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對著前方一踢,幾根長槍魚貫而出,漂浮在他的身后。
然后他將長槍對著蒼眼逃跑的方向投擲了過去,緊接著他的身形消失,出現在長槍的落點,繼續投擲。
這種連續投擲瞬移,連鄭大千都差點跟丟,只是追上不敢飛行的蒼眼簡直易如反掌。
蒼眼身上的災變級氣息,像是一個信標,吸引著溫文找到正確的方向。
收容所可不會放過一個唾手可得的每餐,之前找不到也就算了,找到之后絕對不會跟丟。
正在叢林之中穿梭的蒼眼猛然停頓下來,然后來了一個賴驢打滾。
隨后一桿投槍扎在他之前所在的地方,下一瞬間溫文出現在投槍之前。
“呵…呸!”
一道紫黑色的光束,從溫文嘴里噴吐出去,糊了蒼眼一臉!
蒼眼黑著一張臉,原來他就面色鐵青,現在更是黑如鍋底了。
溫文的攻擊,其實并沒有傷害到蒼眼,畢竟他的實力還是比溫文強上一個等級的,有所防備之下臉接溫文的攻擊也能挺下來。
但溫文的出現,卻讓蒼眼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只有中序境界的實力,為什么我的攻擊無法對你奏效,為什么你可以吸收我的力量!”
意識到自己跑不過溫文之后,蒼眼終于決定面對溫文,并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溫文整理了一下衣領,輕咳一聲說:“我是鹿港市人士,年齡不到三十,至今未婚,名下有一個大型基金會,存款多少我沒數,反正很多,有房有車,父母雙亡…”
蒼眼無語,又不是征婚節目,你說這些干什么。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
溫文打斷了他話:“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的攻擊無法對我奏效,是因為那不是你的力量,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依仗那種東西是無法打敗我的。”
“嗯…雖然我也沒有什么立場這么說你。”
如果蒼眼的見識足夠的話,此刻絕對無法在溫文面前硬氣的起來。
因為災變級的力量,只有災變級的存在才可以真正吸收,他現在的狀態只不過是借用罷了。
“你真的非要和我過不去?”白蒼臉色陰沉,身上氣息流轉,隨時可以爆發出相當強大的攻擊。
溫文攤手說:“我當然不會放過你。”
“不過我話放在前頭,一會兒我打敗你之后,如果你告訴我你同伙的位置,我可以饒你不死,并且不把你交給協會。”
蒼眼猛地一咬牙,怒聲說:“別說的好像你一定贏一樣!”
白色瞳孔的眼睛睜大,然后瞬間布滿血絲,溫文周邊的空間瞬間變得蒼白一片,仿佛要把溫文的存在抹消。
“這種東西,來多少次也是一樣的…”
黑色的手臂像是個黑洞一般,將蒼眼的攻擊全都吸入其中。
眼見遠程攻擊無法傷到溫文,近身戰斗只會被溫文吸收能量,蒼眼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樣下去他絕對會被溫文打敗,要想贏就要使出不一樣的攻擊。
于是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對著溫文扔過去了一枚綠色的圓球,圓球落在地上之后,就爆發出一陣綠色的煙霧,將溫文以及溫文周邊的地方盡數籠罩起來。
被這些煙霧沾染到的樹木開始枯萎,石頭開始被腐蝕,這是一種相當強大的猛毒!
蒼眼獰笑著看著溫文說:“能量你可以吸收,這噬骨之毒呢?”
身處毒霧之中,溫文摸著下巴說:“嘖,這毒藥是好東西,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有一枚,算是有點麻煩…不過,小問題。”
“黑體——開!”
黑色的袍子瞬間籠罩在溫文的身上,一層淡淡的黑霧將周圍的毒霧隔絕開來,就連這毒霧也無法傷到溫文的分毫。
既然已經用了黑袍,溫文也不再遮掩自己,所有手段全開。
無數粗大的、帶著鋒銳勾刺的鎖鏈,從溫文的背后伸展出來,扭曲的黑發纏繞上那些鎖鏈,讓鎖鏈的速度變得更快,威力更強。
同時幾十柄長槍飛上天空,插滿了附近的地面,每一把長槍上面,都有著藍色的空間印記,這可以讓溫文隨時出現在附近的任何一點。
看著溫文這副驚人的模樣,蒼眼被溫文的模樣驚的長大了嘴巴,他好像惹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家伙。
雖然他實力氣息還是同化中序,可蒼眼怎么也不能只把溫文當做同化中序的對手。
“現在…戰斗正式開始!”
溫文的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蒼眼的身后,蒼眼猛然對著身后揮拳,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只留下一枚造型特殊的炸彈。
“不好…”
他念頭剛剛閃過,那炸彈就爆發開來,灼熱的火焰將蒼眼吞沒。
但只憑炸彈是無法殺死現在的蒼眼的,可這火焰的確擾亂了他的感知,無數條鎖鏈沖入火焰,編織成一張大網,將蒼眼困在其中。
蒼眼想要掙脫這鎖鏈的束縛,但很快就有幾根鎖鏈的尖端團成了拳頭的模樣,揮舞成殘影,開始暴揍蒼眼。
“大木大木大木…”
每一個拳頭都被蒼眼精準的擋開,可這些鎖鏈全都相當于溫文右手的延伸,每一根鎖鏈都可以吸收蒼眼身上的能量!
密集的拳頭過后,蒼眼身上的災變能量被溫文吸納一空,再也無法擋住溫文的攻擊,轉瞬之間就被揍成了豬頭。
隨后這些鎖鏈穿入他的膝蓋和琵琶骨,讓其徹底失去戰斗力。
看著凄慘的蒼眼,溫文略微有些驚訝說:“沒想到全力以赴的我,竟然這么強啊…”
從準備全力對蒼眼出手,到把他抓起來,只過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即便是溫文自己也有些被嚇到了。
溫文甚至有很多準備的后手沒有用出來!
自得了一會兒之后,溫文散去了身上的黑袍,然后看著被鎖鏈壓制著,跪在身前的蒼眼,居高臨下說:“告訴我你同伴的位置,我可以饒你一命,不把你交給協會。”
蒼眼吐了一口血,猙獰說:“我不告訴你,又能怎么樣!”
溫文頭微偏,變態說:“那…你就只有去死了,相信我,死在我手里比你想象的要痛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