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快要駛出市區,溫文一邊開車一邊詢問情況說:“現在和我說說情況吧,我對這案子了解的不多,出事大概路段,失蹤人數,有什么異常現象之類,都和我說一說。”
“出事路段是315公路,你開車過去大概不到半天的車程,那里是失蹤的高發地,一共有二十多人失蹤…光這個星期就有十幾人,是否更多還不可知。”
林璐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記載著這個案件的資料,她對著資料給溫文念道:
“失蹤的人里面有騎自行車旅行的情侶,長途司機,自駕游的旅客等等,現在還不確定他們具體是在哪里失蹤的,但應該就在這個路段。”
“那你們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這是個超自然事件呢?說不定這些人是被綁到黑煤窯挖煤去了。”
即便是在開車,溫文也能記住林璐所說的所有信息,并提出問題。
“黑煤窯不會綁架走不動道的老頭…”林璐翻了個白眼說:“差點被你帶歪了,長途司機開的大貨車,還有自駕游旅客的面包車,都在最近幾天被芙蓉河市警方找到…”
“有人看見,那些失蹤者把車把車開到人多的地方,就下車離開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全都是這樣?”溫文皺眉問。
“沒錯,很多失蹤者都有出現過,可他們之后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現在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他們出事前都曾在那條路上過夜過。”林璐解釋說。
溫文稍加思索了一下:“偽裝、催眠、脅迫、有組織的非法集會,造成這樣現象,不一定就是超自然事件,為了這不確定是否是超自然事件的案子,就派了我們三個人過來…”
“要么是你們有什么重要信息沒告訴我,要么就是林哲遠有什么小心思。”溫文撇撇嘴說。
“如果讓我先去看一下那幾輛車,說不定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線索…不過車都開一半兒了,我們還是先去案發現場看看吧。”
林璐不自然的看著溫文,她知道,這次行動主要還真不是為了這個案子,只是為了讓他們一起出任務互相熟悉一下而已。
“嘿,那個新來的,你有什么意見也說說,雖然我對你的智商不抱有太大期待,但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說不定你就能給我什么有用的提示呢。”
溫文隨口挑釁說,閻修一直看他不順眼,他也犯不上去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我沒有什么意見,我是榮光教堂的精英,和你們這等粗人不同,到時候看我臉色行事。”閻修冷聲說。
溫文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閻修的面具,這家伙看起來好像拽拽的,但貌似是個逗比啊!
林璐表情也不對,這貨臉上帶著面具,怎么看他臉色行事?
芙蓉河市南郊邊緣,有著一座廢棄已久的宅邸,院墻內雜草叢生,幾個七八歲的孩童正在這里捉螞蚱螳螂之類的小蟲玩耍。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難得的趣味,當長大一些之后,就會失去這種童真。
忽然,一個身上披著黑布佝僂著腰的男人走進宅邸,引來幾個小孩驚異的目光,這地方平時沒有大人來的。
男人把黑布向下扯了扯,露出一張涂滿了白色油彩的面孔,對幾個小孩詭異的笑了笑。
小童們被嚇的哇哇亂叫,跑出了這個宅院,這個男正是之前從地下水道逃走的蠱惑小丑格蘭迪。
格蘭迪輕哼一聲,推開門走進院子里,來到了書房,在一處破舊書架上摸索幾下,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就出現了。
地下室中漆黑一片,正中放著一尊西式棺材,讓這地下室莫名多了幾分陰森之氣。
格蘭迪伸出手指,在棺材上輕彈兩下,那棺材就緩緩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影坐了起來,看著格蘭迪,眼中冒出寒光。
“你來找我做什么,雖然我們是一起來華府大區的,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是一路人。”
“我不是和你攀交情的,而是有個委托給你,有一個低級血族在為獵人做事,我需要你幫我除掉他。”
格蘭迪遞給棺材里的人影一個小瓶子,瓶子里是有些泛紅的泥土。
“這是他的血液,你應該能憑借這個找到他。”
人影沒有接過瓶子,而是冷聲說:“呵,我不是你的手下,不需要你來指揮我,你自己為什么不動手?”
格蘭迪緊了緊身上的黑布,低聲說:“我現在有些不方便。”
“不是有不方便,是有大麻煩了吧,現在你身上的血都是臭的!”人影嗤笑一聲,通紅的眸子嘲諷的看著格蘭迪。
格蘭迪低吼一聲,臉上綠色紋路一閃而現:“別廢話,到底接不接任務,報酬不會少你的!”
人影愣了一下,剛才格蘭迪臉上是什么東西?不管那是什么,對于他來說都很危險!
“你確定只是一個低級血族?”人影接過那個小瓶子問。
“我還能騙你不成!”
人影聞了小瓶子一口,眼睛亮了起來。
“這血液的氣味…是我的血裔,這個事情,我做了!”
“是你的血裔?那這個任務真的適合你。”格蘭迪嘿嘿笑了起來。
車子沿著公路前行,出事的地點可能在任何地方,林璐和閻修分別看著兩側,尋找可能的目標,而溫文則專心開車。
這條公路的車流量并不大,路上也很少有建筑,一路看來很少有可疑的東西,兩人看的眼睛都花了,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忽然,溫文把車停下來,推開車門走下車,讓兩人有些疑惑。
“你之前說過,失蹤的人里面有騎自行車旅游的情侶對吧。”溫文對跟過來的林璐兩人說。
林璐點頭:“沒錯,一個叫李曉燕,另一個叫高翔。”
“那你看,這兩個自行車是不是他們的?”溫文指著鎖在路邊一顆樹旁的自行車說。
林璐翻了一下資料,然后點頭說:“就是他們的。”
“有時間鎖住自行車,應該不是受到突然襲擊,可是為什么要在這里停下呢…”
溫文在自行車周圍走動起來,然后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