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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盜‘鏡’空間

  匈牙利鏡中陷阱是一種獨立于梅林魔法體系之外的魔法。

  他的創始人是一個匈牙利的哲學家,是個普通人。

  這個哲學家一生都在追求世界的真相,雖然沒有找到真相,但是找到了一個世界。

  他在一次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思考我與鏡子之中的我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存在。

  一時著迷,鉆進了鏡中世界,無法逃脫,結果被困在其中活活餓死。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不吃飯就會死,哲人也不例外。

  這個哲人餓死了,沒有留下任何學術著作,但是留下了一門偉大的魔法。

  被梅林命名為匈牙利鏡中陷阱,用來困住敵人。

  在王學斌看來,若是那個哲學家會魔法的話,恐怕能夠成為一名不遜色與梅林的魔法師。

  因為這個魔法實在是太偉大了。

  這個魔法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鏡中世界,善柔還沒有從剛剛那自由落體的刺激中回過神來,王學斌已經開始行動了。

  取出一沓子白布,用油漆寫上一二三四,一張一張碼好。

  寫了十來張,回頭看了看已經回過神,四下打量的善柔,喊了一聲:

  “先別看了,咱們抓緊時間,要找的地方可不少!”

  他拿起一張標號為一的白布,取出一根鐵釬,釘在地上平躺著的鏡子旁邊,起身來到善柔身旁。

  “走吧,出發!”

  整個侯府他布置了幾百面鏡子,鏡子之間互相折射,形成了一個類似盜夢空間的世界。

  每一個鏡子都映射了一塊地方,所有鏡子加在一起,拼出了一座侯府。

  “走吧,先去書房看看,跟緊我!”

  王學斌帶著善柔,再次闖入了一面鏡子,并在鏡子旁邊留下記號,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迷失在鏡子世界里,恐怕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

  春申君是一個很復雜的人,他文能治國安邦,武能攻城掠地,戰國四君子之中,此人是能力最為出眾的。

  他與楚考烈王的關系似君臣,似朋友,對君王盡忠,對楚國赤誠,為人氣度恢弘,雅量頗佳。

  但是,此人恰恰就是楚國最大的貴族勢力。

  有此人在,貴族再次擰成了一團,一方面報效楚國,另一方面,趴在楚國的軀體上吸血,很難單純評價好壞。

  春申君在陳郢城中,有一座封君府,三個別院。

  三個別院分別是養著門客的招賢館,養著劍手的劍樓,還有養著各國美女的春宮。

  侯府是最大的,有七十三間宮室,是僅次于楚王宮的存在。

  在這么大的地方找幾卷書信,無疑是大海撈針。

  善柔王學斌二人聚在一起,看著寬闊無比的書房,有些頭疼。

  “郎君,那書信是什么樣子的啊?”

  王學斌掐著后脖頸子,打量著滿屋子的書,喃喃說道:

  “這誰說得清啊?”

  二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找吧!

  一時間,書房變得雞飛狗跳。

  陳郢城外約五里,有一座幽深僻靜的山谷,此地遠離官道,沒有人煙,在月色照耀下,更顯幽寂。

  一只飛鳥不知自何處歸來,嘴里叼著一條青蟲,許是巢中有幼鳥,正嗷嗷待哺。

  突然,空無一物的山谷中傳來一聲悶響,驚動了山谷之中的田鼠,抬頭四處張望。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天敵所在。

  就在這時,天上掉下來一只飛鳥,將田鼠砸昏。

  一條青蟲從鳥嘴里掙扎爬出,昂首看著懸浮在半空那不知名的存在,心中慶幸著生命的奇跡,鉆入叢林中,沒了蹤影。

  這一聲悶響不僅成就了青蟲的造化,還驚動了三位人間絕色。

  “那是什么聲音?”

  善蘭手里抱著一個木棍,警惕的盯著天空之中飄懸的鏡面。

  三女都沒有休息,圍著一叢篝火,默默無言。

  每分每秒都那么心焦。

  紀嫣然蜷著腿,雙手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篝火,聽見善蘭的發問,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隨口說道:

  “可能是飛鳥吧,郎...先生不是說了么,外邊看不到鏡子的存在,讓我們不用擔心!”

  善蘭聽著紀嫣然的話,松了口氣,拿著手里的木棍在篝火里攪著,喃喃的道:

  “擔心?怎么能不擔心啊!可恨我資質不好,要不然...”

  一旁剛剛行完一遍功的趙致睜開雙眼,聽著善蘭的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那是資質不好么?

