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畫面中那人的模樣。
渤海百宗的宗主,有不少人都認出了李二狗。
先前贈劍于李二狗的張潮生,出聲道:“這不是海王宗的弟子嗎?”
“我還記得,他叫李老狗。”
“對,就是他,當時兇獸肆虐渤海,就是他趕來天涯海淵傳達的消息。”
有人回答道。
“不好,我們上當了,這個李老狗若是真能驅使兇獸,那渤海中的兇獸襲擊,就是他搞的鬼。”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將我們引離天涯海淵。”
“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是海王宗的弟子!”
姜海崖所傳遞的消息,已經讓不少人醒悟了過來,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一旁的姜海崖道:“李老狗能驅使兇獸,又恰逢渤海各島遇襲,這定然不是巧合。”
“看來兇獸浪潮的幕后黑手多半也是此人。”
“現在這個李老狗已經被我逼進了天涯海淵,諸位倒是不用擔心他會逃脫。”
聽到李老狗已經躲進了天涯海淵,渤海百宗的宗主頓時義憤激昂。
“這個李老狗竟然敢驅使兇獸襲擊我渤海眾島,毀我渤海二十六宗,其罪滔天,不可饒恕。”
“對,絕不能放過此人,等將此人抓住,定要將其梟首示眾,再挫骨揚灰,以此來祭奠渤海二十六宗弟子。”
就在眾人恨不得立刻沖進天涯海淵,將李老狗抓住時。
金不換等眾人的情緒稍微平復后,突然對姜海崖問道:“姜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姜海崖看了看金不換,道:“金宗主請說。”
金不換道:“若這個李老狗真是兇獸浪潮背后的黑手,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要驅使兇獸浪潮襲擊渤海眾島?”
“之后,他又為什么會來這天涯海淵?”
“他的目的是什么?”
金不換的疑惑讓姜海崖的目光移向了天涯海淵。
聲音沉重的道:“災獸出世本就異常,而恰巧渤海之中又出現了一個能驅使兇獸的李老狗。”
“我懷疑,這個李老狗能驅使兇獸 ,也很有可能,能驅使那群災獸。”
渤海百宗宗主面色皆驚,金不換也眉目深沉的道:“姜公子的意思是,災獸出世,和這個李老狗有關?”
姜海崖道:“只是猜測罷了。”
眾人沉默半響后。
才有人開口道:“不管此事和李老狗是否有關,他能驅使兇獸,對渤海而言本就不是好事。”
“為了以防后患,還請姜公子封印天涯海淵,將李老狗連同災獸一起鎮壓于此。”
“不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為了渤海安寧,還請姜公子出手。”
“請姜公子出手。”
渤海百宗宗主的聲音連成一片,震動人心,使姜海崖封印天涯海淵的行為成了眾望所歸。
姜海崖卻依舊面露難色。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金玄鐘已經受損。”
“現在就算使用金玄鐘封印天涯海淵,也無法真正的封印那群災獸。”
一聽這話,眾人急道:“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姜海崖帶著猶豫的神情道:“我的確有其它的辦法可以解除渤海危機。”
“可是”
說到這里,姜海崖沒有再說下去,誰都能看出此時的姜海崖陷入了某種為難。
不過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姜海崖的猶豫也讓渤海百宗的眾人看到了希望。
金不換眼珠一轉,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上前道:“若是姜公子愿意解我渤海百宗之危,姜公子便是我渤海百宗的恩人。”
“日后,但凡姜公子有所吩咐,我渤海百宗,莫敢不從!”
“金宗主所言便代表我渤海百宗,姜公子此次若能伸出援手,我渤海百宗皆可聽從姜公子號令。”
金不換的聲音剛剛落下,渤海百宗的宗主紛紛附和。
見狀,姜海崖微微嘆氣。
說道:“并非我姜海崖不領諸位盛情,而是這個辦法需要有人能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
姜海崖一句話便使得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要以性命為代價的事,他們可不愿做出頭鳥。
見眾人沉默,姜海崖心中冷笑連連,面色卻不改的道:“金玄鐘乃是我姜氏圣族的大帝秘寶,雖已破損,但其威能依舊莫測。”
“如果能以金玄鐘先行封印天涯海淵,再由我催動金玄鐘自毀,所散發的威能,足以抹平整個天涯海淵。”
“到時候,天涯海淵中的災獸,以及渤海中的兇獸浪潮都能得以解決。”
“而這個辦法的前提便是,必須得有人身入天涯海淵,先行鎮壓災獸,確保在我出手之際,那群災獸不會沖出天涯海淵。”
“要不然,金玄鐘在未完成自毀之前,根本無法抵擋住那群災獸的沖擊。”
“而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聽完姜海崖所說的辦法,渤海百宗的諸位宗主依舊沉默。
好半響,金不換才緩緩開口道:“姜公子所說的辦法,的確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渤海之危,當得一試。”
“只是,災獸恐怖,我渤海百宗尚有自知之明。”
“鎮壓災獸,我等有這樣的心,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啊。”
說著,金不換的神情變得比姜海崖還要惆悵。
似乎因為渤海百宗沒有這樣的能力,感到無比的慚愧。
一旁,其余的宗主也同金不換一樣,面帶愁容,搖頭輕嘆。
“青燈大師此刻不就身在天涯海淵嗎?”
“若是青燈大師愿意出手,區區災獸,想必定能鎮壓片刻。”
渤海百宗內,有人突然出聲說道,如同將眾人提醒。
只是聲音顯得有些太刻意和迫不及待了。
“對,以青燈大師之能,鎮壓災獸自然不在話下,而且青燈大師乃是天命百子之一,自有天命氣運加身,若是金玄鐘自毀,想來青燈大師也能安然無恙。”
“有道理,若是連青燈大師都做不到,那這里,也就沒有能人做到了。”
“涯海淵內光芒大盛,說不定青燈大師已經在出手鎮壓災獸。”
看著眼前這一張張虛偽的嘴臉,姜海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