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猛虎實在過于囂張,即便知道溫文有輕松拿下下序強者的實力,也不把溫文放在眼中。
不過只要對方不是腦殘,就一定有囂張的資本。
它應該可以看出,溫文至少有上序的實力,還揚言要讓溫文做它的倀疫獸,就說明它至少有穩勝災難上序的把握。
那么也許這頭猛虎,是真序境界的怪物!
得出結論之后,溫文心里一凜,真序和上序之間有著難以彌補的巨大鴻溝,如果他要是想對付真序境界的怪物…
溫文輕輕一跺腳,兩只傀儡老鼠就從腳邊爬出。
他準備等這頭老虎攻過來,就躲進收容所,然后用災難獄督的力量來對付這頭老虎!
沒等溫文做好戰斗計劃,那頭猛虎猛然站起身來,大嘴咧開來露出尖銳的牙齒,身上的毛發炸開…
“這是炸毛了?我還什么都沒有做啊。”
猛虎沒有回答溫文的疑惑,而是嗚咽一聲,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它逃跑的速度讓溫文駭然,用那速度攻擊溫文,溫文未必可以抵御的住。
“為什么要逃跑,是之前都在虛張聲勢,還是察覺到了我要用災變級的攻擊對付它?”
溫文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別人,又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卻仍舊一頭霧水。
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他先安頓好重傷的齙牙保安,朝樓上走去。
旅館最大的沖突,應該就發生在五樓,溫文要去看看。
他沒有注意到,之前他所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里,有著明亮的月光。
這里處于異空間之中,照理說是不應該有月光的。
月光照進旅館中,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漸漸成型,蹙眉凝視溫文。
她正是月神!
將那猛虎嚇跑的,也是她!
“我愈發覺得他熟悉了,甚至在擔心他的安危,不想他受到一點傷害…”
“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身袍子,我記得那袍子的所有細節,甚至能記得起那袍子的手感…”
“雖然我不記得他,但這熟悉感是絕對不會錯的,所以…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一定忘記了什么東西!”
月神在原地站了很久,努力的思考和回憶著和溫文相關的一切。
忽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
“找死的畜生,竟然敢停下來觀望!”
她的身影陡然化作碎片,月光也漸漸的消失。
老旅館三樓,315房間。
變成溫文模樣的無面魔,無奈的揉著頭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穿西裝的禿頭。
作為溫文的忠實仆人,之前無面魔老實的執行來自溫文的命令,待在客房之中看溫文留下的。
例如《綠色人生》、《偵探和綠帽子》等。
忽然這個穿西裝的禿頭就沖進了房中,站到了他的身邊。
溫文給他的任務是讓他扮演好角色不露餡,他不知道這禿子和溫文什么關系,所以也就沒有動手。
但很快315的房門就被拆了,一個侏儒在門口暴打一個殘疾老太太。
那侏儒打完老太太之后,還讓無面魔滾出去。
無面魔這就忍不住了,溫文讓他在315里待命,這人直接讓他出去是什么事兒啊。
而且這侏儒還特么嘴臭!
所以無面魔沒忍住和侏儒對罵起來,那個禿子一直在旁邊慫恿,最后無面魔和那禿子打了起來。
打起來之后,那禿子也在幫助無面魔,兩人一起輕松的解決掉了那個侏儒。
這之后,禿子就像是老賴一般賴在房中,無面魔也不好將他趕出去。
忽然無面魔體內的鎖鏈震動了一下,里面傳來了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是溫文的命令。
“在你所在的三樓,有一個腦袋上印有條形碼的禿子,找到他,然后盯住他。”
頭上印有條形碼的禿子…
無面魔看著禿子眼睛亮了起來,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
禿頭看了這個笑容之后,只覺得脊背發涼,但除了這里以外,這旅館可能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老旅館五樓,薙禽面色鐵青。
他的手上有著一個怪異的編織手鏈,這樣的手鏈荒誕之語四人組每人都有。
這手鏈可以將他們四人聯系在一起,無論處于什么環境之中,都可以互相感知到氣息。
他原本是想用這手鏈更好的指揮他們三個,但沒想到卻通過手鏈感知到,小丑和侏儒依次沒了氣息,倀疫獸的氣息倒是還在,但他竟然直接從老旅館里跑了!
這讓他薙禽大爺瞬間就變成了光桿司令,不過就算只剩下自己也沒有關系,他擁有災難中序的實力。
就算只有他自己,也可以在老旅館里搶回‘劍氣結晶’。
在侏儒消失之前,曾通過手鏈發過來一條信息,說看到殺手‘條碼’就在三樓,所以劍氣結晶應該也在三樓。
不過在前往三樓之前,他還有三個麻煩需要處理。
當頭一人身材健碩,頭顱卻長成怪異的六邊形模樣,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
他是老旅館的店長,名為駒摩,實力為災難下序。
還有兩人站在駒摩的身后,實力都是災難級。
一個是帶著兜帽的趙大姐,她是四樓的看門大媽,負責攔住想上四樓的窮鬼。
另一人是眉清目秀的憨厚青年,身材卻強壯的像是一頭怪物,他是住在五樓的旅館維修工,大家都叫他小麥兜。
駒摩往前踏出一步,對著薙禽伸出手說:“這里是老旅館,旅館中的所有旅客都受到我們的保護,不能讓你胡來。”
“不讓我胡來,就憑你們?”
薙禽抱住手臂,對著三人指指點點譏笑說:“多邊形臉、丑八怪、智障,這個旅館只有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嗎。”
“我,我不是智障!”
小麥兜被薙禽氣的暴跳如雷,擼起袖子就想要沖上去,但被駒摩給攔住了。
“想打就來吧,只要打贏了我,你就不是智障!”
薙禽俯下身體,背后一對巨大的金屬翅膀撐破皮套伸展開來,每一片羽毛都好似刀刃一般。
他自身的氣息也發生了變化,就像是一只正在捕獵的猛禽,銳利的眸子在三人身上不停的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