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超能者和怪物的分級,其實很奇怪。
一共只有五個等級,第五等級見首不見尾,第一二個等級之間其實也沒什么區別。
這么劃分與其說是根據實力,不如說是超能者不斷進化的五個階段。
第五等級,災厄級或者說超脫境界,是超過超能者和怪物的存在,甚至超越一般神話之中神魔的概念。
其能力極限,是超能者所無法想象的,存在方式超過人類的理解,至今為止,都沒有親眼目睹過那種級別的存在,還可以活著的案例。
而第一二個等級,則只是成為真正合格超能者前的過度罷了,很多甚至都沒有真正明白自己有什么實力。
這兩個等級里面,如果要細分,或許可以為六到十個小等級,但那毫無意義,因為在這兩個等級之中,越級斬殺十分輕松。
普通超能者或者怪物,產生質變都是在第三個等級。
同化、或者說災難級。
在這個層次,超能者將擁有近乎神話生物一般的能力,與普通人類有著質的差距。
同時,這層次超能者之間,實力也有著很大差距。
弱者如之前那條被林哲遠殺死的大蜈蚣,堅硬的甲殼可以輕易抵御槍擊甚至榴彈,龐大的身軀可以攪碎小轎車。
強者甚至可以飛天遁地,揮手拆除樓宇,只靠一人之力,就可以制造自然災難。
像是顧盼兮的圣晶天使,在第三層次之中,根本算不得強者。
因為有著巨大的力量差距,同化境界之中,也著有小境界的劃分,但溫文現在還沒有觸及到那個層次。
至于第四個境界,災變級,則相當于神話之中的神魔,只需要存在著,就會對周圍大片地方造成影響,像是樂園事件中,虛空后窺探的眼睛。
所以,溫文能有這種實力,大大的出乎宮保丁的預料。
他的態度一下子就恭敬了起來,因為他清楚,他和面前這個人,實力上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溫文很滿意宮保丁現在的態度,至少這個馬甲,需要在收容所內保證絕對的權威。
想了想后,溫文對宮保丁說:“你剛成為收容員,我給你個任務吧。”
“什么任務,我盡量保證完成。”
宮保丁精神起來,他剛來到災厄收容所,第一個任務一定要好好地表現一下。
如果第一個任務做得好,他以后在收容所內發展,也應該會比較好吧。
就像幾十年前,他成為獵魔人后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一樣。
不過,即便打定主意要好好完成任務,宮保丁也沒有把話說太滿,人到中年就是這樣。
“收容所內的怪物,也需要吃東西,現在收容所庫存不足,你去采購一些吧。”
嚴格來說,收容所并沒有什么任務,他給宮保丁這個任務,只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懶得去采購罷了。
每次他去買原味豬大腸的時候,攤主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什么?”宮保丁震驚問。
“對任務不滿意?”溫文挑了一下眉毛說。
“滿意滿意。”剛體會過溫文那駭人的力量,宮保丁可不太敢反駁溫文。
“血漿、大量的普通食物、植物肥料、還有腐敗的食物,你都看著收集一些吧,以后你也盯著點,什么時候來收容所看到食物不夠了,就準備一些。”
宮保丁將這些記下,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就像玩網絡游戲,第一個任務想要去殺怪,結果主線任務是送信…
“哦,對了,不用你自己掏腰包,這是你的活動經費。”
溫文把一個金錠扔到宮保丁手中,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他有些震驚。
這金錠本身就是古董了,按照現在的金價,一克三百多元…
買那些東西甚至可能只需要花費這金子的一些邊角料。
“災厄收容所真是財大氣粗啊…”
殊不知,如果不是溫文掃蕩過他的房間,這本就應該是他的。
只這一個金錠,宮保丁對收容所就多了兩個印象,富有以及古老。
從收容所中出來后,溫文也沒有放松,一直密切觀察著宮保丁在收容所的行動。
讓他欣慰的是,宮保丁在收容所內,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其實普通收容員所擁有的權限小的可憐,就算溫文不一直看著,他們也無法改變收容所的任何東西。
但溫文還是有些不放心,直到宮保丁離開收容所之后,溫文才開始繼續攻讀哲學書籍。
他一定要拿下那個收容物,被狼狽的趕出去三次,是溫文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但溫文其實不是學哲學的料,學了一整天之后,他對那些問題還是無可奈何。
畢竟,那些題太過極端,很少有正確的答案。
最終溫文還是決定一次次實驗過去,反正題庫數量就那么大,只要試的次數夠多,他一定可以成功的攻略那些哲學家。
溫文相信,越難獲取的東西,其價值就一定越高。
第三個凌晨,溫文已經在白頭發哲學家那里,回答對了第七題。
雖然溫文不知道每個哲學家一共有多少題,但他相信,只要這樣下去,他一定可以成功拿到那個東西。
他頭暈腦脹的從博物館里離開,趕了一段路,來到了距離博物館很遠處的一個紅燈區,找到了自己的車。
這些天他晚上都不在家,所以要稍作一下掩飾,而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溫文過來,幾個站街女圍攏了過來,她們一晚上都沒有接到客人,所以一直在路邊等到凌晨。
現在看到溫文,當然不會放過。
溫文略有嫌棄的靠在車門上,看著這些女人推銷自己。
看著看著,他竟然還覺得蠻有意思。
從前,溫文對這種事情都是敬而遠之,而現在,他可以用另一種態度看待這種事,一種不含感情,只進行觀察的態度。
可能是因為災厄收容所的存在,把溫文從普通人的行列摘除了出去,而災害獄司模式,又讓他體會過頂尖的力量,才讓他偶爾產生這種情緒。
但溫文的觀察很快就停住了,臉色變的黑如鍋底,眼睛直接瞇縫成一條線。
因為,他看到,在這紅燈區的巷子口,有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在對溫文招手。
是高仿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