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古淵身形一閃,施展魔影步,宛如鬼魅,一下子就躲避了瘋刀穆仁忠的大刀。
這一刻他手中長劍就刺了過去,施展出七殺劍法。
但是這樣的七殺劍法和尚福樂的截然不同,尚福樂施展出這門劍法,殺氣騰騰,煞氣盈野,好像天地萬物無物不殺。
可在古淵施展出來,七殺劍法卻是沒有任何的殺氣。
不,也不是沒有任何殺氣,只是他將所有的殺氣都融入了長劍當中,徹底的收斂,沒有一滴殺氣泄露出來。
所以在這一劍刺出的時候,無聲無息,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也好像天地之間忽然出現的一道寒光,僅僅是在敵人瞳孔閃現,頓時這一劍就來到了瘋刀穆仁忠面前。
這才是七殺劍法的至高境界,至高奧義,將殺氣徹底收斂,融入器物當中,唯有當劍氣刺穿敵人的時候,才徒然爆發,將敵人置于死地。
往往敵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的。
據說那些頂尖的武道宗師,使出七殺劍法的時候,一劍斬來,一條魚就被分成了兩半,但是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水里游來游去。
“好、好快。”
瘋刀穆仁忠懵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快的劍光,這并非是對方的速度極快,而是對方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避了自己的攻擊,然后在一處死角襲殺而來,讓他都不知道敵人到底是什么時候出手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手,就代表著他根本無法反應。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
下一秒,這一劍就朝著穆仁忠的耳朵刺了過去,這是因為眼睛,耳朵,嘴巴等等地方,就是煉腑境武者少有的弱點。
畢竟達到了煉腑境之后,就擁有銅皮鐵骨的力量,五臟六腑都得到淬煉,哪怕是刺在身體上,也是難以穿透皮膚,宛如刺在鎧甲上面一般。
但是鼻子,眼睛,嘴巴等等地方,就無比脆弱,這是煉腑境武者都暫時無法淬煉到的地方,也是他身上的弱點。
噗嗤一聲,毫無疑問,這一劍瞬間就穿透了耳朵,甚至直接刺穿了他的頭顱,就這樣將穆仁忠的腦袋貫穿,血液四濺。
當即,穆仁忠瞪大眼睛,他什么事也不知道,就這樣重重的倒在地上,直接就濺起了一地灰塵,血液流淌了一地。
臨死之前他的眼神無比復雜,震驚,難以置信,不甘,似乎不甘心自己居然就這樣死了,死在一個煉皮境武者手上。
“怎么回事?我、我居然一劍殺死了他?!這家伙怎么會這么菜?!”
古淵也懵了,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因為在受傷狀態的古淵資質實在是太驚人了,達到了絕世天才的等級,悟性強橫得嚇死人,就相當于一個超級學霸。
一個超級學霸在考試的時候,做對題目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眼就知道了正確答案,往往想做錯題才是比較困難的事情。
同樣的道理。
古淵剛才就是處在這樣的狀態當中,他以為穆仁忠的實力比自己強大太多太多,哪怕是傾盡全力自己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但是哪里想得到,他的水平強大太多了,悟***力量等等都是處在巔峰狀態,根本不是重傷狀態的穆仁忠能比擬的。
結果一劍就干死了穆仁忠。
“對了,這小子肯定是個水貨,走后門進入狂刀門的,否則的話會怎么菜,堂堂煉腑境武者居然被我一劍就殺死,簡直是不可能,估計是靠嗑藥晉升的。像我這樣英明神武,才高八斗,深謀遠慮,智謀如海的人又怎么可能會犯錯,我是不可能錯的,看來錯的就只有穆仁忠這小子。”
古淵負手而立,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
純粹就是穆仁忠這小子太菜,才給了他以為對方能殺死自己的錯覺,毫無疑問他太過高估了這狂刀門內門弟子的實力,完全沒想到對方是個水貨的可能性。
這的確是他的失策。
“嗯,對了,這小子可是狂刀門內門弟子,身上肯定有很多寶物,不能浪費了。”古淵摸了摸下巴,他立即來到穆仁忠的尸骸面前,摸索了一陣。
很快他就從穆仁忠身上掏出一堆東西。
“什么?這不是十香軟筋神雷嗎?居然還剩下兩顆?!無恥,真是太無恥了,沒想到像這樣的名門正派的內門弟子,暗器這么多,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一肚子壞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可能就是偽君子了。
難怪武功普普通通,被我一劍就殺了,整天琢磨這些害人的東西,心思都不在習武上面了,武功哪里能好,通通沒收了,不能讓這種害人的東西流落民間,否則必定是生靈涂炭,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社稷蒼生。”
“等等,這不是狂刀門大名鼎鼎的丹藥血蓮丹嗎?據說這種丹藥利用天山雪蓮,虎血,豹血,熊血等等數十種猛獸精血凝練而成,一顆這樣的丹藥都是價值不菲,普通武者服用一顆,都相當于三個月苦修。這小子身上居然有十瓶,每瓶有十顆?!
這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簡直是無恥到極點,肯定是打著狂刀門的名號,到處搜刮百姓的血汗錢財煉制成這種丹藥的。通通沒收了,不能讓這樣的贓款毒害其他人的心靈,若是遺落出去,豈不是在江湖掀起腥風血雨,到時候會死多少人啊。”
“居然身上還有秘籍,是狂刀門絕學亂風刀法?垃圾武學,被我看一眼就學會了,也沒啥了不起,算了,拿出去賣掉吧,估計也能換點銀兩。”
“呵呵,堂堂狂刀門內門弟子身上就這么點銀兩,平常都花哪里去了,肯定是去青樓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消費了。武功沒多高,倒是挺會享受。算了,銀兩雖然少了點,但是好歹也有一些,也不寒磣,都沒收了吧。”
古淵動作十分麻利,早就輕車駕熟了。
他一股腦就將穆仁忠身上的寶物扒了個精光,凡是看到有點值錢的東西,都塞進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