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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鄭大千

  鄭調查長沒有回答溫文的對話,而是說:“我想怎么辦先放在一旁,我需要糾正一下,你應該叫我鄭調查長,付調查長是另外一個人,不要把我們搞混。”

  溫文神色恍然說:“所以,你是華府大區調查者的最高權力者?真沒想到這樣的大人物會來盯著我這個小人物。”

  鄭調查長搖頭說:“不,我只是副調查長,正調查長才是最高權力者。”

  溫文頭微偏,表情神似某著名表情包,如果他帶著閻修的面具,臉上一定有著大大的問號。

  他實在沒想到,在這么嚴肅的時候,他竟然會遇到這種問題,于是很不耐煩的說:“就直說你叫什么名字吧,不要繞來繞去的了。”

  鄭調查長摸摸胡子說:“老夫的名字是鄭大千。”

  “好的,鄭大千,你準備拿我怎么辦。”溫文盯著白發蒼蒼的老者,聲音嚴肅的說。

  原本對于自己的身份,溫文是準備一直遮掩下去的,能瞞多久瞞多久。

  畢竟有游獵者的身份,可以讓他很多事情都方便許多。

  但之前吸收白蒼身上的能量時和他晉級時,都不可避免的將收容所的氣息流露出去,毫無疑問的將他和災變級強者黑十字聯系在一起。

  這個時候繼續再隱瞞下去,也不過是讓對方將信息匯報回去,隨后再針對性的對自己下手罷了。

  與其等到讓他們準備萬全再對自己出手,還不如現在就把這件事挑明了,看看獵人協會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態度。

  如果實在容不下自己,溫文打算直接就像白蒼一般,叛出獵人協會!

  獵人協會的契約違背起來代價很大,但只要沒有違背最重要的幾條,就不會觸發懲罰,而且就算觸發了懲罰,溫文只要躲在收容所之中,就可以躲過懲罰。

  現在的溫文實力已經不在局限于災難中序,對這個世界也有了足夠的了解,手上還有一伙不弱的勢力,早就不需要再依附獵人協會了。

  讓他留在協會的理由,只是因為他不討厭這里罷了。

  “我準備怎么辦這問題可真有點難到我了。”鄭大千找了塊樹根坐下,神色放松的看著溫文。

  “我這次來本就只是為了觀察,卻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所以根本沒想過該如何處理你。”

  “不過我覺得,你大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溫文冷哼一聲說:“當做沒有發生過,說的倒是很簡單,等到你們做好準備再把我捉起來嗎。”

  鄭大千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說:“你好像太偏激了,我們又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把你抓回去切片,你覺得協會會因為你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災變級強者有所聯系,就把你當做敵人嗎。”

  “不會嗎?”溫文反問說,自己的行為怎么看怎么就是二五仔。

  鄭大千笑了一聲說:“如果是那些陰森邪詭的災變級,我們自然會把你當做敵人,但黑十字目前和協會還算友好。”

  “所以你和他的關系越密切,我們就越不會動你,我們不想將一個還算友好的災變級推向對立面。”

  溫文嘴角扯了一下,然后繼續瞪著死魚眼看著張大千,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話,好聽的話的誰都會說,但很多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眼見溫文油鹽不進的模樣,鄭大千略微頭等的說:“我問你,你所簽訂的游獵者契約,有不允許和其他災變級強者往來的條款嗎。”

  溫文愣了一下,隨后搖搖頭說:“你我都清楚,條款只是條款而已,白蒼等人也沒有直接損害協會的利益,就被判定為威脅,我的覺得我的威脅應該不比他小才對。”

  “你算是個什么威脅。”鄭大千呸了一聲說:“你背后的災變級強者,的確值得我們重視,但是你自己其實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獵人協會的理想,是維護這個世界的穩定,驅逐對人類有威脅的怪物,在這個理想之下,我們會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是不是去排除異己。”

  “你知不知道,在協會現今的八個斷罪者之中,至今還有三個只是有斷罪者的名號,甚至于協會連想與他們通話都很困難!”

  “你知不知道,印掛大區、東油大區、埃非大區等三個大區的獵人協會,其實完全頂著協會名頭的其他組織!”

  “你知不知道,災變級的強者一直在與什么東西對抗?”

  “你知不知道這些你都不知道!”

  鄭大千的每一句問話,都讓溫文的心震動不已,這些事情有的他思考過,可更多的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機密。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了解的更多了,但現在看來還遠遠的不夠。

  “現實世界所面臨的危機,遠不止你看到的這些,里世界也遠比你想象中的復雜。”

  “現實之中的傳說,童話,文藝作品,所有一切虛構出來的恐怖之物,都能在里世界找到對應的東西!”

  “那些你見過的,甚至想都沒想過的東西,都在窺伺著這個世界!”

  溫文沉默了一會兒問:“這些東西都是機密吧,你就這么告訴我沒有問題嗎。”

  “我也不想告訴你。”鄭大千嘆息一聲說:“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如果我無法說服你,在想找到你就難了。”

  “就算我使用武力,你也一定可以從我手中逃走,天知道你一個還不到上序的小家伙怎么從我手里逃走,但我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所以我必須在這里和你說清楚。”

  “我之所以親自來觀察你,就是想讓你成為獵人協會和黑十字之間聯系的橋梁,我們需要他的力量來度過難關。”

  鄭大千看著溫文的眼睛,神色十分真摯。

  溫文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然后說:“祂不會聽從你們的命令,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鄭大千看著溫文的神情,知道溫文要走的心思已經不是那么堅決,如釋重負說:“沒關系,我們要求的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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