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岡琦澄江的尸體,再想想大概正往這邊趕的毛利蘭,柯南和服部平次。
白石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不費力就能溜進去的方式了。
——能蹭到主角光環,為什么還要自己努力。
反正這些人就算能拿住鄉司議員的把柄,成功進到議員家,也要被晾一會兒才能見到議員本人。
在那期間,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至于為什么貓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會不會把本體卷進去…白石不太擔心。
凌晨,鑒于鄉司議員比較難鯊,以及Q版助手的視線越來越熾烈,白石最終用了一小塊記憶碎片,選擇了延長假面時間。
然后趁凌晨人少,用假面的身份租了一輛車,走沒監控的小路開到隔壁市,把本體打扮一下,弄成在山里奔波了很久的樣子,扔到警局門口。
用貓的形態蹲守了一會兒,等看到凌晨出警的警員路過,驚訝的幫本體叫了救護車之后,白石又原路返回,開始進行今天的任務。
這樣,本體今天就一直待在警方和醫院的眼皮子底下,非常無辜,絕對什么都沒干。
至于假面,就算在柯南等人眼中暴露,也不會引來警方。
——白石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假面的視頻影像。
他們就算猜測假面和沼淵己一郎同流合污,想去報警,也不可能用“在現場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貓”當做證據,何況這只作為物證的貓,還隨時都能強行溜走。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適當減少本體和假面的聯系。
…不對,這怎么能算差,這不就更有理由不給柯南APTX4869的解藥了么。
而且,貓出現在這,其實能有無數種解釋,他們也未必就會把假面往壞人那一方想。
想好后,白石熟練的麻翻沼淵己一郎,把他裝進精靈球里。
他自己則切換成貓的形態,跟Q版助手友善的握了一會兒手,以此換到一根黑色編織繩,用來把精靈球掛在脖子上。
系統給的精靈球,和正版精靈球比起來,體積要小上很多,像那種鑰匙鏈上的小掛飾。
往偏長的貓毛里一藏,不容易看出來。就算看出來,也會被當成普通的小玩具。
如果只有服部平次和柯南,白石還得考慮一下萌混過關的可行性。
但是昨天,稻葉徹治飄去看過兒子之后,回來告訴白石兒子旁邊除了黑皮,還有一個漂亮的女高中生,還有一個奇怪的小孩。
白石就覺得很ok。
它找了個盆,把自己倒扣住,頂著盆挪進尸體旁邊的桌子底下,往地上一趴,開始裝死。
服部平次給坂田祐介打去電話,讓他聯系岡琦澄江開門。
沒一會兒,岡琦澄江家里就傳來了電話鈴聲,鈴一直響著,沒有人接。
門外的三人臉色逐漸凝重。
之前他們敲門,沒人開,還可以解釋成岡琦澄江擔心敲門的是歹徒,想假裝不在家。
但現在,剛才打電話給她的警官又一次打去電話,她還不接…這很可能是出了什么變故。
服部平次拍了拍門:“給你打電話的是警察,接電話!不然我們撞門了!”
屋里還是沒有人聲,只有電話鈴一直響。
服部平次緊蹙著眉,退開兩步,蓄力準備把門撞開。
但這時,他身側一道銳風擦過——毛利蘭眼神銳利,飛起一腳踹在門上,門發出砰一聲巨響,整個從門軸上脫落下來。
“…”服部平次收不住奔勢,差點被門絆倒。
他扶著門框站穩,先花一秒刷新了對毛利蘭的印象,又被屋里的景象狠狠驚了一下。
——岡琦澄江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心口插著一把串有錢包的刀。
毛利蘭發出一聲不算太響的尖叫,畢竟這幾天死人見的太多,免疫力臨時提升。
服部平次和柯南則沉默片刻,禮貌性的跑到尸體旁邊,略一檢查。
確認人沒救了,他們同時扭頭,看向壞掉的門。
雖然門被踹的變了形,但還是能看出,它之前是被從內反鎖的。
看清這一點后,兩人又不約而同的跑過去看窗戶,然后臉色變得嚴肅且疑惑。
——剛才在外面敲門的時候,他們順便查看過房門,發現門上沒有任何被外力破壞的痕跡。
門窗都反鎖,屋里又有一個死人…這竟然成了一起密室殺人案。
…不對,也可能是兇手還躲在這棟房子里!
服部平次剛想提醒毛利蘭注意,就見旁邊的小孩先一步拽過毛利蘭,告訴了她這一點。
服部平次瞥了一眼柯南,沒說什么,找了一只拖把拎著,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然而根本沒有人。
耽誤了這一會兒,坂田祐介也上了樓。
他看到屋里的尸體十分吃驚,給警局打去電話,告訴他們又出了一起命案。
重新回到尸體旁邊時,服部平次蹲下身,準備再次查看,卻忽然感覺茶幾底下有東西。
他疑惑的走過去,彎腰細看,發現下面放著一只倒扣的水果盆。
岡琦澄江不愛收拾房間,家里很亂,這倒也不算奇怪。
但茶幾畢竟距離案發現場很近,或許這里的凌亂痕跡中,會藏著某些重要的線索。
服部平次謹慎的從坂田祐介那借來一只手套,他摳住水果盆的邊緣,把盆子拖出來,掀開一看,下面竟然趴著一只貓。
服部平次感覺這貓有點眼熟。
但是在他眼里,天底下黑色的貓都長的差不多,他也沒多想,伸手戳了戳,又晃了晃。
貓一動不動。
“怎么了?”坂田祐介察覺到異常,疑惑的問。
服部平次一指地上:“這有一只死貓,可能是岡琦澄江養的,被一起滅口了。”
大多數貓睡覺時都比較警覺,家貓面對主人時還好,但對上陌生人,基本上人剛走到旁邊,貓就會驚醒并開溜。
所以這只貓毫無反應,就很奇怪。
再加上隔著手套摸不出溫度,服部平次下意識的就覺得它已經狗帶,不對,喵帶了。
東京來的兩位朋友聽到他的話,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齊齊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