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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兵臨城下

  攸倫笑嘻嘻豎起一根手指,輕聲道:“我的要價并不高,一艘長船,一個可以控制巨龍的武器只需要一條船,太值了。”

  “即便你沒明說,我也能猜到,那件武器一定在那女人手中。”格拉茲旦懊惱地一拍巴掌,嚷道:“沒想道我們都低估了她,故意裝作不會瓦雷利亞語,還故意隱瞞真實的財富。否則,以她對無垢者的渴望,我們一定可以將那件控制龍的武器詐出來。”

  克拉茲尼面色一陣青一陣紅,咬牙道:“馬上給凱淵送信,讓他們——”

  “他們能怎樣?”攸倫擺斷他,譏笑道:“現在那賤人有一萬三千無垢者,凱淵奴隸士兵攔得住?”

  “不需要戰爭,近一萬五千人的大部隊需要的吃喝她肯定承受不起,我們逼迫她用......那件武器到底是什么?快告訴我!”

  見攸倫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格拉茲旦眼神危險起來,威脅道:“記住你的身份,不要逼我們做善主們非常愿意做的事,如果在城外,如果在大海上,讓我逮著你,一定會將你調教成最聽話的奴隸,哪怕讓你舔我......你也會甘之如飴。”

  如果在大海上,如果我的寧靜號還在,你們八頭肥豬一起上,我也能輕易將你們胯下那玩意兒割下來獻祭風暴之神!

  攸倫心中閃過惡毒的念頭,卻還是搖搖頭,道:“一條長船,我告訴你們所有的事。同樣的,讓我和我的船員有棲息之所,才是我們接下來合作的基礎。

  就如善主大人所言,到了大海,誰也不知你們會不會遵守約定,沒有自己的船,我絕對不會再去探索瓦雷利亞遺跡。”

  八名善主相互對視一眼,很快便在默契中做出決定,由克拉茲尼出面承諾道:“一艘新吉斯軍艦。”

  海上船只大致分為三類,第一種便是如丹妮乘坐的賽杜里昂號那樣,平底胖肚子大海船,載貨量大,在風暴中不容易翻船。

  缺點與優點同樣突出,太過巨大,完全靠風力航行,速度慢,無風容易趴窩。

  第二種是軍艦,多數為船身狹長的長船,有風力與劃槳兩種動力,船頭撞角特別加固過,在接舷戰中,可以如刀鋒般“刺入”對方船身,既殺傷了敵艦,也形成穩定的“跳板”。

  武裝長船主要為奪取制海權服務,因為對建造海船的木材要求極高,旗艦級的武裝長船造價也極其昂貴。

  權游版本的“赤壁之戰”后,瑟曦為了重建王家艦隊,花了100萬金龍,也只打造了十多條武裝長船。

  不過武裝長船船身狹小,無法裝載太多貨物。

  攸倫大劫了那么多東方商船,丹妮卻沒在寧靜號上發現一匹絲綢、一罐香料,顯然那些“廉價”的東西他都扔了,放不下。

  第三種類似黑胡子格羅萊船隊中的“夏日之陽號”,有船帆,有劃槳,有巨大的貨倉。

  劃槳商船。

  有一定護航能力,但速度相對較慢,沖擊力弱,無法取得制海權。

  此時克拉茲尼承諾的新吉斯軍艦,便是標準的武裝長船,也是攸倫最想要的船。

  “喔,新吉斯武裝快船?”攸倫來了興趣,靠在椅背上的身體變為前傾,好奇道:“新船還是舊船?多少條劃槳?”

  “三百條劃槳,服役10年以上。”奴隸主道。

  “10年?”攸倫皺起眉頭,木殼船并非不能使用10年以上,關鍵在于“服役”,說明它一直在與海盜作戰,受過不知多少次傷。

  也許新吉斯鐵軍團淘汰后,低價轉手給了阿斯塔波人?

  “也行。”他緩緩點頭,說道:“那是一支龍之號——”

  “嗚——”

  低沉蒼涼的號角聲如水波,漣漪掃過金字塔頂層花園,掃過整個阿斯塔波城。

  “龍之號角?!”攸倫震驚起身,幾大步跑到半米厚的花崗巖圍墻邊,只向城門外看了一眼便面色大變,“該死的,你們這群垃圾吉斯人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一萬大軍都特么到城門口了,居然還沒人過來通知?!”

  格拉茲旦的大金字塔距離城門只隔著一座驕傲廣場,200多米的距離,站在100米高的塔頂,可以清晰看到城外黑壓壓一片利劍出鞘的無垢者。

  “報!”

  攸倫話音剛落,便見一名披著黃絲披風的吉斯衛兵氣喘吁吁爬上階梯,帶著哭腔說道:“善主大人,不好啦,維斯特洛女王帶領無垢者打過來啦!”

  “什么?”原本還在異變中沒回過神的善主聞言震恐,不可置信道:“她瘋了?為什么要這樣做?”

