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完艾斯瓦卡茲和豐博士之后,溫文來到了收容所二層,找到了正在賣東西的生命之光妮維雅。
他不可能全盤相信那兩人的話,所以需要來找人確認一下信息的真實性,妮維雅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金克拉老謀深算不一定會說真話,而要伊斯威特說幾句有用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此時妮維雅正無所事事的趴在桌案上,看到溫文過來就精神了起來。
收容所商鋪的生意其實相當的清閑,除了紅胡子有新品發布時之外,這里很少需要工作,溫文對她招招手,她就像一陣風一般飄到溫文身邊,身上帶有充滿生命活力的氣息。
溫文開門見山的對她說:“我抓到了一個曾經的收容所逃犯,并且從他口中獲得了一些信息,我想從你這里確認一下真偽。”
“您盡管說,我會盡量回答您,不過有些東西我是不能說的,還請見諒。”
溫文點點頭,他就知道妮維雅會這么回復,這幾個中樞管理員一直都有事情瞞著他,不過目前倒是還沒有騙過他。
接下來溫文將從艾斯瓦卡茲那里獲得的情報,全都對妮維雅復述了一遍。
妮維雅聽完之后對溫文說:“他的說法大多數都是正確的,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犯人,對于有些東西了解,還是太片了一些。”
“是哪些東西片面了?”溫文好奇溫文。
妮維雅說:“例如那個‘引導者’的情況,遠比他描述的要復雜許多,等您開啟災變區的時候,自然就會了解,現在了解的過多反而會對您有危險。”
溫文有些不信她的話:“只要了解就有危險?”
妮維雅點點頭說:“那一位雖然不是災變級,但身上具備著絕大多數災變級強者都沒有的‘神性’,那份神性對收容所十分敏感,和收容所關系密切的您,對他了解過多就越會引起他的注視,那樣太過危險了。”
溫文眉頭皺了起來:“神性指的是什么?”
在聯邦的影視和幻想文學作品之中,神性是一個爛大街的詞匯,所以溫文搞不清楚妮維雅所說的神性到底是什么東西。
妮維雅斟酌了一下詞匯說:“我很難和您形容,那是一種很模糊,很玄妙的東西,可以讓災變級強者更方便的扮演神靈這一角色。”
“有了神性的災變級強者,可以比其他災變級更高效的利用信仰之力、接受祭祀、回應祈禱,這對那些喜歡自稱為神的災變級來說相當有用。”
“而對于災變級以下的超能者來說,神性代表著生命層次的超越和質變,即便那位不是災變級,也和災變級一樣的危險…”
妮維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之后,溫文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多未必就越好,于是他換了一個問題:“那么艾斯所說的懲戒所呢?”
“關于這個,您請跟我來。”
妮維雅帶著溫文,來到了收容所二層的階梯,踏上階梯之后,階梯就自動下降,本來溫文還以為階梯到了一層之后會停止,沒想到到了一層之后竟然還在往下降。
溫文驚奇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收容所有地下室。”
妮維雅解釋說:“這并不是地下室,您不能用正常的空間感來判斷收容所。”
說話之間階梯就停了下來,溫文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圓形的房間里,黑色的墻壁,黑白格相間的地板,以及兩扇紅色的大門。
妮維雅指著左面的大門說:“左面的大門就是那個逃犯所說的懲戒所了,大門里的時間流動比外界稍慢,所有進入這里的人無論受到怎樣的打擊,精神都不會崩潰,意識永遠會保持著絕對的清醒,還擁有絕對不會死亡的軀體。”
溫文眼睛微微亮了起來說:“這聽起來是好事,我可以借助懲戒室進行鍛煉和學習。”
妮維雅搖搖頭說:“您千萬不要自己踏入這里,有想要懲戒的嫌犯,就通過收容所的權限把人送進去,這里是一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空間!”
“這空間里,生存著一種依托懲戒所規則存在的生物,被稱為懲戒者,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剝奪進入者的力量,以一小時一種酷刑的頻率,對進入者施加刑罰。”
“無論是誰,在全部的刑罰結束之前,都是絕對不可能從這空間里離開的,哪怕是開啟災難獄督狀態的您也是一樣的,要等全部刑罰都承受一遍,才能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供您使用權限…”
“有趣,這里一共有多少種刑罰?”雖然妮維雅說的恐怖,但溫文聽著還是隱隱有些好奇。
妮維雅想了想后說:“我記得最后一個進入這里的人說,這里一輪刑罰有一個月左右,而且據說這里的刑罰數量是在一直更新的…”
“嗯…那還是算了吧。”
溫文瞬間打消了自己去體驗一番的獵奇想法,他可不想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接受持續一個月的酷刑。
聽到懲戒所的恐怖之后,溫文有些理解艾斯為何對收容所如此害怕了,只是聽妮維雅描述溫文都覺得頭皮發麻,要是親自體驗一番,更是不知道會承受多么極致的痛苦。
不過溫文打算等一回兒送豐博士進去體驗一番,讓他見識見識收容所的險惡,其他不聽話的怪物也可以丟進這里玩一玩。
至于艾斯瓦卡茲,估計只要用懲戒所做威脅,他什么都愿意做,以后溫文怕是又多了一個忠實狗腿子。
隨后溫文指向右面的門問:“左面的門里面是懲戒所,右面的門里面是什么呢。”
妮維雅回答說:“右面的門叫做處刑室,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但任何送進處刑室的怪物都會立刻死亡,送進處刑室的超能道具和收容物也會立刻粉碎。”
“從尸體和廢渣中析出的力量,會用來滋養收容所,在這里沒有什么東西是不死不滅的。”
“曾經被關押進收容所里的大多怪物,最終的歸宿就是在懲戒所之中受盡折磨,隨后在處刑室之中結束生命,連靈魂都被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