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打手頭目,絡腮胡的實力比其他打手高出一截。李遇催動靈源,他準備站著不動,硬扛絡腮胡這招掃堂腿。
瞧不起我?
絡腮胡緊咬嘴唇,掃出去的右腿更為迅猛。
一聲脆響,絡腮胡腳腕踢在李遇雙腿當面骨上。此招絡腮胡占據完全主動,原本可以將站立的李遇踢倒,然而被攻擊的李遇面容冷漠巋然不動,攻擊者絡腮胡卻疼得齜牙咧嘴,腳腕處骨頭幾近開裂。
“哈!”李遇一聲低吼,手中鋼管朝著絡腮胡天靈蓋砸下。
絡腮胡慌亂退避,可腳腕處的疼痛讓他體型扭曲,這一退著實狼狽不堪。
其余打手見狀紛紛上前掩護,猶如群狼從各個方位撲向李遇。
霎時,耳畔盡是破風聲。李遇下沉靈源,接著單腿跳到半空之中。他身體以難以置信的頻率來了個七百二十度旋轉,橫擺的右腳,仿若鋼鞭掃向圍攻打手。
叭叭叭叭叭 李遇落地的時候,撲來的打手紛紛栽倒。他們有些捂著下巴,有些捂著脖子,一個個蜷縮身體叫苦連天。
“還打嗎?”李遇右手平舉,鋼管牢牢握在手心。
絡腮胡兇狠扭頭,看著李遇卻不說話。紅鼻子撐住賭桌艱難爬起來,他斷斷續續地道:“我們在賭場干活,如果任憑別人胡作非為,老板會殺了我們。”
李遇勸道:“哥們,錢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
紅鼻子眼神堅毅地道:“可咱干一份活,自然要出一份力。賭場給咱發工資,咱就有義務保護賭場。”
該說紅鼻子這家伙死腦筋,還是該說他有擔當呢?李遇聳聳肩膀,大步朝著紅鼻子走過去:“從今天晚上開始,這個賭場就將不復存在。你們老板錢成海,肯定連性命都保不住了,還留著賭場干嗎?”
說完,李遇高高揚起手中鋼管,朝著前方砸落。
紅鼻子嚇得一抖,驚慌閃向左邊那一側。李遇的能耐他剛才見識過,假若被李遇操著鋼管轟在腦袋上,豈不瞬間就要去閻王爺那邊報道?
但,李遇僅僅是嚇唬紅鼻子而已,真正目標,乃紅鼻子身后的那張賭桌。
因此鋼管砸落前,李遇有個高高揚起鋼管的準備動作,這樣一來,紅鼻子就有充分時間來躲避此招攻擊,待他躲開之后,鋼管便順理成章地砸在賭桌上。
只一下,賭桌就被鋼管轟塌。從受力點那兒開始,整張賭桌裂開數道縫隙,就像太陽暴曬后龜裂的泥土。
緊接著,所有縫隙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擴大,瞬間,賭桌上的籌碼如碎石傾瀉,斷裂的桌子落在地板,發出沉重悶響。
紅鼻子見狀揉著胸口,心底連聲安慰自己:運氣真好,若是剛才被那小子砸中的是我,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轟掉一張賭桌,李遇傲然走向下一張。此刻就宛若發狂的雄獅,暴戾地宣泄心中怒火。而絡腮胡和紅鼻子,以及其他所有打手,都不敢再來阻攔。
李遇和打手們之間的戰斗告一段落,可那些搶錢的賭客們,偏偏打了起來。大家使出渾身解數,都想擊敗周圍的礙事者,從而搶到更多現金。
當然,李遇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隨他們搶去吧,搶得越兇,打得越猛,今后得到的教訓才會越深刻。
否則李遇心中還真的慪著一口氣,憑什么,李遇和三支隊戰友們出生入死,為的卻是像爛賭客這類混蛋呢?
人間不值得…
李遇將賭場中所有賭桌全都砸得稀巴爛,一邊砸,一邊留意賭場大門。此刻,不能讓任何人走出賭場,以防錢成海得知李遇已經來尋仇的消息,從而逃之夭夭。
自陳素出去后,賭場那道門還從來未曾打開過,假設有誰想走出賭場,李遇就一定會使用層層流沙將門堵住。
話說,今夜這場架打得還真是輕松,除了救服務臺美女時射出沙彈,其他時候根本就未曾用過紀人能力。或許,錢成海所謂的狠,恐怕也就欺負欺負普通賭客吧。
“別打啦,再打就要死人啦!”忽然服務臺美女發出驚呼。
李遇踮腳看了看,原來有兩個搶錢賭客過于投入,以致打得頭破血流。
哎,警察怎么還沒出現?李遇搖搖頭,尋思著要不要出手阻止。
就在這一刻,外邊忽然響起重錘沖擊的聲音,眨眼賭場大門就被轟開,幾十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入。
——終于來了,李遇長舒一口氣。
今夜他和陳素早就商量好,離開錢成海的賭場之后,就要叫警察過去抓賭,當然不是叫附近警察,而是叫跟三支隊來往比較密切的警察部隊。這些人,心中抱有信念,絕不會被錢成海等等雜碎給賄賂了。
警察到場,賭客們叫苦連天。絡腮胡等打手起初還準備跟警察套一套近乎,可發現這些警察皆為生面孔,而且面容冷峻時,絡腮胡便曉得,賭場完蛋了,
李遇丟掉鋼管,大步走出賭場。身后,賭客們哭爹喊娘,極力哀求的聲音匯成一曲挽歌。但在李遇聽來,卻又如同天籟般順耳。
希望這些賭客能接受今夜的教訓,從此不再渾渾噩噩,有機會的話,也可以為反攻大業做點力所能及之事。
深吸一口氣,李遇用最快速度跑到工業園外邊的大馬路上。他叫了臺出租車,火急火燎地趕往錦繡苑。剛才他給陳素打過電話,可是正處于忙線狀態。
出租車在某個紅燈前停下來,這時李遇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陳素打來的。
“喂,怎么啦?”李遇有些忐忑地問。
“錢成海已經死了。”陳素語氣比較急促。
“怎么回事?”李遇驚問。
“我趕到錦繡苑后就立刻打聽錢成海小情人的別墅,問清楚之后,卻發現那別墅黑燈瞎火,我正猶豫是等還是直接潛入的時候,警察忽然到了。我問警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警察說接到報警,別墅中發生命案。”陳素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