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松開放在李大莊頭上的手,雙手握住電鋸,打開開關,鋒利的鋸片飛速的旋轉著,發出巨大的噪聲。
“既然你們不想走,就留下來吧!”
他把電鋸高高舉起,然后神色兇惡的接近兩人。
李大莊和陶文嚇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也顧不上樹后的老人,直接拔腿就跑。
家長平時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公園里晚上真的有恐怖的東西存在!
“呼,礙事的人總算都走了。”
溫文放下電鋸,眼看著兩個少年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然后轉過身,盯著那棵大橡樹,舔了舔嘴唇。
“接下來就料理你了,是鋸斷呢,還是燒掉呢?”拎著電鋸,溫文慢慢的接近了那一棵大橡樹。
“我沒有事了,一會兒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老人的聲音從樹后傳來。
“別過來了!”老人有些害怕了。
“…”
隨著溫文一點點靠近,那老人的聲音越來越慌亂,當溫文轉到另一面的時候,才看到,那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老人,有的只是粗壯的樹干!
“果然沒有人,這詭言樹精真的和朱奇沛說的一樣,可以模仿人類說話啊。”溫文摸著下巴,驚奇的看著這顆樹說。
這棵橡樹,就是溫文在抓到食腐妖之后的另外一個目標了,情報是從朱奇沛那里搞到的,代價是制作幾張毀三觀的照片。
嗯…溫文好像說過再也不和朱奇沛打交道,但這是朱奇沛自己找過來的…
還有,偵探嘛,不拘小節!
從收集到的材料上看,這個公園半夜里偶爾會有人失蹤,但芙蓉河市的失蹤案實在太多,而且獵人協會最近在忙著其他的事情,所以這里暫時沒有引起獵人協會的注意。
綜上所述,對于溫文來說,這是一個極佳的狩獵目標。
溫文接近了這一株大橡樹,看起來毫無防備,他心中低語著:“在這個距離,也該對我動手了吧。”
溫文話音剛落,兩條粗壯的樹根就從地面下伸出來,想要捆住溫文的腿,但早有預料的溫文輕輕一躍,就躲了過去,幾根粗大的樹根揮舞著,但卻無法沾到溫文的衣角。
“樹根的力氣應該很大,但是速度慢到發指,如果不靠出其不意,抓取普通人都很困難。”
躲了幾次之后,溫文往后退了幾步,那些樹根就停下了動作,不再追擊。
“攻擊的范圍應該就在樹干周圍四米的范圍內,簡單來說,這個怪物就是一頭廢物,普通人拿著挖掘機過來就能干掉它。”
“人類,你分析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大聲!”
樹皮的紋路蠕動了幾下,形成了眼耳口鼻的模樣,上面的枝干也像是樹根一樣,扭動起來,被人類分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類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我就說的大聲,你過來打我啊。”溫文揚了揚電鋸,挑釁說。
大橡樹:“…”
它是不可能過去打溫文的,在土地里的它才有力量,一旦從土里移動出去,那個人類的電鋸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它!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自己出來認輸讓我抓你回去,這樣你不會受傷。”
詭言樹精搖動了一下,對溫文嗤笑說:“人類,你又能對我怎么樣,用那搞笑一樣的電鋸嗎,你都無法接近我,還是別傻了!”
“是的,這東西就是來搞笑的。”溫文把那戰斗起來一點都不順手的電鋸扔掉,然后從身后拿出一個RPG火箭筒…
是的,RPG火箭筒!
他身后的布包里裝的就是這東西,顧盼兮答應溫文的報酬,要等到她抓到喪失母體之后才能兌現,所以先從芙蓉河分部,給喜歡重火力的溫文搞了這樣一套東西。
溫文第一次擁有這么勁爆的武器,所以他興奮的不行,想在詭言樹精的身上試驗一下。
“這東西又是什么,看起來還沒有那個鋸子厲害…”詭言樹精的大腦有些短路,它對現代社會的認知,只限于平時在這里乘涼的老頭老太太的閑聊,所以并不清楚火箭筒是什么。
詭言樹精還沒有說話,一顆火箭彈就從它的樹干旁邊掠過,打在它身后的地面上,產生了巨大的爆炸,高溫和沖擊波讓詭言樹精的葉子掉落了一地,靠著那一面的樹皮都被高溫灼傷。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這玩意,打歪了,不過這東西真特么的爽,男人就該玩這個!”溫文大笑著,從身后的背包中又拿出一枚火箭彈…
“等等,我投降!”詭言樹精發出一聲女人一般的尖叫。
“那就快出來吧,別在土里待著了。”溫文用有些失望的語氣說,它如果不投降,溫文還真想給它來一發試試。
詭言樹精怕溫文直接進行攻擊,樹根飛速動作,從土坑之中爬了出來,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直徑幾米的巨大坑洞。
從土里出來的詭言樹精,整顆樹都有些萎靡,它的力量來源于土地,一旦根系脫離地面,它就沒有一點威脅。
不祥的氣息從災厄手套中發散出來,漆黑的鎖鏈探出頭來,像是傳說中死神捉拿靈魂所用的鐐銬。
這些鎖鏈緩慢的爬出來,一點點纏繞在樹精身上,原本這樹精還有著一定的活力,但是被這鎖鏈纏繞上之后,就變的完全動彈不得。
別看這黑色鎖鏈動作很慢,且沒有多大的力道,但一旦被這鎖鏈完全捆住,溫文還沒見過有什么怪物能掙脫的呢。
拖拽的過程有些漫長,漫長到溫文無聊的想打瞌睡,畢竟這棵樹很大。
結束之后,溫文走到樹精脫離的坑洞口,往下一看瞳孔猛的一縮。
只見詭言樹精留下的巨大坑洞之中,有著十幾具已經干枯的尸體!
如果今天溫文沒有過來阻止,那么陶文和李大莊兩人最后也會是這個下場,被埋在一顆樹下,身體中的養分被一點點的吸干,成為詭言樹精的養料。
他嘆息了一聲,對著一處空地放出了些酸液,然后又用火箭筒摧殘了附近的幾棵樹,留下滿地的殘肢。
不管能否遮掩過去,至少作案現場他是要布置一下的。
布置完之后,他就撥打了林哲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