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路正和高寧在實驗室吃面呢,聽到手機響,打開一看發現來自陌生號碼,直接按掉。
高寧在旁邊嚷嚷:“別啊,萬一是泰斗大人呢?”
江城路炸了眨眼:“對哦,有這個可能。那我打回去?”
“先反占卜!”高寧一副沒好氣的口吻,話音剛落,手機就又響起來。
江城路看了眼號碼,立刻放下手機開始施法反占卜。
高寧也馬上動手施法:“我負責反甲類占卜,你反乙類就好了,這樣能快點。”
兩人施展好法術,江城路重新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喂,我是江城路。”
那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你們先反占卜。”
“已經反了。”江城路說,看了眼高寧,“您是哪位?”
“尼摩船長想知道觀海府的黑市在什么地方。”對面沒回答江城路的問題,徑直說自己的要求,“他愿意用一次提問機會來換。”
江城路點頭:“可以。”
“你等會!”高寧嚷嚷,“你什么呀就可以了,我作為你的搭檔,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
江城路驚訝的看著高寧。
“你這個表情什么意思?”高寧兩手一攤,“你是在驚訝我竟然是你的搭檔啊,還是在驚訝我們之間居然還要商量?”
“我以為我們多年合作已經心有靈犀。”
“滾啊,我不是基佬,我不和男人心有靈犀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大事,尼摩船長想知道觀海府的黑市在哪里。”
高寧疑惑的看著江城路:“他…是想要雇傭人啊,還是想要買東西?雇傭人我們管不了,買東西你讓他先問我們買。我們有的東西,就直接賣他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了,之前那植入物的代價,尼摩船長還沒支付呢。”
江城路對手機那邊說:“如果尼摩船長是需要什么東西,也許我們可以代為籌措,不需要他親自前往黑市。”
“這你就不用管了,”那稚嫩的、小孩子的聲音故作老成的回應,“只要把黑市的位置告訴我們就好,當然,如果你們愿意親自帶路,尼摩船長就欠你們一個人情。”
江城路毫不猶豫的說:“那行,我們親自帶路,明天你找個時間到永和路41號高江咖啡館來,我在那等你們。”
“好,我明天中午在那咖啡店里見你們。”對面那稚嫩的聲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高寧:“你又自己決定了!這都什么啊就直接見面?”
江城路方向手機,看了眼高寧:
“放心,這事成了,尼摩船長會欠我們一個人情。”
“拜托,他是泰斗,他就算厚著臉皮不還這個人情我們也沒辦法啊。”
“所以我才要和他們見面,好當面向泰斗提問,拿回上次植入物的回報啊。”
“你這人…”
“上次我們從泰斗那里得到的知識,教授聯席會議有沒有出錢收購?”江城路打斷高寧的話問道。
高寧撇了撇嘴:“有。”
“收購價如何?”
“還挺高的…”
“那不就對了嘛。”江城路兩手一攤,“只要能見到泰斗,不管是他說的話,還是他舉手投足的細節,都是可以賣錢的情報,我們不會虧的。”
“…也對,但是我怎么覺得,你就是想要了解新學派的理論呢?”
江城路認真的說:“我確實想要了解新學派的理論,這有什么問題嗎?我可是科學怪人,探究世界之理的秘密,是我的本能。”
高寧:“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那明天,我們就能見到這位泰斗先生?”
“不,我猜應該能見到他的代理人。”江城路說著撓了撓頭,“這次這個代理人,聲音太年輕了一點,我總感覺是那馬沙的妹妹。”
高寧一臉狐疑的看著江城路:“那小女孩也就十歲?你確定?”
“基本確定。”江城路說,“不能用年齡來判斷一個人,之前那馬沙,不是干掉了那有名的殺手騰金么,也許他妹妹也有這樣的本事呢?”
“有道理啊,可是馬沙最后還是死了啊。”
“但他殺死了騰金,說明他還是有實力的,所以泰斗就選擇他妹妹來接班,很合理嘛。行啦,吃面吃面。”
馬沙這邊,他很紳士的在小姑娘進了衛生間開始就退出了投影。
他倒是不擔心小姑娘出什么簍子,只是給江城路和高寧打個電話,這種簡單的活以小姑娘的聰明肯定能辦好。
等一會等小姑娘差不多洗完了,馬沙再投影過去指揮進取喵到倉庫偷給養。
馬沙坐到指揮椅上,整理現狀。
——從結果上看,四叔追悼會上馬家遭受的重創,反而讓現在的侯爺府變得更加安全了。
——但是有人監視著小姑娘,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現自己剛剛為了測試進取喵是不是能碰到東西而偷走的點心了。
——秘密已經暴露的可能性不低,安承弼隨時有可能出現在小姑娘面前。
——這黑市必須盡早去,盡可能的搞到晉升需要的材料。
可是光有材料并不夠,馬沙還需要找一個精通煉金術的家伙,讓他按著圖紙把材料制作成可以插進進取號核心主機的擴展模塊。
——上哪兒去找精通煉金術的家伙呢?不知道江城路他們倆能不能做。
這要是江城路高寧兩人能做出來,那他們倆就是現階段最強工具人了。
以后肯定要多用弗洛伊德學派的能力,拉攏他倆。
馬沙把思考轉向弗洛伊德學派。
他感覺現在對這個學派又多了一層了解。他本來以為靠著學派能力累積信任度之后,實現的效果和洗腦差不多。
然而從小姑娘的行動看,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難怪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留言中說,不要過分信任自己的棋子。原來棋子并不一定會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他們很可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執行命令。
所以捅婁子的可能性、不按照計劃行動的可能性,甚至戰場“反水”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但從好的方面來說,弗洛伊德學派控制的棋子都會保持一定的主觀能動性。
這些棋子的應變能力更高。
馬沙正總結經驗呢,突然他隔著指揮椅前的控制臺看見接入控制臺上,204房的燈在閃。
——什么鬼?
204之前接入的是李祥和那邊的裴俊志,但是裴俊志應該是掛了,所以燈也滅了。
——難道,又有人做了量子物理相關的實驗?
馬沙想了想,覺得自己投影過去完全沒代價,安全得一逼,過去看看沒什么問題。
說不定還能為將來開啟新的可能性。
于是,馬沙伸手握住了開關。
他投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