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正在和陶青青眉來眼去,忽然就眉毛一挑。
他察覺到身后有一道攻擊襲來,那是一個直徑一米的黑色風團,風團里面藏著細密的風刃。
這攻擊是自溫文出現以前就醞釀的,而且就自十米外射來速度極快,所以溫文也來不及阻止。
溫文倒是可以躲開,但他身前的陶青青卻逃不掉,一旦被這風團擊中陶青青恐怕要變成一個血人。
變成血人不怕,反應以她的恢復能力,也就一會兒就恢復過來了。
但衣服恢復不來啊!
就算他有那么點期待,但他不想讓被人看到。
在這一方面,溫文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紳士風度的,所以思索一瞬就沒有躲開,任由這風彈打在他的后背上。
反正以現在收容員制服的防御能力,以及溫文自身的身體強度,是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的,這風團攻擊也就相當于普通人冷不丁被大風吹一下一樣。
可傷不到溫文是傷不到溫文,但溫文的風衣是什么樣的,大家也都知道,所以…
風吹屁屁涼!
他溫大偵探,剛把瘟戾用導彈做成竄天猴,就有人在他身后吹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溫文松開陶青青的手,轉過身體看著身后的方向,陰寒的氣息直接爆發開來,實質化的寒風從溫文身上吹起,在他身后一米一個身影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怪異的男人,頭顱就像是一個粉色的吹風機,光禿禿的頭頂只有幾根雜毛,被寒風一吹那幾根雜毛就掉下了幾根。
這惡鬼利用它的控風能力,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了自己的身形,所以才能如此接近陶青青。
但被溫文的寒風一吹,它就輕易露了餡。
溫文用像要吃人一樣的猙獰目光,死死的盯著吹風機惡鬼。
“說吧,你想怎么死!”
吹風機惡鬼莫名有幾分委屈,剛才那攻擊就吹了你衣服一樣,你犯得著殺氣這么大嗎。
而且那寒冷無比的鬼氣里,似乎還包含著一股帶著硫磺味兒的惡意,另外更多的是足以讓惡鬼都為之扭曲的瘋狂之感。
恐怖的感覺襲上吹風機惡鬼的心頭,虛汗像是瀑布一樣留下,眼前這個男人可以用手指捏死它!
“我…不想死,也不會死,該死的是你!”1
盡管被嚇的哆哆嗦嗦,那吹風機惡鬼還是發出了憤怒的哀嚎,它那畸形的嘴中醞釀著恐怖的風壓,隨時準備噴薄而出。
它是一個守墓人,它必須要殺死所有的入侵者,哪怕那入侵者比它強大十倍百倍。
溫文冷哼一聲,對著這惡鬼揮揮手:“那我就替你選個有意思的好了。”
說完,溫文就轉過身去,不再看這家伙。
惡鬼對自己被忽視感到憤懣,但它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嘴好冷。
它伸手一摸就發現,它的嘴巴已經不知何時結冰了!
而它剛剛在嘴中醞釀了強大的風壓,如果不能將其釋放出來…
不等這吹風機惡鬼想出主意,那些風壓就自動尋找脆弱之處沖了出來,它那吹風機一樣的頭顱,也像煙花一樣炸開。
吹風機爆開之后,溫文冷聲說:“剩下的兩位,你們想怎么被我打死?”
兩只惡鬼互相看一眼沒有任何膽怯,就全都朝溫文沖了過來。
剪刀惡鬼曾經是一個理發師,他的剪刀是由他曾經的工具異化而來,不過現在不是用來剃頭發,而是用來剃人頭!
他另一只手上的梳子,每一根梳齒都像比軍刺還要犀利,只要被那玩意擊中就非死即傷。
溫文身后X鐵翼探出,輕而易舉的將剪刀惡鬼擋住,交相攻擊幾下剪刀惡鬼的武器就斷裂開來。
他只是一個下序實力的惡鬼,那弱小的鬼器忽悠不同人還行,根本無法和獨立就相當于上序戰斗力的X鐵翼相比。
沒了武器的剪刀惡鬼,直接就被四根翅膀插入身體,然后身體整個被撕裂開來消失在空氣中。
操控水流的惡鬼,見兩個同伴都掛掉了,不由得慌了神,一道道螺旋狀的,帶有洗發水兒味道的高壓水流朝溫文襲來。
按照游戲里的職業分類,他們三個惡鬼中剪刀鬼就是坦克,吹風機鬼就是刺客、而他這個水鬼都是法師。
坦克和刺客都被干掉了,他一個法師又能撐多久呢。
X鐵翼彈開幾道攻擊之后,溫文就覺得有些不耐,等著下一道攻擊過來的時候直接用手接住!
那可以貫穿金鐵的高壓水流,并沒有對溫文的手造成任何傷害,也沒有擴散開來,而是立刻凍住了!
恐怖的嚴寒順著水流蔓延了過去,水鬼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才沒有被波及。
但溫文手中已然有了一個大冰柱,他把那粗大的冰柱直接甩了過去,將這水鬼直接貫穿。
舉手投足解決了三惡鬼之后,溫文才開始回過味兒來。
“嘖嘖,有點可惜了,剪刀、吹風機、洗發水兒…這丫的是洗剪吹的三人組啊。”
不過溫文也沒有過于氣餒,因為這三人估計是收不進收容所的,因為它們的靈魂并不完整,只有在這個特殊的空間才能存活,一旦離開了這里估計就會立刻煙消云散。
它們雖然被溫文殺死了,但過不了多久就會重生,以一種更加不完整的狀態。
解決這些怪物之后,溫文四處看了看,帶著陶青青選了一處有些眼熟的房子走了進去。
在他遇到田老七之前,曾經調查過這房間里的居民,站在門口溫文就聽見了劇烈的爭吵聲。
這是個一家四口,聽他們爭吵的內容,是丈夫懷疑妻子剩下的女人不是他的,所以想要把妻子殺掉。
不過無論是妻子,還是丈夫都是鬼物的狀態,就連那兩個在一邊哭泣的小孩兒,也是身體發青顯然不是活人。
從這一家四口來看,就可以知道這里面的鬼物,很大一部分都是外面的牧原區居民。
不過他們的靈魂,要比那幾個之前那三只怪物還要不完整,估計是以一種特殊的狀態存在于這里的。
就算是在這里死掉,外面的人估計也只是當做了一個噩夢,頭疼體虛幾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