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道門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幾次三番派人悄悄溜出去,或者用信鴿來求援,但這些援助全都有去無回。
也許沒有回信,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因為他們不知道,整個湘南之地的武林勢力,已經全都被尸家莊占領,僅剩下的幾家門派也和防道門處境相似。
只等到一統湘南,他們就將往別處進發,將整個大慫武林都納入尸家莊的勢力范圍。
在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尸家莊的勢力呈幾何式增長,門人弟子已有萬人規模,每一個在江湖上都能算作一個高手。
一個接著一個門派,陷落在尸家莊的手里,他們的弟子改修煉尸家莊的功法,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雞獨山下,尸不裊伸出舌頭舔了舔眉毛,看著防道門那高高的山門,已經有了幾分不耐。
要不是想讓防道門留下更多的高手,來學習新躺尸神功,他們早就沖殺上去,將這門派殺的片甲不留了。
這個防道門,還真以為自己的龜殼神功天下無敵了?
那在新躺尸神功面前,就是個渣渣!
尸不裊的眼中,閃現一抹黑煙,在他的眼中防道門山上有著濃郁的黑煙,這黑煙形成了一個瑟縮的鬼臉。
這意味著防道門處于恐懼之中,山門內已人人自危,在這個時候攻上山門,大多數人都會投降。
這個技能已經不屬于武功的范疇,是老祖宗教尸不裊的能力。
前些日子里,尸家莊的人,搬回了一具尸體。
這具尸體在尸家莊醒來,自稱是尸家莊的老祖宗,沉睡了千年的僵尸王。
無論是老祖宗,還是僵尸王的稱呼,都是對方自稱的,不知真假。
不過那老祖宗壓倒性的實力卻做不了假,他給尸家莊一套絕世神功,練就這武功的尸家莊弟子,短短幾日就成了江湖上一流高手的程度,實力暴漲十倍不止。
而那老祖宗給這套神功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尸家莊快速擴張,讓更多的人都學會這新躺尸神功。
尸不裊大手一揮:“時機已經成熟,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孩兒們動手吧!”
那些尸家莊弟子,紛紛露出猙獰的神色,發出狼嚎一般的聲音,怪叫著沖向防道門的山門。
防道門的山門,建在峭壁之上,想要登上去只能通過一條索道。
這條索道早就被防道門眾人收起,剩下四面都是峭壁,正常來說尸家莊弟子是無法上去的。
但沒想到這些尸家莊的弟子,直接趴在峭壁上,像是壁虎一般爬向山頂!
防道門的弟子被嚇得手腳發麻,眼前這些穿著黑衣的家伙,已經不像是武林中人了,更像是志怪小說之中的食人惡鬼。
山門一處入口上,七八個防道門弟子在這里守著,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子在這里指揮。
這男子是防道門的大師兄,名字叫吳凱。
由于和三流高手能打成平手,和宗師級高手也能打成平手,所以的江湖諢號為五五開。
吳凱看著山下不停爬上來的尸家莊弟子,頭皮稍有發麻,立刻命令師弟師妹們,往山下扔滾木礌石以及火油。
他絕對不能看著這些家伙爬上來,如果讓這些家伙爬上來,他們的下場可能比死亡還要恐怖。
一個容貌嬌俏的防道門女俠,拿出一包石灰粉,對著下方撒了過去。
正在爬行的尸家莊弟子頓時被迷了眼睛,女俠抓緊機會,搬起一塊幾十斤重的石頭,對著那尸家莊弟子砸了下去。
由于被石灰粉迷住了眼睛,那尸家莊弟子沒有躲開,被大石頭直接砸中。
女俠臉色一喜,這么重的石頭,被從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就是一流高手也要頭破血流,她搞定了一個襲擊者。
然而女俠沒高興幾秒鐘,臉上就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那尸家莊弟子的確被石頭砸中了,頭骨發生變形臉頰碎成了幾塊,但…他還沒有死!
他的雙手還牢牢的抓著巖壁,破碎的面孔上露出恐怖的笑容,像是蜘蛛一般的朝山頂爬去,恐怖程度不下于半夜在外面亂爬的溫文。
女俠顫抖著后退兩步,心中戰意全無,作為江湖兒女,她一直自詡為女漢子,陣前殺敵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眼前的景象,卻激發了她的恐懼,這些正在圍攻山門的家伙,根本不是人!
正如尸不裊所說,被圍困幾日,加上輪番施壓,這些防道門弟子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展示出壓倒性的實力,他們就會失去抵抗的意志。
“小師妹,怎么了?”
吳凱剛把一個尸家莊弟子頂下山去,就發現了這女俠的異樣。
“師兄,我…啊!”
一條猩紅的舌頭,從女俠的身后巖壁下伸出,纏到了她纖細的腰肢之上。
那帶著黏液的舌頭快速蠕動,眨眼間就變成了五花大綁的姿勢,那個面孔破碎的尸家莊弟子,張著猙獰的大嘴,緩慢的爬了上來。
不止女俠這里失守,其他弟子處也有尸家莊弟子爬了上來。
距離足夠近之后,吳凱看清了這些家伙的面容,不由覺得遍體生寒。
他們的舌頭上,臉上和手臂上,都有著僵硬的尸斑,沒有呼吸,皮膚上也沒有溫度。
這些尸家莊的弟子,或許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而是妖怪一般的尸人!
他們只是江湖兒女,不是捉鬼降妖的超能者,面對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那些想要反抗的男弟子,紛紛被這些尸人殘忍的分尸,尸體被他們當做美味而啃食。
投降的則被這些尸人喂下了一粒藥丸,吃下之后就變得神色僵硬,呆呆地坐在原地,眼中毫無神采。
而女弟子們,不管是否反抗,都被這些尸人用舌頭捆了起來。
她們沒有被喂食藥丸,因為還有別的用處。
尸人們會安排她們學習新躺尸神功,學成之后就會被送進老祖宗的房間里。
迄今為止,已有近千名各門派的女弟子,被送入那個房間,但活著出來的卻一個都沒有。
吳凱深吸一口氣,也有些絕望,想要放下盾牌,這樣至少可以活下來。
但手剛剛松開,就又被他死死地握住。
他是防道門的大弟子,別人可以投降,他不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