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溫文站在結界師身后,毫無節操的探出腦袋說。
結界師搖搖頭說:“算是贏了,也不算贏。”
“那位神秘存在制造的真序怪物,的確是被我殺了,可制造那真序的最本源的東西卻逃走了。”
“我原本就沒奢望能攔住,畢竟那是屬于災變級的力量,它只是在回歸本體。”
“不過對方就算可以再制作下一個真序,也需要一段時間,以及足夠的材料…”
“材料…”
溫文松開結界師的袖子,跑到那團模糊不清的東西面前,用小棍扒拉著。
“普通的蟬蟲,都是用植物,建材,土壤,金屬等等各種垃圾制造的,不過這真序級別的蟬怪…”
“應該上序實力的天使!”
“看血液的新鮮程度,之前應該是活著的!”
藍蟬圣使的名字,是溫文是在龍潭山莊那里聽來的,所以沒有在結界師這里明說。
結界師點了點頭:“也許不止是天使,也不止是上序實力,我會讓通知榮光教堂以及協會內部,中序以上的超能者要多多注意,必要時候應采取特殊應對方式。”
溫文聳聳肩膀,所謂的特殊處理方法,其實就是要告誡眾人,在被抓到的時候要及時自殺。
只不過直說不好聽罷了。
然后結界師看向溫文:“不過話說回來,這怪物為什么要追殺你?”
溫文神色不變,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這可能要從一個喜歡給別人去禍根的和尚開始說起…”
聊州市的東側,沿海處,一座小荒島上。
哦,現在這里已經不是荒島了,只是一塊大些的礁石。
真序層次的激烈戰斗,讓這座不知名的小島,永遠從地圖上消失了。
吳六根一邊念著佛號,一邊用手術刀,給追殺他的藍蟬圣使去了禍根。
那藍蟬圣使激動的想要起來感謝他,卻被吳六根及時的割斷了脖子,戳穿了心臟。
去禍根之后需要一定的靜養,不然以后可能尿不出來。
吳六根身上的衣服沒有一點褶皺,很顯然他并沒有在戰斗中受到什么傷。
不過他并不怎么得意,因為他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他是佛門中興的希望,如果連一個劣化的真序都對付不了,還拿什么和榮光教堂爭斗?
不過吳六根也明白,這東西襲擊他,為的是他身上的佛門信仰之力。
所以那瀆神者的存在,不止是對榮光教堂是個威脅,對于佛門這種已經衰落的教派同樣如此。
甚至于,對某些信奉邪神的隱秘組織也一樣,它是信仰之敵。
如果榮光教堂被瀆神者擊敗,其他的小宗教更是沒辦法抗住這個龐然大物,所以吳六根下定決心,要等這事情完結再從這里離開。
身邊的藍蟬圣使,靜養一會兒之后,氣息變的更加微弱。
所以吳六根索性發了個善心,直接將它的頭顱踢飛出去,場面那叫一個兇殘。
踢飛之后,藍蟬圣使徹底失去了氣息,身上迸發出一道藍色光芒,沒飛多遠就消失不見。
吳六根拍拍衣服,準備離開這里,回聊州市看看溫文的情況。
他原本以為兩個藍蟬圣使都會追著他,那樣多少能算是一場戰斗,可沒想到只有一個來追他,看來溫文隱瞞的秘密一點都比他少。
剛剛邁出幾步,吳六根背后就激起一層冷汗。
“不對…我好像忽視了什么。”
“藍色蟬怪體內的力量,來自于‘瀆神者’,死亡之后力量回歸本體是應該的。”
“可為什么那力量只飛出不到百米就消失了?”
“除非…”
吳六根猛然看向之前那藍色能量消失的方向,雙眼迸發出一陣金光。
他可以操控別人的五感,自然也可以強化自己的某種感官,單一一種感官強化到極限之后,就會出現不可思議的能力,能夠看穿一切虛妄之物。
佛門的那些老和尚,將吳六根的這能力稱作…天眼通!
開啟天眼之后,吳六根眼中的世界變的陡然不同,白云呈現慘綠色,天空則一片陰沉黯淡。
而在這怪異的天空之中,有一尊令人震撼的擎天巨物!
在海水中,赫然矗立著一個至少有三百多米高的巨大木質十字架,上面的木材沒有拼接的痕跡,不知要什么樣的巨木才能制造出這么巨大的十字架。
而在那巨大十字架上,有一個百米高的藍色巨蟬。
巨蟬整體呈現帶有金屬光澤的藍色,蟬翼則顯得五彩斑斕,巨大的蟬翼分別被五十多米長的鐵釘,釘在十字架的兩端,而蟬蟲的身體上則依次盯著五根同樣的鐵釘。
吳六根呢喃低語:“這就是制造了那些蟬蟲的罪魁禍首,瀆神者?”
在他看到這巨大蟬蟲的同時,巨大蟬蟲的眼睛也看向了他,無數紛雜的信息頓時涌入了吳六根的大腦。
“不好,我不該看的。”
吳六根當機立斷,抓了一大把菩提子塞入嘴中,囫圇咽下。
嗯…就是溫文拿了一個當寶貝的那種。
隨后他開始大聲念誦起佛經,金色的經文在他身邊流轉,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
在結界師的帶領下,溫文回到了之前的套房。
陶青青等三個寵物,見到溫文毫發無損的回來,也都松了一口氣。
讓溫文感到心安的是,結界師準備暫時住在這里旅館。
經由藍蟬圣使追殺溫文一事,結界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事情的根源就在聊州市的事實。
所以不止是他暫時住在這里,并將協會分散在門夏省的力量,也會有一大部分被調集到聊州市,因此溫文的安全性將大幅度提升。
隨后溫文對酒店的老板做出了一些賠償,并且給相關人員都消除了記憶。
不過讓溫文略有擔憂的是,他一直等到晚上,吳六根都沒有回來。
據溫文推測,吳六根隱藏起來的實力應該相當驚人,不應該對付不了那劣化版的真序才對。
“嗯…那個賊禿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許在給藍蟬圣使切了禍根之后,就去安慰失足大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