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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言

  七千年前,古吉斯帝國幾乎算得上當時最先進的文明,他們繁榮強盛,幾乎統治了整個厄索斯大陸。

  但也只繁榮了1000年,突然崛起的龍與魔法文明的瓦雷利亞,在短短幾十年時間內毀滅了那個帝國。

  與其它瓦雷利亞自由堡壘不同,吉斯帝國距離瓦雷利亞半島太近,幾乎沒留下純種血裔,此時奴隸灣的吉斯人都是混血種,他們甚至都不會說吉斯卡利語。

  這會兒,那個殺馬特造型的騎士就用帶著口音的瓦雷利亞語對一個吉斯胖子說道:“善主大人,我幫您把人帶過來。

  哎,那群野蠻的安達爾人連瓦雷利亞語都不會說,您該請個好點的翻譯才行。”

  廣場對面有一座120米高的巨大金字塔,與瑪雅人的金字塔造型類似。

  埃及金字塔有非常多的臺階,金字塔每一面的臺階都可供人攀爬,但阿波斯塔的金字塔臺階數多為33,故而每一級都很高。

  七神信徒信奉‘7’這個數字,吉斯人認為‘33’最具有神秘意義。

  120米高的金字塔,一級臺階便有3.6米高。

  為了爬上頂部,會在一面大臺階上開鑿一條正常的階梯通道。

  此時,底層大臺階上便擺放了一個舒適的軟榻,躺著個高大的棕紅色皮膚的胖子,他身穿帶金流蘇的托卡長袍——就像用又長又寬松拖沓的布單裹住身子,在一側肩膀扣住,走路時,需要左手固定住袍子。

  他就是克拉茲尼善主,一個大奴隸販子。

  奴隸主右手抓一根短皮鞭,對丹妮他們指指點點,左手時不時從身前案板上拿起水果與酒杯往嘴里送,身后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孩為他打扇。

  “我有最好的翻譯,世界犄角旮旯的地方方言她都會說。”克拉茲尼指著身邊的女童說道。

  他也說的是瓦雷利亞語,不過有濃厚的吉斯口音。

  丹妮他們一直站在噴泉邊,等待主人的召喚,這會兒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不由疑惑道:“那家伙為何以為我不會說瓦雷利亞語?”

  喬拉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道:“我故意的,希望他們以為您只會維斯特洛通用語和多斯拉克語。”

  丹妮點點頭,明白了他的小心機。

  “喂,那個維斯特洛婊子,看下面,”奴隸商人克拉茲尼突然坐起身,對噴泉邊的丹妮大聲嚷嚷,“我賣肉,不賣鐵,女妖銅像可不能賣!”

  小翻譯用略帶夾生的通用語喊道:“龍之母,善主大人請你們欣賞無垢者戰士的英姿。”

  那女孩十歲不到,扁平的圓臉,黝黑的皮膚,和納斯人特有的金色眼睛。

  納斯人住在靠近蛇蜥群島的納斯島上,號稱“和平之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奴隸。

  嗯,太過懦弱,比拉札“羊人”還老實。

  丹妮一來到這便看到無垢者了。

  在廣場左側站著一排排戴著尖刺頭盔的士兵,他們排成十列,每列一百人,身形筆直像立軍姿,臉龐好似花崗巖雕刻,烈日之下沒有半分活潑的生氣,眼睛以毫無情緒,直勾勾瞪著前方,對旁邊的丹妮一行人毫不關注。

  “他們站得很整齊,但這不能代表戰力,我想詳細了解他們的訓練情況。如果只訓練排隊、站軍姿,對我也沒啥用。”丹妮走到臺階之前,笑著對那個小姑娘說道。

  偏平臉的小黑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對自己的主人說道:“維斯特洛女人對他們很滿意,但沒有贊揚,似乎想要壓價,她還想知道無垢者是如何被訓練出來的。”

  “維斯特洛豬都這么無知嗎?”善主大人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抱怨道:“她那個野蠻人丈夫難道沒告訴過她‘3000無垢者保護科霍爾’的故事?”

  400年前,古瓦雷利亞在大災變中毀滅,厄索斯大陸的政治局勢也跟著發生劇烈變動,除了各大自由城邦紛紛宣布獨立之外,東方的游牧民族多斯拉克人在毫無制肘之下漸漸擴張勢力。

  一個名叫特莫的卡奧帶領自己的卡拉薩代表馬人,第一次西進諾恩河大平原。

  一路上,兩萬咆哮武士燒殺搶掠,橫掃他們路過的一切城市。

  最終,他們穿過科霍爾森林,停在科霍爾城下。

  特莫卡奧以輕騎兵的馬人騎隊肛翻科霍爾人的重騎兵,嚇得亮幟團與次子團兩大傭兵組織連夜潛逃。

  就在城池被破前幾小時,科霍爾從阿波斯塔訂購的3000無垢者終于趕來。

  阿波斯塔距離科霍爾何止一萬里,都沒休息片刻,3000輕步兵vs20000彎刀騎兵的戰役立即打響。

  最終多斯拉克人戰死12000人,只有皮甲護身的無垢者戰死2400人,特莫卡奧與他的兒子們、血盟衛們全部戰死當場。

  剩下的8000馬人依次走到依舊傲立戰場的無垢者面前,主動割下腦后的辮子丟在無垢者戰士腳下表示認輸。

  (ps:這個事兒在冰與火之歌中是真的,但個人感覺作者當時喝酒喝多了,腦子糊涂了。連重騎兵都肛翻了,卻打不過輕步兵,雙方都是剛正面,沒有使用計謀,騎兵以逸待勞,步兵萬里急行軍......這怎么可能嘛?岳爺爺的岳家軍都打不出這樣牛掰的戰役。)

  科霍爾保衛戰幾乎成了無垢者的宣傳片,別說厄索斯大陸,即便狹海對岸的維斯特洛,也把這事編入傳奇故事集中廣為流傳。

  克拉茲尼裂口血盆大口,對丹妮夸張地一笑,“告訴她3000無垢者保衛科霍爾的故事,讓她大吃一驚。講快點,奴隸。喔,這天氣真是太熱了,難道永夏已經到來?”

