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機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不過…
“現在,你們道門崛起了,渭水應氏和其它的諸…世家大族,怎么樣了?”
以劍修傳承,以這個懸浮著的山石,以這個風水陣的造詣,以對方的投影這樣神奇的手段,洛機感覺對方比他們武者要強太多了,也更加神奇。
洛機不認為武者是道門的對手。
而洛機也不天真的以為,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勢力的崛起,尤其是這樣的修煉體系的崛起,會是完全和平的,沒有半點影響。
不說道門,就算是武者,在知道有道門這樣的存在后,會做出什么樣的應對,也可想而知。
“我們道門主要是隱世為主,以守護天賜平原,守護人族為已任,對爭霸天下這件事,并沒有這個心思。
“道門除了精通風水之術,還精通算命之術,早就算到了天地劇變,人族大劫,因此才結束隱世,積極入世。
“現在,道門和武道世家之間的關系,雖然有些隔閡,卻并沒有敵對,天賜平原目前來說,還算穩定。”
洛機等人雖然不完全相信典華的回答,畢竟只是一面之詞,不過,也沒有全盤否定。
畢竟,以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似乎也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不過,對于這個道門的做法,他們覺得,還真的奇怪。
明明有實力,卻隱世不出。
明明有勢力,卻不爭霸天下。
這怎么可能?
除非,有必然這樣做的原因。
洛機突然想到傳承中,先祖記載的不解之處,渭水應氏突然岷起,罡氣境武王爆增,而且戰場上算無遺策,所向披靡,風水之術的水平也突然非常的高,甚至可以打破禁地,將他們六大諸侯除名。
洛機想到了道門,道門剛才開始隱世,而道門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不可能只有二三百年,很可能諸侯時代末期就已經誕生了。
而剛剛誕生的道門的實力非常弱,不足以和武者抗衡,不過,他們精通風水之術和算命之術,甚至可能還精通其它的傳承,可以幫武者蛻凡晉級罡氣境。
為了生存,為了發展,他們沒有直接下場參與爭霸天下,而是選擇了扶持其中一個諸侯。
這個諸侯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渭水應氏,是你們扶持起來的?”得到這個答案,洛機驚呼道。
“根據貧道所知,是的。”典華如實的回答道。
得到了肯定答案,洛機知道了隱藏在歷史中的真相,知道了他們六大諸侯破滅的真相,非常的憤怒。
“為什么?你們不是隱世不出,不參與爭霸天下嗎?為什么要扶持渭水應氏?為什么?”
“貧道早就說過,道門早就算出了天地異劇變,人族大劫,為了應劫,為了守護人族,這是道門做出的應對之道。
“諸侯時代末期,長年征戰,民不聊生,百姓不得安定,人口銳減,十不存一。
“這不是道門希望看到的。
“你們這樣做是在消弱人族的實力。
“你們這樣,怎么應對天地劇變,人族大劫?
“根據道門的推演,天賜平原需要大一統,需要修養生息。
“這是我道門當時的選擇,現在的事實證明,這個選擇非常正常。”
巧言令色!
虛偽!
這就是我們六大諸侯禁地被破,家族基本上被族滅,只有少量族人逃出天賜平原,跑到這里掙扎求存的原因?
憑什么犧牲我們?
憑什么?
洛機心中憤怒的吼道。不過想到對方的神秘與強大,只能在心中吼,并不敢發真的表現出來。
雖然非常憤怒,但是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是歷史遺留問題,他就算為先祖抱不平,也無濟于事。
最重要的,還是現在的問題。
洛機眼神中滿是戒心的對典華的虛擬投影,詢問道:“你劍修傳承,這個懸浮山石,是你們道門的手筆?你們的道門的目的,是什么?”
典華自然不會實話實說,說這只是他的一個實驗。
為了煉制道器的一個必然的過程。
對方誤會是道門的手筆,典華也沒有糾正,而且順著對方的話,道: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天賜平原已經安定,度過了這場人族大劫,現在輪到幫天賜平原之外的人族,度過這場人族大劫了!”
這話說的真漂亮。
不過,又不得不承認,這次獸潮,若不是劍修傳承的及時出現,若不是越來越多的劍修的誕生,他們山城能不能防御的住這場有史以來規模最龐大,最可怕的獸潮,結果還真的…猶未可知。
無論道門有什么陰謀,山城可以度過這次生死危機,還真是多虧了道門的出現。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貧道說過,我們道門的目標一直都是:守護人族,傳道天下。貧道現在做的,不正是這些嗎?”
守護人族?
幫他們度過獸潮,免于滅族之災,的確是在守護他們山城一支的人族。
傳道天下?
讓他們輕易的得到劍修傳承,的確是在傳道。
難道道門真的這么純粹?
洛機望向楚厲。
楚厲搖了搖頭,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不是這么純粹,不過他們的確是受益的一方。
對方對他們山城,有求命之恩。
這點毋庸置疑。
當然,他們為了山城,也需要謹慎,保持警惕之心,不能拿山城五萬人口的性命開玩笑。
“你要我們怎么做?”
“成為劍修,推廣劍修!
“我們道門推行的是人人如龍計劃,希望所有的人族,人人都擁有超凡偉力。而劍修傳承,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洛機想到了劍修的幾次更改,想到劍修傳承的粗糙,心中有數了。
“劍修傳承,是新創的傳承吧?天賜平原現在沒有人修習吧?我們是第一批修習的吧?你是在拿我們做實驗?”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啊。
對方這么快就猜到了。
不過,這也和典華有關。
剛才的對話中,典華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沒有撒謊。
他不屑于撒謊。
最多只是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對方可以猜到,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