  你這純粹就是懶!

  要說資質,我趙致的資質是最差的,現在內力還不是比你強!

  空有資質不練功,整天就知道討好郎君,活該內力差!

  大姐能有今天,那不也是苦熬苦夜練出來的么。

  資質?那是對努力的侮辱!

  趙致不想說話,并向善蘭扔了一個白眼。

  紀嫣然沒那么多心思,她現在剛剛有些氣感,要想趕上幾人,還得等上幾個月。

  “姐姐們倒也不必擔心,以先生的能力與劍術,小小的侯府豈能奈何得了他?”

  說著,紀嫣然腦海里浮現了一幅畫面:

  侯府中,王學斌持劍而立,獨對千軍萬馬,氣勢睥睨。

  “爾等可有敢上前一步者?”

  侯府軍隊均為王學斌氣勢所迫,紛紛抱頭鼠竄,春申君黃歇拜倒在地,雙手舉著公文喊道:

  “先生,收了神通吧,小人這就將文書獻上,望先生饒小人一條狗命!”

  王學斌邪魅一笑,一手招過文書,回頭溫柔的看了紀嫣然一眼。

  “夫人,大功告成,我們走吧!”

  話音一落,環著紀嫣然,輕點腳步,飄然而起,月色下,只留下一雙神仙眷侶的背影。

  “不對不對!!!”

  善蘭打斷了紀嫣然的遐思,搖頭說道:

  “郎君最是溫和了,豈會如此?”

  侯府中,一身儒雅的王學斌雙手環拱:

  “尊駕有禮了,勞煩通稟春申君,就說善蘭之夫王觀瀾來訪!”

  門人聞言,大吃一驚,趕忙將王學斌迎入府內,轉頭向著府內跑去:

  “快來人啊!善蘭之夫王觀瀾來訪!”

  一邊跑一邊喊,還不小心摔了個跟頭。

  春申君黃歇聞言急忙跑來:

  “啊!善蘭之夫王觀瀾何在?”

  跑到廳堂看到溫文爾雅的王學斌,立時拜倒在地,拱手喊道:

  “今日得以與先生見面,實在是小人三生求來的福分啊!”

  說著扭頭向著仆從喊道:

  “快將我與賊子趙穆交往的書信取來,交由先生處置...”

  “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趙致聽著善蘭的臆想,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打斷了她的胡扯。

  “郎君將我等安置在此處是為何?還不是會有危險?要我說,應該是這樣的!”

  侯府中,樹叢里伸出兩雙手,分別捂住兩個站崗之人的口鼻,輕輕一挫,拖入叢中。

  不一會,叢中走出一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趙致與王學斌,

  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的穿行在侯府之中,倏左忽右,躲避著巡邏之人的視線。

  突然,腳步聲臨近,王學斌面色沉靜,瞇起雙眼。沖著趙致微微示意。

  趙致看到郎君的眼色,頓時心領神會,一個跳步,竄上了房頂。

  王學斌也向旁邊一閃,躲在柱子后邊。

  只見一身肥肉的春申君得意洋洋的從此處經過。

  “哈哈哈哈,那王觀瀾死也不會想到,我將與狗賊趙穆通信的公文藏在了庭院正中啦,哈哈哈哈!”

  趙致翻身下來,與王學斌對視一眼,看了看許多軍士把守的庭院,點了點頭,手持長劍沖了上去。

  終于,軍士斬殺殆盡,負傷的王學斌抱著為他擋了一劍的趙致,步履蹣跚的走到中央,一把攥住公文,神情悲切:

  “致致,夫君不會辜負與你,我們回家!”

  行走間,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一片天地同悲!

  三女看著面前的篝火,眼睛不住的流淚,哭的又紅又腫。

  君侯府,鏡面世界中,王學斌與善柔面面相覷,一個像剛出土的紅薯,一個像剛露頭的土豆,塵土與汗水攪和成了泥,看著十分的狼狽。

  “呸!呸!!有發現么?”

  王學斌一邊往外吐著灰,一邊看著同樣灰頭土臉的善柔。

  “咳!咳咳我這里也沒發現!”

  善柔一邊咳嗽一邊答到。

  王學斌長出一口氣,呼啦了一下頭發,無奈說道:

  “那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滿頭汗水的善柔點了點頭,她從沒有想到,原來盜公文是個力氣活!

  “走吧!”

  說著,二人又鉆進了下一面鏡子,繼續去尋找那趙穆與春申君勾連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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