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看到畫后杉江綾美轉變了心意,還是今天闖進別墅里的人太多,圈禁兒子的事沒法再繼續,在白石同意她自首后,系統提示任務完成。
柯南趁機問了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的事,得知他們只是被麻暈,然后放到了一處空房間里,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杉江綾美最后看了畫幾眼,轉身離開,準備帶著兒子前去自首。
系統已經判定任務完成,白石覺得杉江綾美應該不會變卦。
而且就算她改變主意,帶著兒子又跑了,也不影響白石拿獎勵。
所以他并沒有跟出去。
柯南也是同樣的想法,而且比起已經弄清楚的案子,他更在意眼前這個一團迷霧的黑衣人。
他一臉天真的問白石:“叔叔,你到底是誰?”
“是陰陽師嗎?”步美躲在柯南身后,壯著膽子搶答。
剛才柯南暗中跟了過來,步美當然不敢一個人留在地牢里,于是她也一起來了,兩人同時目睹了剛才白石傳話的樣子。
柯南最早還對地下室的婦人和“野人”有些疑惑,但聽過白石的話后,事情的真相,也逐漸在他腦中勾勒了出來。
白石低頭看著這倆不怕死的小屁孩,很想編個幾千字自我介紹,忽悠一通。
不過很遺憾,所剩不多的[假面]時間,讓他沒法給自己塑造高大形象了。
白石看了一眼柯南的手腕,一道念頭忽然閃過。
他陰森森的笑了一聲,忽然撿起腳邊的廚刀,在柯南驟然警惕的視線中走向門口,留下一句不懷好意的:“你猜呢?”
白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剛走出門,后頸不出所料的略微一涼,還有點細微的疼痛。
他體驗著這種微帶眩暈的陌生感覺,腳下踉蹌了兩步,讓自己轉了個向,撲進無人的走廊。
“…他為什么突然帶著刀跑了?”身后,步美疑惑的偏了偏腦袋,她看到了白石剛才出門時的突然加速。
“大概是嫌這里空氣不好吧。”聽到當啷一陣落地聲,柯南隨口敷衍著她,快步跑向門口。
這種特制的麻醉針對人無害,所以柯南用起它來也比較放心。
黑衣人的舉動和出現時機,都太古怪了。最后那個提著刀的笑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安全起見,柯南還是想查清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至少也得看看臉。
至于白石剛才“替男主人傳話通靈”的舉動,柯南不太相信,其中內情,也可以等到了警局再問。
他飛快計劃好了后續。
然而跑進走廊后,柯南卻沒能如愿在門口撿到那個可疑人員。
他不可避免的呆了一下。
阿笠博士曾經說過,這種麻醉針效果之強,甚至能麻翻一頭大象。
而且黑衣人剛才樣子,與其說在加速,倒不如說那是倒地的前置動作。
明明已經中了麻醉針,他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
…說起來,昨天也是同樣的情況。
那種不可捉摸的危險感再次漫上心頭,柯南緊緊蹙著眉,手電光在地面上緩緩照射而過,最后光圈停頓,照亮了一根掉落在地的針。
這個掉落地點…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難道真的是一名專攻大變活人的魔術師?
柯南泛著冷汗,陷入沉思。
被麻醉針命中的兩秒后,白石眼前一黑。
很快,他又幾乎沒有間隔的睜開了眼。
白石坐在精靈球里,先是表情微妙的摸了一下脖子,確定了上面沒有插著針后,又打開光屏,看了看[假面]的情況。
使用倒計時還剩4秒。
也就是說,會解除狀態,不是因為時間到了,而是因為他被麻醉針放倒了。
逼格頗高的[假面]狀態,原來也沒法免疫麻醉,而且麻醉針,居然沒被算在“空手入白刃”的觸發范圍,白石本來還指望著這技能可以接子彈,接個高鐵什么的,如今看來還得做點別的防范…
——敢在沒帶圍巾的情況下背對柯南,白石當然想到過這種結果。
正好剛才假面時間快到了,他慢悠悠的走出去,也是想利用這四秒,再做個小實驗。
一是假面對麻醉的抗性。
另外,他也想試試看假面時的負面狀態,究竟會不會影響到本體。
之前雖然用牙印測試過,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咬的那牙印的確不算重傷,甚至都算不上傷口。
如果假面回到本體的過程,只會讓負面狀態“減輕”,而非“抹消”,那他還是沒法放心開著馬甲浪。
各種測試方法中,麻醉針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它對人傷害低,效果又很強勁。
而從自己神清氣爽的狀態來看,回歸本體的效果,更接近于“抹消負面狀態”
總結了一下今天的事,觀察到附近沒人后,白石從地里爬了出來。
他繞了點路,來到洋房院墻與另一間房屋院墻的夾縫中。
杉江家的母子倆已經從洋房中走出來了,打過報警電話后,兩人并排坐在門口。
杉江昭夫看著外面并不晴朗的天空,激動的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嘴里嘟囔著一些不太連貫的話。
白石躲在圍墻縫隙里,一邊聽他叨叨,一邊盯著光屏。
兩分鐘后,已經完成的任務下,詳情果然有了細微的變更:
回憶碎片:杉江昭夫的懺悔[已收集]
碎片:3/3
消除掉2/3的標記后,白石舒服了。
他重開了一下任務欄,上面的詳情瞬間變更:
解除“鬼屋”隱患[已完成]
解放怨念纏身的游魂[已完成]
拯救在藝術與金錢間來回橫跳的迷茫者x2
一切搞定。
而且順利的話,連明天的任務,也差不多相當于已經完成了。
白石罕見的有了一種假期剛開始,自己已經早早把寒假作業寫完了的快感。這感覺他十分陌生,因為他向來都是最后三天通宵補作業的派別。
隱約聽到警笛聲后,白石轉身離開,搭坐公交回到家。
剛踏進咖啡廳的門,就見蝴蝶忍從柜臺后探出頭,笑著跟他打招呼:“您回來啦。”
“嗯。”白石一邊往自己房間走,一邊客套著問,“沒什么事吧。”
“有哦。”
蝴蝶忍彎腰找了一會兒,很快摸出一張紙,放在白石面前。
她指了指旁邊柜臺上的電話:“剛才有人找您,不過您沒說過我可以接,我就任由它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