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還有良心,請不要詆毀他。”陸江回復說。
那一邊回復說:“呵,我說那些事情是你朋友做的了嗎?沒有,你能說我發的那些消息是假的嗎?不能,那你還和我嗶嗶什么?”
陸江差點氣得背過氣,華府大區十幾億人,每個城市都有消防隊,不知道拯救了多少普通民眾,你拿出幾個負面案例就抹黑全體,是你能抹黑的了的嗎?
他開始和這匿名用戶據理力爭,但無論他怎么說,那人都有辦法說的他啞口無言。
義憤填膺的路人,又怎么能說得過早有準備的噴子。
漸漸的,開始有路人信了那匿名用戶的歪理邪說,評論區的風向隱隱有扭轉的趨勢。
陸江終于忍不住,直接在評論區那人,并說:“我就在芙蓉河市電工路小區,你來找我,我們當面理論,或者你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
那邊卻輕蔑說:“威脅我啊,我好怕怕哦,我還順著網線砍死你呢!”
陸江氣的直接關掉了這個新聞的網頁,他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再繼續下去他怕不是會被氣出心臟病。
那邊的匿名用戶也并不在意,他巴不得有人和他一直罵下去,罵的越多,熱度就越大,他也就越掙錢。
陸江平復好情緒之后,就撥打了舉報電話。
烈士不應該被這樣侮辱,現在華府大區有專門保護烈士的法律,他要讓那個噴子吃不了兜著走。
放下電話后,陸江忽然發現,自己的電腦屏幕猛的暗淡下來,然后整個屏幕布滿綠色的小格子和奇怪的代碼。
陸江皺眉,走上前,大力的拍打著顯示器。
按照他的經驗,電視出毛病敲幾下就好了,電腦出毛病應該也可以這樣解決。
但很快,他敲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并且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因為在電腦中竟然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拿著菜刀的手!
陸江揉揉眼睛,瞪大眼睛看著那只手,當機立斷直接逃跑。
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他可沒有蠢到先觀察明白再離開,就要跑得越遠越好才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他這個算盤也打空了,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打不開門。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影從電腦里爬出來。
之后,在這房間里,血肉橫飛!
溫文嘴里叼著一根牙簽,盤腿坐在自己的辦工作上,不停的審核著從芙蓉河警局送過來的資料。
是的,現在他有自己的辦公室了,而且獲取警局的資料也沒有以前那么麻煩,只需要招呼一聲就可以。
這里所有的資料,協助者們也都審查過,但溫文不放心,他都需要全部親自過目。
擺在他面前的資料,大到命案、小到異常集會,只要是這一段時間新發生的事件,溫文都會去看。
他相信只要顏碧清在芙蓉河市留下痕跡,就一定可以找到線索。
獵殺顏碧清有著諸多的困難,但第一步至少要找到他的線索,不然到第五天的時候,高仿突然宣布結束,事情可就不美了。
溫文不止要贏這個游戲,還要找機會擺脫那個瘋子。
可惜,現在他的權限只限于查驗和顏碧清相關的資料。
如果他可以查高仿的資料,一定可以有所收獲。
以那家伙的張揚性格,肯定會在獵人協會之中存留痕跡。
別看芙蓉河市很大,而每天死去的人也很多,但被斷定為兇殺案的卻并不多。
所以溫文很容易的,就在這些案子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被害者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沒有外人出入的痕跡。
而被害者是被亂刀砍死的,過程中一直在試圖逃離這房間。
門縫內的血跡已經凝固,這說明在死者死后,沒有人出去過…
如果只是如此,那可能只是一件比較離奇的密室殺人案,但如果這樣的密室殺人案差不多有兩三起,就足以引起溫文的重視了。
這三起案件死者的死狀全然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三起案子都沒有其他人進入,且當時受害者正開著電腦,或者正在打電話。
而顏碧清的能力是在通訊設備之中進行穿梭,所以這些案子極有可能就是顏碧清留下的。
當然,僅憑借這些信息,還不能斷定這三起命案就是顏碧清做的,所以溫文還要親自去調查一下。
當他到達陸江家的時候,就發現這里已經被封鎖了,幾個協助者守在周圍,不讓外人進去。
他一拍腦門,這么明顯的線索,他都能注意到,沒有道理獵人協會沒有注意到。
可惜,由于他剛加入進來,被排除在圍剿顏碧清的任務范圍之外,不能及時地獲得信息。
要不然,他狩獵顏碧清的計劃,可以更加順利。
不過現在林哲遠他們并沒有在這里,他們應該先去了另外兩個現場。
和門口的協助者亮出了自己獵魔人的身份,溫文輕松地就進入了現場。
“在組織內就是好,要以前我說不定要想什么缺德主意才能進來看一看。”
一邊吐槽,溫文一邊穿上鞋套,然后小心地踏入了這個房間之中。
尸體還留在原處,房間里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到處都是碎掉的血肉。
這人是被亂刀砍死的,但是現場并沒有發現刀具。
“看痕跡應該是菜刀…這種深度,只要幾刀就足以致命,但這死者被砍了幾十刀才死去…”
“所以下刀的速度很快,應該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砍下這么多刀,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手速。”
“嘖,要是我砍的話,肯定不會砍的這么毫無美感。”
查看完尸體之后,溫文看向電腦,戴上手套輕點幾下,發現了陸江之前正在看的一條新聞。
雖然不一定是什么有效的線索,但溫文還是將其記下了。
“屏幕上有零星的超能殘留,應該的確是顏碧清,可惜就這點信息我沒有辦法進行追蹤。”
“別說毛發指紋了,連點體味都沒有留下,就算想順著內褲味兒找過去都不可能,這可不好找啊…”
之后溫文對著房間進行了徹底的勘探,但最終一無所獲。
最后溫文打電話聯系了林哲遠,和他們所掌握的情況互相對照了一下,和溫文一樣,那邊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現在能夠證明的是,這三人的的確是顏碧清動的手,但為何動手,憑借什么選定的這三個受害者,誰也不清楚。
有預謀的謀殺不難偵破,難以偵破的是毫無理由的隨機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