住了她的馬尾,權俞利回頭,正打算翻臉,但是看到他那個憨憨的笑臉,實在生不起來氣,最終無奈的任憑他拉著,也不理他了。
你會看見,南山塔的臺階上,有一男一女,女生扎著雙馬尾,男的則在后拉著她的雙馬尾,時不時的女生還會回頭踢一下男生,但是踢完之后男生繼續拉著她的馬尾,就這樣,倆人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向上走著,這一路上,不乏有人盯著他倆。
終于走到南山塔頂,明硯眺望遠方,這一片的街景,燈光全都映入眼簾。
“我說,好了吧,該放手了吧。”
明硯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拉著權俞利的馬尾呢,松開手。
權俞利的馬尾,被明硯弄得已經快要散下來了,權俞利白了一眼明硯,把皮筋拿下來,從新扎起了頭發。
明硯看到她這樣,則是笑了起來。
權俞利看著他笑了起來:“你笑什么?”
明硯沒有理他繼續笑著。
權俞利看著他沒說話,也不管他了,繼續扎著馬尾了,權俞利馬尾扎到一半,看見明硯還在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的也笑了起來,伸出手,推了明硯一下,明硯被她推得靠在了欄桿上,但是臉上還在笑著。
權俞利看到他那個傻樣,笑的也很開心。
這是權俞利這幾天來第一次笑,還笑的這么開心。
偶有微風吹過,權俞利笑顏如花,很漂亮。
笑鬧過后,倆人趴在欄桿上,欣賞著風景。
“爬了這么久,終于上來了,也沒有感覺到很累啊。”明硯說著。
權俞利白了他一眼:“你肯定不累,累的是我。”
“呃,咱倆都一起上來的,你何來累字一說?”
“你覺得我一邊踢你,一邊往上走,我累不累?”
“嘿嘿嘿,好像是有點累。”
權俞利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總感覺你精神分裂?”
“哈哈哈。”明硯大笑了起來:“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中文。
“是五毛錢的呲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