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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罪

  這白色的力量,來自于克勞瑞。

  不過只憑克勞瑞的力量,是不足以把骺擎燒成這樣的,溫文在里面加了一點點力量,所以才達到了類似的效果。

  看到溫文快速的讓骺擎失去了戰斗力,所有正往這邊沖的災變級怪物頓時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溫文并不是和他們一個級別的存在!

  可他們停下動作,不代表溫文就要停止攻擊。

  溫文瞬間出現在驚愕的克勞瑞面前,手中放出無數鎖鏈,將他捆縛起來,然后放出數十把黑色長劍,將他切割成了數百個小塊。

  隨后溫文把這些小塊灑向那些災變級怪物,怪物們咽了咽口水,撿起克勞瑞的碎塊,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逃跑了。

  和溫文戰斗然后被干掉,或者拿著好處就走,怎么選擇哪一個災變級怪物都明白。

  溫文所處的地方,頓時變得空無一人,這次他沒去找其他的怪物的麻煩,那些只是一些失敗者而已,他這次來這里是有重要事情要做。

  他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盤膝坐在虛空。

  轟隆隆巨響過后,一道大門出現在溫文的面前。

  這是收容所第五層的大門,溫文將其單獨帶了出來。

  在以前收容所是絕對不可分割的,但對于現在的溫文來說,做不到的事情很少。

  溫文推開了大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然后大門直接關上。

  有怪物看到溫文消失,便好奇的湊近來,想要研究一下這大門有什么玄奧之處。

  但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大門,就有一個黑煙組成的巨大爪子,伸出來抓住了他的手,快速的吸取著他的力量。

  那災變級怪物急忙切斷了自己的手,這才逃過了一劫。

  不過他馬上就發現,這樣的手并不只會出現了門口,在大門周圍到處都是這樣的黑煙之手,這使得這座大門看起來分外的妖異。

  再沒有怪物敢靠近這里…

  第五層的怪物和之前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上次溫文來的時候,他還是黑袍人的模樣,這次則像是黑袍人和溫文的中間體。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著打開的門縫哈哈大笑了。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個膽小鬼,一輩子都不敢進來了呢。”

  溫文搖搖頭:“事情總要解決的,你是一個大隱患,不能這么一直拖下去。”

  那怪物對溫文笑瞇瞇的說:

  “我們的力量是完全相等的,所以你可能要在這里待很久,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罪’!”

  “這就是我的名字,是那家伙所遺留下的罪,是這個世界的罪,也是原初大地的罪!”

  “我本以為,那家伙會找一個更強悍的家伙過來,沒想到過來的是你。”

  “那么,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溫文沉吟兩秒:“你可以叫我,優格瑪。”

  罪的表情一點點垮掉,然后指著溫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明明叫溫文,為什么要用別人的名字,當我是傻子嗎?”

  溫文眼神飄忽一下,他這是心虛了,然后馬上就理直氣壯的說:“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還要問我,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罪的表情冷了下來,看溫文這副模樣,他也不再想和溫文溝通了。

  他的身上冒出無數黑氣,黑色的鎖鏈從他的身上冒出,然后一把紅底黑紋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像是顏色倒轉的血河劍。

  溫文也不廢話,同時拔出血河劍,沖到罪的面前,一劍斬了下去。

  兩人的長劍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威壓散發了出去,大門之中射出數道散碎的劍氣,這劍氣擴散的極遠,一個躲在自己地盤的倒霉災變級強者,直接被這劍氣剁掉了腳趾。

  于是這些災變強者們,又躲得更遠了,不敢再冒頭出來,天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誰。

  溫文和罪的這場最后的戰斗,就這么簡單的展開了。

  兩人的能力、能量強度、甚至于戰斗智慧都完全相等,所以打起來根本分不出勝負。

  在第五層之中,到處都是無窮無盡的能量,他們之間也不存在能量枯竭的問題。

  就這么一直枯燥無味的戰斗著,一直經過戰斗了一年的時間…

  在這漫長的戰斗力,溫文和罪一起成長著,他對罪的理解也在加深。

  第一個月的時候,溫文明白了罪究竟是什么。

  和他所說的一樣,他就是無盡罪孽的集合體,任何的邪惡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影子。

  當時借用他的力量,那些布滿聯邦的黑煙,就是罪的具體體現。

  每一道黑煙,就代表著一個生物的全部罪孽。

  那時候溫文認為,罪就是這世界上最邪惡的東西,他要打敗罪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世界。

  到了第五個月的時候,溫文對罪就稍稍有些改觀了。

  因為他發現罪雖然是由無數罪孽聚合的怪物,但他的本質也許并沒有那么邪惡。

  所謂的罪,是一種行為,有施暴者自然也就存在受害者,有盜竊者就有被盜者,有殺人者就有被殺者,有背叛者就有被背叛的人。

  所以這時候,溫文對罪的感覺,只是一個普通的敵人,他不覺的罪有多么的邪惡,但是他必須要打敗他。

  等到最后兩個月,溫文突然發現,他有些看不懂罪了。

  他似乎能和罪共情,感受到罪的心境,在罪的心靈之中,他能感覺到的只有無盡的悲傷和孤獨。

  一個罪人所制造的痛苦,要比他的邪惡更多。

  罪代表著世界的罪惡,但也承受著遠超這些罪惡的痛苦。

  在和溫文的戰斗中,他的目光并沒有放在溫文的身上,而是看著更遠的地方,他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他…在祈禱死亡!

  溫文很難想象,這樣的情緒會出現在他這樣一只怪物身上。

  “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反正誰都贏不了。”

  溫文對罪的看法,有了極大的改變,他突然沒有了戰斗的想法,于是一劍將罪逼退數百米,準備離開第五層。

  這場戰斗已經持續了一年的時間,現實世界的屏障應該快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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