  克拉茲尼踉踉蹌蹌從高背木椅上跑下來,身上華麗的托卡長袍立刻滑落肩頭,只往下方看了一眼,他便如軟泥一般癱軟在地。

  “這不可能,這......”他失神喃喃自語,“昨天她還送了我們每人一根珍貴的龍骨權杖,怎么會來攻打阿斯塔波?”

  攸倫心中一動,急切問道:“什么時候送的禮物?”

  “離開前。”

  “狗屎,你們這群傻瓜,那是賓客禮物,代表賓客關系的終結!”攸倫氣急敗壞,這么明顯的暗示他們都沒察覺?

  你們這群貪婪的奴隸主幾乎榨干她身上每一枚金龍,傻子才會送禮表示感激。

  “她沒有立即攻擊,”格拉茲旦猛然驚醒,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揪住報信衛兵的衣領,咆哮馬附體般向他大喊:“她是不是想敲詐回家的路費?”

  “不是啊!”吉斯衛兵頭上直立黑紅頭發都亂了,流著淚嚎叫道:“完了,我們全完了,她一個銅板都不要,只是過來殺死所有奴隸主的。”

  說著,他還舉起一卷羊皮紙。

  奴隸主拿過來只一看,文字用瓦雷利亞語書寫,標題為《七大恨》。

  前面幾條對奴隸制血腥殘忍、有背人倫、違反神靈教義之類的“恨”,格拉茲旦勉強還能理解,可最后,“阻礙文明發展”“有礙社會和諧”是個什么鬼?

  攸倫也湊過來看了下,他也不懂文明發展與社會和諧是什么意思,只得摸著鼻子,猜測道:“坦格利安家族在三百年前便皈依七神教會,那婊子估計也信仰七神,對七神教徒,‘七’為最吉利的數字,所以硬是湊了七條罪責。”

  “嘶嘎,嘶嘎——”

  突然間,眾善主大人直覺頭頂一暗......

  “嘭!”

  一聲悶響,天空飄落片片“雪花”。

  “龍,是她的龍。”攸倫抬頭一看,就見黑龍在頭頂50多米處盤旋,還有白色小紙條從天空灑落。

  “我們趕快進金字塔。”結痂的臉龐似乎在隱隱灼痛,攸倫快步竄入石階通道。

  八個善主沒他反應快,而且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真龍,不由抬頭望天,整個人都癡了。

  丹妮卻一直在龍夢狀態,除了在金字塔上方散發傳單,她還想探查敵情。

  畢竟,除了無垢者,阿波斯塔還有幾千城防軍,善主也豢養了一些奴隸兵。

  眼見八個善主竟與攸倫在塔頂花園開趴體,而身邊沒有一個弓弩手,大黑立馬從高空直墜而下。

  “轟——”

  洶涌的龍炎只一下便點燃三名善主和他們身后的六名仆役。

  “啊啊......”仿佛大夢初醒,剩下的五個善主連滾帶爬,哭嚎著往甬道跑去。

  “嘶嘎——轟——”

  這次大黑認準目標,呼嘯著從格拉茲旦頭頂劃過,留下七八米長的火柱。

  “啊——”格拉茲旦的眼珠、鼻子在猩紅龍炎中融化,好似遇到高溫的蠟燭。

  “嘶嘎——”

  大黑盤旋著看到克拉茲尼和另外兩名善主逃入通道,不甘嘶吼一聲,向下一座金字塔飛去。

  全城18座金字塔,每個金字塔上方都灑下500張名為《自由宣言》檄文:吾乃龍之母,奴隸制之憎惡者,自由之母親,吾以一萬三千無垢者大軍與三條巨龍的名譽宣布,你們自由了,拿起手中的刀劍,殺死身邊的奴隸主。記住,自由只能靠自己爭取,哪怕高喊一聲“我要自由,自由萬歲”。

  除了金字塔,丹妮并沒在其它地方撒傳單。

  無垢者可以輕松攻下城市,可每座金字塔本身也是一座堡壘。

  能識字的奴隸少得可憐,估計他們撿到傳單也沒幾人能看懂,但奴隸主一定看得懂。

  傳單其實就是為吉斯人準備的,他們會把丹妮的信息傳遞給奴隸,比如,給奴隸戰士增加更沉重的鎖鏈,比如,鞭打奴隸意圖讓他們不敢反叛......

  奴隸是人,懂得察言觀色,懂得主人最細微的一絲表情,懂得通過那絲表情判斷他們的情緒——不懂的人早掛尸在懲罰廣場中心的木臺上。

  當奴隸每次察覺到主人內心深處的恐懼增加一分,自己心中的恐懼便會減少一分,最終恐懼消失,他們開始鼓起勇氣。

  丹妮兵分三路,分別守住北面正門,靠近蠕蟲河的東門,西邊的碼頭區。

  北面城墻之上,突然冒出一顆戴著銅盔的吉斯人,借著盾牌的阻擋,用鐵皮喇叭向下方靜立不動的軍隊大喊:“無垢者,保護你們的主人,保護你們的城市,殺掉那個背誓的維斯特洛婊子!”

  五千無垢者如石雕一般紋絲不動,只有最前排擎著的白底黑龍旗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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