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人體的研究以外,組織還有另一項研究,這項比較與時俱進——利用日漸發展的信息柯學技術,把會老會死的人轉型為人工智能。
烏丸的組織里,人體實驗起步更早,但是人工智能的發展卻遠快于它,兩邊原本應該配套進行的實驗已經脫節。
目前躲在幕后操控組織的,也是被命名為“烏丸蓮耶”的人工智能。它雖然嚴格遵守著烏丸定下的規則,但是在其他方面,二者的平衡已經失控。
“人體實驗…沒什么成果?”
柯南聽完消化了半天,而后低頭看了看自己。
如果這種返老還童的神奇藥效,都不能算取得太大的進展,那人工智能那一側的發展…
“目前的‘返老還童’只是表象。”科倫簡直像會讀心,不過也可能是柯南的表情太過明顯:
“比如你,你的外表變回了7歲,但是體內干細胞的衰老程度沒有減輕,已經縮短的端粒沒有延長,基因修復的能力沒有提升…你身上的時光并沒有被回溯,只是看上去‘變小’了。
“當你生命的極限到來,你還是會死于衰老。而且就連這種程度的成果,也只是幾千例中才能看到一例,極其偶然的‘意外’。
“比起那個每天收發大量信息,卻至今沒被質疑過‘不是人’的人工智能來說,這方面的研究幾乎等同于在原地踏步。”
赤井秀一陷入沉思,嘴里本來就不香的煙,更加不香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科倫竟然會白送這樣的情報。
這一通內幕聽上去非常不科學,甚至像那些偽科學家編出來騙流量的謊言,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
赤井秀一立刻聯想到,在他臥底身份暴露,脫離組織之前,每次發郵件給boss,不管哪天,不管多晚,對方都會非常及時的回復他的消息。
及時到簡直像一些24小時前守在手機前,只為等女神回信的卑微追愛斗士。
…這一度讓赤井秀一以為自己是哪里漏了破綻,導致boss對他給予了過多的關注,后來無意間發現boss對待成員們一視同仁,從不弧人,這才放下心,繼續潛入。
如果boss其實是一個處理信息速度遠快于人類的人工智能,那詭異的回信時間倒是有了解釋。
情報的真假有待驗證。
不過目前赤井秀一更好奇的是:“為什么告訴我們這些?”
就算站在對抗黑衣組織的共同戰線上,科倫給出的情報的質和量,也已經遠超常理。
別說是一個沒聽過,并不熟,也完全沒要往來的“正義聯盟”,就算同一個機構的內部,也未必會這么輕描淡寫的給他們這種情報。
說起來,科倫之前似乎提到過,會告訴他們“怎么抓到組織的首領”…
想到這,赤井秀一有了猜測:“你想讓我們在抓捕組織boss的行動中提供幫助?”
“…”不,白石心想,我是想讓你們自己去抓。
這個世界和他之前的世界,有很多地方不同,但是也有一些類似的地方。比如當前這個階段,fbi的電腦比島國的好用,里面的臥底也比島國公安里的少…
白石伸手進口袋,借這個動作的遮掩,從系統背包里取出一枚裝有他計劃,以及一些插件的特制U盤:第一 “這是我們的行動方案,另外,你聽說過一個叫澤田弘樹的神童嗎?他在你們國家似乎很有名…”
完成了短暫的交流以后,赤井秀一是還把科倫送到了醫院,這次是詹姆斯熟人所在的那一家。
白石想了想,留下了。
雖然等fbi核實完情報的真實性,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能逮住組織“首領”,并且能接觸到組織核心科技的機會。不過提前往他們這邊放一個“正義聯盟”的人,fbi的工具人們搞起事來也能更放心,不用時刻擔心被主動送上門的友軍坑害,進而提高效率。
另外,說不定能從哪個比較馬虎的成員身上,搞到他們內部的賬密,黑進去圍觀一下行動現場…
當然,條件是只把醫院當賓館住,不做身體檢查。
更早一些的時候,另一邊。
科倫說過三四分鐘就能就位,但是一直到五分鐘過去,他也沒主動聯系組織成員。
琴酒倒是沒再催促。從先前科倫仔細研究地圖的樣子來看,他對這周圍似乎不太熟,抵達時間和預估時間有那么一兩分鐘的差別,實屬正常。
而且按照土門康輝的行程,只要科倫十分鐘內能到,就不算晚。
但是基安蒂顯然已經很不耐煩。
之前在公園瞄土門康輝卻被中途打斷,令她很不好受,巴不得立刻開始暗殺,這種迫切的心情讓她不自覺的想催點什么。
而身為一個殺手,基安蒂總不能去催土門康輝快來挨宰,科倫那邊又沒連接通訊,所以她只能去煩琴酒:“還不行嗎?還不行嗎?都等多久了啊?!”
“…急,他…在路…了。”耳機里傳來琴酒回應的聲音,然而那聲音斷斷續續的,“而…D…的車…”
“你說什么?”基安蒂疑惑。她敲了敲耳機,大聲問,“你那雜音怎么那么大?”
聽到這話,琴酒捏著對講機一怔。
雜音?
類似的話,他之前似乎聽過一次——對了,前不久基爾聯系他們的時候,也提到過“雜音”。
仔細一想,早上和基爾通話,就不時會有雜音,但那時他們正好在地下停車場,信號本來就不行,所以他沒有多想,但是現在看來…
琴酒忽然轉過身,扒著副駕駛的椅背,探身看向后座。
后排的貝爾摩德一驚,伏特加也怔了一下:“…大哥?”
琴酒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后拖過裝有水無憐奈舊衣物的包,伸手進去翻找。
很快,他在貝爾摩德驚訝的目光中取出一只鞋,皮鞋底部沾著一枚被踩成了灰色的口香糖,隱約能看到里面裹了一些東西。
琴酒盯著它,緩緩露出一抹森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