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溫文略微有些期待。
“出去轉換一下心情也不錯,上次我就是在那伙人面前進入那種狀態的,這次說不定也能在他們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于是他打的來到那個紅燈區,卻發現這里已經被封鎖了。
封鎖這里的不是官方,而是一群穿著白半袖的男人,他們站成兩排,中間留出一條路。
這種老電影里黑幫的既視感是什么鬼,溫文眉毛一挑,這該不是針對他的吧。
如果是那樣…可太羞恥了。
他走下車,正要往紅燈區里走,就看見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腰圍卻差不多有一米六的油膩地中海男人,像是個皮球一樣一路小跑過來。
眼神不好的,都分不清他是跑過來的還是滾過來的。
皮球男跑到溫文面前,躬身說:
“您就是溫先生吧,久仰大名,親眼一見更覺傳言無誤啊。”
這男人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口大金牙,看著有些滑稽。
溫文瞇起眼睛說:“我應該不出名,所以別拿些套話糊弄我,我只是來領我的車,不用得著這么大的陣仗吧。”
男人謙卑地說:“不大不大,您是什么人物,能賞臉來我這里,是給足了我面子。”
這男人名為趙金武,道上人稱金牙五爺,看著憨態可掬的,其實是一個人見人怕的狠角色。
不過,他也就是對普通人來說,是個大人物罷了。
在統一的聯邦,他們這種社會陰暗面的勢力要想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做出妥協,所以他看起來風光無限,卻只能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林哲遠不可能親自過問這件事,所以就交代給了下屬,而他的下屬把這件事當成了一件正事來辦。
獵人協會的正事,整座城市從上到下全都要配合,所以可想而知趙金武受到了多大的壓力。
要知道,作為黑幫,他在芙蓉河市也不是最大的一伙。
正因如此,雖然只是賠償一輛車,趙金武也搞出了如此大的陣仗。
除了賠償之外,他還想要親自見一見引起了這么大風波的溫文,是什么樣的人物。
他親自查探過他小弟的傷勢,整條胳膊的骨頭都被擰斷,每一顆牙都齊根而斷,這輩子是別想在這行混了。
所以,他知道溫文不是正常人。
在見到溫文之前,他已經對溫文的身份進行了腦補,最終鎖定溫文的身份,他覺得溫文就是網絡小說中都市兵王!
就那種之前是軍隊中大人物,然后退役進入都市混的風生水起的那種人。
趙金武這種人一般都是故事里被簡單打倒的反派,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步入那種命運,趙金武態度擺的很低。
作為一個接觸不到另一個世界的普通人,趙金武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溫文到底是什么人的。
他一邊亂想,一邊引領溫文看到了他要賠償的那輛車。
那是一輛黑紅色的跑車,流暢的線條,完美的配色,車子每一個角落都透露出金錢的氣息。
溫文平時不太關心汽車信息,除了常見的幾種,其他的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不然當初也不會買一輛破車代步,所以他也沒認出來這車到底是什么型號,只知道這車很貴。
成為超能者前,怕是傾家蕩產都買不起。
“嘖嘖,腐敗啊…不過我喜歡。”
溫文搖頭晃腦的繞著那車轉悠,不時還伸手摸摸。
車就是男人的老婆,原來的老婆讓這幫人禍害了,現在換一個頂級顏值的新老婆也不錯。
男人啊,就是喜新厭舊的生物。
“那晚招惹您的幾個混蛋,我都綁好了,您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趙金武湊到溫文身前,神情陰險地說。
溫文拍了一下他油亮的腦殼,呵斥說:“你怎么思想這么陰暗,車賠了就好,別做多余的事情。”
這車錢十有八九是趙金武出的,溫文要不說這一句,那幾個小混混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拍完他腦殼之后,溫文摟住他的脖子輕聲說:
“對了,干你們這行的,是不是做事都特別下流無恥啊,怎么讓人難受怎么來?”
趙金武臉色怪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么這人情商為零,要么他就是故意找事。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干他們這行的,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溫文這話相當于折了他的面子,他應該當場和溫文翻臉才對。
可想起自己小弟的慘狀,再看看自己脖子正在人家手里,他就不敢翻臉了。
“別誤會,你就告訴我是不是,我是有活兒找你,臟活兒,你們干的越臟我就越開心,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溫文賊眉鼠眼的說,順便用手在他衣服上擦了幾下,剛才拍他腦殼那下,拍了一手油。
趙金武猶豫了一下說:“看您要干什么活了,我們雖然不是正路,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干的。”
“沒啥,就是讓你們綁架我,然后虐待我,怎么殘忍怎么來。”溫文輕描淡寫地說。
趙金武原地蹦了一下,從溫文的手上掙脫出來,詫異的看著溫文。
這怕不是一個超級受虐狂吧,就算玩那啥,也最多拿鞭子抽幾下,拿蠟滴幾下也就完了,竟然還有找人綁架自己的?
然后趙金武又想到了溫文的武力值,這貨怕不是在釣魚,想要找到他們的罪證然后把他們一網打盡。
趙金武悲戚地說:“您要對付我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只需交代一聲,我束手就擒就好了。”
“哎,你的內心戲不要太豐富。”
溫文掏了一下耳朵,手中擺弄著幾個金元寶,這是他手中最后的金錠了。
“這事兒你干了,這些就全都是你的,你要是不干,那我車的事情咱們沒完。”溫文威脅說。
威脅這種人,溫文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一聽這話,趙金武立刻就慫了,連忙答應下來。
就為了一輛破車,那么多大人物交代下來,這事情要沒完,他這個小人物可擔待不起。
于是,溫文走了過去,和趙金武勾肩搭背,商量起細節來。
“你就這樣這樣做,不要怕不狠,只怕不夠狠。”
溫文的要求聽的趙金武直皺眉,他沒想到會有人對自己這么干,就連仇家都很少有這么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