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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道歉大會

  從寧折彎這里離開之后,溫文從丁明光那里要到了一份名單,那是他所能查到的所有投票者名單。

  而溫文轉手將這些名單發給了獵人協會,讓他們盡量在十個小時內,找到名單上的投票者,并將他們送到申川市最大的廣場之中。

  溫文對獵人協會隱瞞了一點關鍵性情報,沒說寧折彎已經快要死了。

  因為一旦那樣說了,獵人協會就不會興師動眾的去做這件事。

  在這件事上,溫文算是有一點私心吧。

  他不能讓寧折彎將那些人都殺死,但也不想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

  溫文都差點被邪神爆了腦子,那些人難道就能安安穩穩,且毫無負罪感的,將這件事揭過去,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不行!

  溫文必須要給他們一些參與感!

  至少在那些怨氣消散之前,溫文想要給他們一個解脫。

  另外溫文同時收到了丁明光寄過來的資料,那是夏唯一的生平。

  曾經的夏唯一只是一個普通人,以丁明光的能力,自然是輕輕松松將他查個底朝天。

  就連他上高中的時候,偷偷拿著他父親的身份證,去網吧躲在角落里看小電影這種事都記錄在案。

  不過這些細枝末節,溫文完全不關注,他關注的是夏唯一為何執著于讓邪神降臨,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被控制了心神。

  夏唯一的原名叫夏冰薄,夏唯一這個名字,是他在大學畢業的時候自己改的。

  他考上了聯邦頂級大學的研究生,但是那所大學不在華府,而唐曉依則要在華府大區工作。

  他們兩人未來幾年要分居兩地,唐曉依擔心兩人的未來,不想讓夏冰薄離開。

  于是夏冰薄就改名成了夏唯一,用來向唐曉依保證,這輩子只愛唐曉依一個人。

  兩人之間哪怕隔著一座大洋,也依舊如膠似漆,每天晚上都打電話到很晚,偶爾會小小的吵架,但最終還是會和好如初。

  后來唐曉依為了讓夏唯一不至于太過寂寞,就偶爾給他發一些自己的私房照。

  照相的時候,她找的是女攝像師,并且對方也答應她不留底片。

  但不知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她的照片一夜之間傳遍網絡。

  各種各樣的指責紛至沓來,而唐曉依人言輕微無力進行反駁,而且因此經常受到騷擾和指指點點。

  最終她沒有承受住輿論壓力,用夏唯一給她買的絲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遠在大洋彼岸的夏唯一,得到這消息之后,一夜之間就仿佛老了幾十歲。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在美加大區的街頭游蕩,然后他就在一家古董店門口的箱子中,遇到了洛夫維斯的符文書。

  洛夫維斯通過符文書告訴夏唯一,只要夏唯一能讓祂降臨這個世界,祂就可以滿足夏唯一個愿望。

  哪怕是讓死人復活…

  溫文嘆息一聲,刪掉了那一份資料。

  作為一個大齡處男的他,并不理解兩人的之間的愛情,畢竟讓他去理解愛情實在是強人所難。

  但溫文知道,失去心靈支柱是一種什么感覺。

  所以溫文的態度是尊重,但不饒恕。

  隨后溫文進入了收容所,開始用符文書上的知識,設計一個新的符文法陣。

  這個符文法陣的功能和那骨板的功能相似,但效果更加強大,能同時影響更多的人。

  他要用這個符文法陣,來讓那些能在十小時內趕來的投票者們,發自真心的道歉。

  雖然受到超能之力的影響,可能會讓這份歉意顯得不那么真誠,但也是溫文能做到極限了。

  十個小時后,申川市最大的廣場,上千個神色各異的人,聚集在廣場之中。

  每個人的手上,都有著黑色的沙漏印記,所以他們知道自己為什么而來,但他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協助者們在外圍成一圈,荷槍實彈的指著投票者們,讓他們不敢離開這里半步。

  忽然,驚恐的聲音,從廣場后面傳來。

  人們紛紛轉過頭,然后發出恐懼的尖叫,想要從這里逃離,又被冰冷的槍口給指了回來。

  因為那走過來的,是一個兩三米高,身上遍布猙獰面孔的怪物!

  這個怪物,正是寧折彎。

  他的身上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讓所有投票者都瑟瑟發抖,但他現在其實只是強撐著而已。

  因為接下來這些人,要對那些怨氣道歉,他要站著看完這一個過程。

  人們擠在廣場周圍,在中間讓出一條路來,看著寧折彎緩緩走到廣場最中心的高臺上,這里平時是用來升聯邦旗幟的。

  溫文也站在高臺上面,身上散發著細微的黑色能量,讓臺下的人都看不清他的面容,他高聲對所有人說:

  “我想給你們講個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有些多,所以我就挑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講。”

  “第一個主角是‘寧折彎’,他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平安的度過這一生,哪怕他需要做很多妥協,很顯然,他按照他父母的意愿,妥協了一生。”

  “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想要做一個寧折不彎的人…”

  溫文的故事講了許久,足足接近一個小時,這其中有寧折彎的故事,也有他身上怨氣的故事。

  站在廣場之中的投票者們,心中的恐懼開始漸漸消失,內疚占據了他們心靈的上風。

  這其中當然有那符文法陣,以及溫文在話語中使用的煽動人心小技巧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投票者們在看完最后一個裁決視頻之后,因為恐懼而進行了反思。

  寧折彎站在在高臺上,舒適的閉上了眼睛,身上的很多面孔都流出了眼淚。

  這對那些怨氣來說,是難得的體驗,因為他們作為怨氣的時候,能流出的只有血淚。

  最后溫文振臂一呼:“最后,道歉吧,然后不要遺忘這一天,盡你們所能去彌補!”

  說完這一句話,溫文沒有猶豫,直接轉身離去。

  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無非就是這群人呼天喊地,痛徹前非。

  然后寧折彎和怨氣被感動,最后事情結束。

  溫文不想看那些,因為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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