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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瘋狂和理智之間

  叫人綁架自己,倒也不是因為他皮子癢,想找人松一松。

  而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想要更進一步的強化自己的能力。

  他兩次瀕臨失控的時候,都展現出了比正常狀態下更強的實力,所以他想要掌握那種狀態。

  但是那兩次他都處于近乎失控的狀態,他想要力量,卻不想要失控,所以就想出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找普通人虐殺自己,主動的讓自己憤怒,讓自己受傷,卻又不會讓自己完全迷失。

  他相信,讓他更強的,不是瘋狂,而是理智和瘋狂之間的一個臨界點。

  正因如此,他才盡量的弱化自己,并策劃了這次的綁架。

  當然,正常人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笑?笑你個頭啊!”

  刀疤臉猛扇了溫文一個耳光,力氣很大,聲音很響,他的手都紅了,但溫文只是臉頰微紅。

  然而溫文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化,在刀疤臉看起來,這就是嘲諷。

  “打,給我狠狠的打,把你們平時欺負人的勁兒全都使出來,我就不信這小子還能笑出來。”

  他身后,剩下幾個打手摩拳擦掌的走上前,拿起各式刑具,毫不吝嗇地往溫文的身上招呼著。

  由于現在他的體質并不算太強,所以這些刑具施加在身上真的很痛。

  痛的溫文恨不得徒手掐碎他們的腦殼!

  但溫文還是忍住了,哪怕刀子劃破肌膚,哪怕腳趾被插入鋼釘!

  就算這場刑罰是溫文自己安排的,他心中也升起了難以平息的怒氣。

  “殺了吧,全都殺了吧。”

  “不能殺,我還沒有找到…”

  “那刀疤臉的腦漿,味道會怎么樣呢…”

  “理智…一定要理智!…理智是什么東西?”

  鞭子、烙鐵、扎針、挖肉,各種殘忍至極的手段都用在溫文的身上,讓他的精神越來越恍惚。

  最開始,他還痛苦的嘶吼著,也咬著牙關堅持著。

  后期,他再度開始微笑,而且越笑越癲狂。

  這,真是太刺激了!

  各種不同程度的痛感,以及這些打手的各種表情,實在有些讓他著迷啊。

  “笑,你特么還笑,你是不是精神病啊!”

  刀疤臉憤怒了,那老板的要求是讓溫文越痛苦越好,這一直笑算什么事兒。

  那老板一共給了兩個要求,一個是不能動溫文的右手,另外一個就是要盡量讓他痛苦,不然是要扣錢的!

  他拿出一把小刀,抵在溫文的嘴角,略微有些癲狂的低吼說:

  “笑啊,你再給老子笑啊!”

  在溫文的笑容感染下,這些打手的精神也有些不對,手段越來越殘忍,現在的溫文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嘿嘿,我決定了,雖然你長得很丑,但我還要找個美女給你認識。”溫文瞪大眼睛,認真地說。

  刺啦!

  刀疤臉用匕首劃過溫文的臉頰,順著他的嘴角直接將他的臉頰劃開,鮮血淋漓,然后他將另一邊的嘴角也劃開。

  “既然你喜歡笑,你就一直笑吧!”

  刀疤臉憤怒的把匕首扔在地上,然后刑罰繼續升級。

  在非人的刑罰中,溫文的眼睛一次一次的變紅,又一次次的恢復平靜。

  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哪怕他們已經將溫文折磨得不成人形,這些打手也沒有看到他們想看到的,絕望的表情。

  反而是他們,已經很累了。

  溫文一直在笑著,笑得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滲人。

  他笑的很狂放,被割開的臉頰露出鮮紅的肌肉以及牙床,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老大,他不是一個瘋子吧。”

  一個打手湊到刀疤臉面前,顫聲說。

  即便是心狠手辣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溫文這樣的人。

  硬茬子他們見過,但也最多也只是嘴硬而已。

  可他們沒見過溫文這樣,基本已經算是一個廢人之后,還能這么笑的。

  這笑聲不是那種絕望的大笑,而是真的極度興奮才能發出的笑聲。

  “謝謝你們,我找到了臨界點。”

  溫文用漏風的嘴說著,有些口齒不清。

  “果然通過實踐才能真正的接近真理,瘋狂和理智之間,竟然還有這么美妙的狀態。”

  溫文瞇著眼,神色迷離,像是沒睡醒,又像沉浸在什么之中。

  幾個打手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寒。

  刀疤臉在脖子前一劃,一個打手就拎著匕首要扎向溫文的心臟。

  現在他們寧可少賺一些錢,也不想看到溫文的笑容了。

  現在他們晚上就會做噩夢了。

  伴隨著溫文的笑,他身上被切割開的人體組織一晃一晃的,比任何恐怖片都要嚇人的多。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這房間內就被一種瘋狂的氣氛籠罩住,讓打手們也沉浸其中。

  直到現在,他們才冷靜下來,嚇的冷汗直流。

  但是,伴隨著兩聲不太響亮的響指,那個去殺溫文的打手,舉著匕首直接停住了動作。

  刀疤臉繞過去,發現這打手的額頭上,有著一根紅色的冰針!

  那冰針被打手的體溫融化,化作血水流淌下來。

  然后刀疤木然的看向溫文,眼睛都要驚掉了。

  只見溫文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漂浮起來,凝結成一把血液冰刀,這冰刀直接切斷了繩子,將溫文放了下來。

  此刻的溫文,臉頰被切開,除了右手外所有的手指腳趾都斷掉,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但就是這樣的溫文,卻讓幾個打手嚇的腿肚子都顫抖。

  他們想要逃跑,卻發現門已經被寒冰凍住,根本無法打開。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刀疤臉顫抖著問。

  “嘿嘿,是人又怎樣,不是人又怎樣,你們是人,可你們對我做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溫文用斷掉的手指在右手手腕上輕點兩下,然后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迥異的變化。

  他眼睛周圍充滿紅色的血管,兩只眼睛全是紅色。

  透過他被切割開的臉頰,可以看到,他嘴中四顆漸漸伸長的尖銳獠牙!

  但很快,他們就看不到了,因為溫文的臉頰已經愈合,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那些之前分離出去的血肉,一點一點蠕動回溫文的身體,讓他高速的復原著。

  復原過程中,溫文摸著臉頰,略有失望地說:

  “嘶,怎么感覺還是之前兩邊漏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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