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采蝶一眾逃走后,一路向西,出了城門,走在郊外的路上,天色漸暗,沒有什么人,也沒有馬車。
這時,采蝶掏出來手帕,展開后依然是灰燼,撓頭道:“怎么回事,變不回去羽毛了,難不成是假的?”
雪靈兒道:“不可能,我們都親眼所見,燒成灰燼后又變回羽毛了。”
燕子凌道:“難道有什么咒語?或者法術?”
玄真道:“沒有沒有,別瞎說。”
采蝶道:“那是怎么回事?”
楊穆遠見多識廣,拿在手上道:“如果真是鳳凰羽毛,鳳凰涅盤而生,但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也許兩次燃燒間隔太短,重生的時間便會延長吧。”
采蝶點了點頭道:“是嗎?鳳凰也應該屬于妖派吧?”
雪靈兒點頭道:“沒錯,鳳凰乃妖界元祖之一,只是大多數是傳說,至于鳳凰涅槃重生,人人皆知,但至于涅槃時間長短無從所知,只知道絕對會重生。”
玄真道:“難道不會死?”
雪靈兒道:“自然是,人間鳳凰,浴火重生,循環不已,成為永生。但是...”
采蝶急道:“但是什么?”
“但是也有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玄真也急道:“不管是真是假,你先說。”
雪靈兒只好道:“有傳言說每五百年重生一次。”
采蝶捧著灰燼,眼睛看著,言道:“難道要再等五百年?”
玄真也道:“前天重生了一次,也就是再次重生就是五百年后了?”
雪靈兒眨了眨眼睛道:“不知道,何況這只是一根鳳凰羽毛。”
采蝶道:“鳳凰乃妖界元祖,為永生之妖,那天我們親眼所見,即使是一根羽毛,也充滿了妖能。我試試用內力催動一下。”
也不等其他人回答,就徑直注入玉女真氣,過了一會也毫無反應。
雪靈兒道:“姐姐,別白費力氣了,這萬年妖靈與人的真氣恐怕不會融合,也不會起什么作用。”
采蝶懊惱道:“這根羽毛就這么被我毀了,再重生還要等五百年,真是罪過啊。”
雪靈兒安慰道:“姐姐,事已至此,也許這就是它的命運,也許這根羽毛內殘余的妖靈也只夠重生這么一次,也許只有真正的鳳凰才能不斷涅槃重生。”
采蝶看著這一包灰燼依然不死心,而是依然包好。
燕子凌道:“采蝶,你要帶著這灰燼一輩子啊,也許真的如雪靈兒所言,這根羽毛只是殘余了鳳凰的妖靈,只夠重生這么一次而已,留著也沒用了。”
采蝶道:“不管怎么,這也是鳳凰神鳥的羽毛,其久居東海火州,是現世之人永遠到達不了的地方,沒有人真正見過,只是這根羽毛就何其珍貴,當然要保存好。”
就在這時,楊穆遠道:“不好,有人追來。”
話剛落音,遠處飛來十一個人,落到離他們不遠處,正是地藏府魔星帶著天煞五鬼和五鬼羅。
魔星隨即開口道:“當時誰呢,原來是宗派搗的鬼,你們在江湖氣數已盡,做此無畏掙扎又有何用。”
楊穆遠道:“我也當是誰呢,原來是東廠的走狗,沒想到堂堂地藏府也甘愿做了東廠的狗,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魔星哼了一聲道:“你等將死之人在這圖一時口舌之快,本帝不與你們計較,只要你們乖乖交出鳳凰羽毛,如果交不出來,只好留下你們給千歲謝罪了。”
燕子凌回道:“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們偷走了鳳凰羽毛。”
魔星道:“能魅惑看守,能魅惑我,必是江湖傳言最近在宗派的九尾妖狐,這里的妖氣很重,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當然不是我們,我們可沒有任何一根羽毛,不信可以搜。”
“哈哈,何須多此一舉,你們只需乖乖交出來便可,要么交出羽毛,要么跟我們走。”
采蝶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鳳凰羽毛就是個假的。”
然后掏出來帕巾包著的灰燼給他們示意道:“就是這個,燒完后就成了灰燼,沒有重生,你們要便拿去好了。”
魔星道:“這種騙人的伎倆騙三歲小孩吧,拿這么一撮灰燼就想糊弄我,我都說了,要么交出羽毛,要么跟我們走。既然交不出羽毛,那就跟我們走。”
燕子凌急道:“這就是羽毛,燒完就這灰燼,都告訴你了,愛要不要,我們走。”
魔星阻止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玄真也道:“我們十一個人,你們也是十一個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此時天色已暗,僅能看到人影,看不清臉面,但傳龍能聽到采蝶的聲音,內心撲通撲通,在心想一會要是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采蝶隱約猜測傳龍可能在對面,但分不清誰是誰,只能在一旁猜測。
雪靈兒看出采蝶的心思,輕聲道:“姐姐,別找了,黑漆漆的,能找見才怪。”
采蝶被其看出心思,一臉害羞樣,用指頭點了一下雪靈兒回道:“就你機靈,姐姐的心思全被你看透了。”
燕子凌也聽見他們兩個的談話,這應該是屬于他們幾個人的秘密,插嘴道:“女人啊,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談情說愛,無救了。”
雪靈兒和采蝶同時大喝道:“閉嘴。”
本來魔星剛想開口,沒想到對面大喝閉嘴,一下怒從新來,喝道:“既然如此,那就看招。”
采蝶急道:“慢著,魔星,你無非是要回羽毛向東廠交差,就算我們在這打打殺殺,不僅討不到好,還會兩敗俱傷,你還是無法較差,何苦呢?”
魔星聽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依然嘴硬道:“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來羽毛,這樣大家都輕松。”
采蝶遞上那包灰燼道:“給你。”
魔星正要動怒,其繼續道:“鳳凰每五百年涅槃重生一次,前日已經向眾人展示了一次,我們本想再看一次,誰料燒完后就成了灰燼,沒有看到羽毛的重生,下次再看到恐怕得等到五百年以后了。”
魔星看著那灰燼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會相信?”然后看著旁邊的夢姑和其他人,夢姑表情似乎在告訴他,此話可信。
魔星笑容漸漸僵硬,回道:“要我相信,你就把這灰燼吃掉,不然,還是乖乖跟我回去交差。”
楊穆遠怒道:“魔星,不要欺人太甚,勸你將這團灰燼拿回去交差,五百年后自然還會涅槃重生為羽毛,就怕魏金魁等不到那個時候。”
說完眾人想笑不敢笑,魔星也怒道:“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我拿著這團灰燼回去交差,魏金魁能相信?恐怕他也會像我一樣認為你們在誆騙他。”
說的確實沒錯,好像確實是如此。
采蝶想了片刻只好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吃了這灰燼,你們就此罷休。”
魔星心想她不可能吃掉,欣然道:“那是,不然…”
話還未說完,采蝶舉起灰燼,就要全數倒在自己嘴里,雪靈兒和燕子凌等看到后連忙阻止,但為時已晚,那灰燼已經盡數倒在了嘴里,非常艱難的咽了下去。
艱難地開口道:“這下滿意了吧?”
眾人目瞪口呆,魔星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