  小女奴惟妙惟肖,語氣生動地將故事講了一遍,最后總結道:“尊貴的客人,請您放心,無垢者在長矛、盾牌、短劍上的造詣無與倫比,這點世人皆知。”

  丹妮側頭小聲對喬拉吐槽道:“那個特莫卡奧怎么回事?馬人幾輩子的臉都被他丟干凈了。”

  她非常了解咆哮武士,絕對的武藝精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他們,弓馬嫻熟,還悍不畏死,幾乎是最強輕騎兵。

  她一直以為只有維斯特洛鐵甲重騎能克制他們,但......

  再看看旁邊木樁子一般站在那的無垢者,頭上戴著錐形青銅盔,上面有根30cm長的尖刺,有點像清朝將軍的避雷針頭盔,身上只穿著無袖皮甲,腰間插著一柄40cm長的短劍,左手腕綁著一面1米直徑的包皮木盾,右手杵著長矛。

  標準的輕步兵打扮。

  怎么去肛來去如風、射箭如雨的馬人騎兵隊伍?

  “我猜測特莫第一次見到無垢者,有些輕敵,他八成讓騎兵去直接沖擊無垢者的盾牌長槍陣了。”喬拉斟酌著說辭。

  3000無垢者保衛科霍爾是史實,而非虛無縹緲的傳說故事,當時人家肯定打了勝仗,否則今天哪還能看到科霍爾城?

  白胡子摸著胡須,嘆道:“馬人太直接,特莫卡奧第一帶頭發起沖擊,也就是說,他可能第一波就戰死了。

  剩下的戰士不懂變幻陣型,一波又一波地沖擊......換成其它軍隊,可能在傷亡達到兩成時便崩潰了,偏偏對方是無垢者,他們即便戰死只剩一人也不會后退,不會恐慌。”

  克拉茲尼用手里的短鞭敲了敲女孩的小腦袋,煩躁問:“那群野蠻的豬玀在說什么?”

  “那兩個仆人在向客人夸耀無垢者的勇猛。”小翻譯說道。

  “哈哈哈,還算他們有點見識,讓他們慢慢說,那小婊子越動心,等會兒購買的奴隸就越多。”奴隸主大笑幾聲,拍拍巴掌,喚來一群絲衣絲褲青年女奴,她們走到丹妮等人身側,為他們撐起絲綢斑紋遮陽傘。

  遮陽傘也沒啥用,奴隸灣的天氣特別炎熱,自黎明開始便日頭火辣,驕傲廣場厚厚的紅磚被烘烤得發熱發燙,透過厚厚的鞋底,也能感覺到腳下傳來的熱量。

  一波波熱氣暈暈升起,令廣場周圍的阿斯塔波階梯形金字塔看起來好似海市蜃樓一般。

  “無垢者,我的好奴隸!”克拉茲尼高舉手中的銀鞭,大喊道:“放下盾牌與長矛,脫下皮甲,讓維斯特洛女人好好見識一下你們精壯有力的身子。”

  “嘩啦啦!”

  一千泥塑石刻般的戰士一下子就“活”了過來,他們整齊劃一地彎腰放下盾牌與長矛,快速解開身上皮甲與絲褲,只剩腰胯纏繞的白色亞麻布和頭上的避雷針頭盔。

  很快他們又站直身體,以便維斯特洛女王仔細檢視。

  丹妮還真去仔細看了看,果然都有結實頎長的身軀。

  同樣是太監,貝沃斯有個孕婦一般的大肚皮,他們卻個個四塊以上的腹肌。

  奴隸女孩告訴她:“以身材、速度和力量為選拔標準,他們自五歲起接受訓練。每天從黎明一直練到天黑,直到熟練掌握短劍、盾牌和三種長矛的技巧。

  訓練極為嚴酷,三個男孩里只有一個存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關于無垢者有個說法——從贏得尖刺盔的那一天起,最艱難的生活便已過去,從今往后任何使命都不及當初的訓練那樣嚴酷。”

  克拉茲尼不會通用語,但還是不懂裝懂地邊聽邊點頭,等小小翻譯說完,他得意洋洋說:“告訴那個失去王國的女王,我的好奴隸們從昨天便站在那兒了。

  一天一夜,既沒進食,也沒喝水。

  跟她說,只要我不下令解散,奴隸們會一直站立不動,直到倒下為止;跟她說,即使九百九十九個倒在磚地上死去,最后一個仍會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他自己的死亡降臨。跟她說,這就是無垢者的勇氣。”

  等那面容嚴肅的小翻譯講完,白胡子憤怒用那根硬木拐杖猛跺地面,并壓低聲音對丹妮說:“那不是勇氣,而是瘋狂。我們走吧,這里的人都是一群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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