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好。
BGM響起,噔↗噔↘噔→!
好消息,好消息,XX公司發行的最新游戲——
不好意思,串臺了,串到上海用愛發電廠廠長那里去了。
把音響關掉,說正經的。
陰陽師入門一書中將其分為兩個大類。
一是和特殊的存在訂立契約。
可以靠實力強行封印或者降服,多以封印函或者手印的方式鎮壓或者顯現,這一類對于術者有著硬性實力的要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到反噬。
可以用懷柔、感化的方式讓對方自愿為你驅使。因為是自愿,對于實力的要求就沒有那么嚴格。很多陰陽師家族就是靠著這種手段,將式神代代相傳。只可惜關家的老底全被關俊彥用在復仇上,消耗殆盡。
二是從無到有,自己制作。
萬物有靈。
動物活得久了可能變成妖怪,物品時間長了也可能變成付喪神(種花家的說法是器靈),基于此等理念,培養有靈性的東西,使之從靈性生出靈魂,最后與陰陽師締結契約,成為式神。
與第一種相比,這種做法需要漫長的時間,見效慢,新生的式神在實力上也比不過老前輩們。
相對的,因為是慢慢培養出的靈魂,與培養者天然親近,締結契約不會有任何阻礙。培養方向也是可控的,需要哪種功能的式神就往哪個方面培養。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折紙式神,剪紙式神。本體確實是紙,但擁有靈魂后就不止是紙那么簡單,關浩二的黑貓以及前鬼后鬼都是明證。
書中也提到了,關家每一位陰陽師的第一只式神都是從無到有,自己制作。
看到這里,關俊彥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了。
不奢求前鬼后鬼那么能打,黑貓那種能用來戒備探路的就很好。
遺憾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陰陽師的道路比他想象的要難走的多得多。
陰陽師入門只是把陰陽師的各方面寫了個大概,真正修行的內容需要看后續進階書籍。
這些書…占用了半個大書庫。
法力修行方面的書籍占了一個大書架。
式神這種關家主修的方向,直接給了整整兩大排書架。
剪紙式神說是最簡單,也有超過20本書要看。
這種恐怖的閱讀量讓關俊彥望而生畏。
有那么一瞬,關俊彥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學陰陽術,而是在準備高考。
好嘛,早就聽說法系職業和考試升學沒區別,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想成為陰陽師?
好啊,先來套陰陽入門一百天,接下來是三年陰陽,五年模擬,往后還有陰陽密卷。
關俊彥也終于可以確定,人物屬性里的智力哪怕不能完全和陰陽師修為劃上等號,也絕對是最重要的參考指標。
這么多的書,智力低的根本學不過來。
這年頭,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看了看自己那60的智力屬性,又瞄了眼一本書看完,毫無動靜的系統提示欄,關俊彥好不容易涌起的一點干勁煙消云散。
他終究不是那種圣僧型肝帝,只要能肝,什么都無所謂。
關俊彥在這方面很理智,有足夠的收益才會愿意爆肝,看不到收益,即便知道這么做確實會有幫助,也很難投入太多。
在陰陽師一道上,我還是走佛系路線吧。
書庫里的書這么多,為什么不把收益明顯的先看完?
刀劍系經驗不香嗎?
其他職業不好嗎?
至于陰陽道,就當是每天讀一小時書那種吧。
今天已經讀完了。
兵法書,我來了。
果斷把書放回原位,關俊彥又開始了爆肝刷經驗的日常。
雖然要讀不少時間才能跳出一個經驗+1,但有了陰陽師入門的對比,關俊彥覺得這一行字是那么的美麗,甚至腦補出了叮咚的提示音,肝起來也更加有勁。
這種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然而就在關俊彥肝得如癡如醉,飄飄欲仙的時候。
一聲“兄長”打斷了他的黃金體驗。
把手中的卷軸合上,關俊彥隨口說道:“是不是吃飯時間到了?”
“是到了。不過——”
見關浩二表情有些不對,關俊彥定了定神,道:“不過什么?有話直說。”
“那個,昨晚抓到的那幾個俘虜…他們——死了。”
“蛤?”
關俊彥的音量突然高了八度。
“死了?”
“嗯。”關浩二往后縮了縮身體,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事情辦砸了,心里本就很慌。
“這么快就死了?”
關俊彥拿出新換的手機,騷尼牌,異世界日本國民品牌,地位和前世的罪大惡極等同,看了眼時間。
11時38分。
進書庫的時候是7點前后,才過了三個半小時。
五條人命一下子就沒了,好像——其實沒什么感覺,畢竟不是自己親手所殺,也沒死在自己面前。
“算了,快就快點,有問出東西就行。”
“沒,沒有問出東西。”關浩二小聲道,“是還沒開始問,人就死了。”
“納尼?”
關俊彥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數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是經過嚴刑拷打,沒撐住,那也沒什么,最多落得個殘忍不人道的評價。
但還沒開始問,人就死了,他很難不忘其他方面想。
比如是不是殺人滅口,有沒有內鬼。
“怎么回事?你把經過原原本本地和我說一遍。”
一邊說,一邊把兵法書放回書架,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看不了書了。
事情的過程一點都不復雜。
丹羽中邦聯系好了犬金組,雙方約好了時間。
關浩二提前去解凍,凍肉不好下鍋,冰雕也沒法問話。
結果,剛化凍,五個人就撲街了。
關浩二沒敢耽擱,立刻過來找兄長報告。
“死因。”
“不明。”
“沒檢查,還是沒查出來。”
“沒查出來,我把五個人的尸體都檢查過一遍,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得,一問三不知。
關俊彥終于有了些火氣:“你說過雪女是這方面的專家,也答應過我要看好五個冰雕,不會出問題。”
關浩二辯解道:“我看好了啊,一直有留式神在那里,那五個人也不是凍死的,你相信我啊,兄長。”
“但現在,這五個人死了,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這…”關浩二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頹然低頭。
看到他這幅樣子,關俊彥火氣消了不少,心中也軟化很多。
雖然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但關浩二對他的信任和仰賴他都能感受到。或許他現在沒法把關浩二當成親人對待,卻也不可能當做純粹的下屬或者無關人等。
嘆了口氣:“也怪我,思慮不周。這次的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不應該認為凍住就萬事大吉,應該連夜審訊。”
“不怪兄長。”關浩二搖頭道,“是我大意了,不應該只留一個夜鶯,應該和雪女一直留在那里,你罰我吧兄長。”
“罰不罰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錯誤中吸取教訓,以后不再犯就行——你和我都要記住這次的教訓。”
“是,兄長。”
“走,我們去找中邦叔,商量后續怎么處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丹羽中邦的聲音從書庫門口傳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