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
“面對疾風吧!”
周倉朝著典韋猛然揮刀,他改變了之前大開大合的野生刀法,而是用出了最近“特訓”所感受到的那種極致的刀法。
傳說中的疾風刀法。
經過了公子的指導,他覺得自己變強了。
“噌!”
周倉頭頂的藍色職牌在黑色的庭院中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而這似乎是一個信號一般,庭院里的人大都亮出了自己的職牌,一時間,毛階家的庭院亮堂堂的。
當然,全場只有陳伯沒有亮出自己的職牌。
典韋的職牌清晰可見。
六階紫色職牌。
靠......
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抽抽了一下。
很明顯,這家伙是特殊兵種職牌的,這種特殊職牌的技能一般都不會太差,而這家伙竟然還是恐怖的六階紫色職牌。
為什么這種高手回來暗殺公子?
要知道哪怕這家伙的技能不適合統兵打仗,也不至于會成為一個刺客吧?
而且......
拿著雙戟揮舞起來像個狂戰士的刺客?
殺光所有人就是完美潛行了。
都緊了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哪怕對手如此強大,他們也沒有放棄的道理。
因為在屋中的公子,有著讓他們都為之拼命的要素。
“砰!”
周倉的刀沒能夠落到典韋的身上,反而被典韋用短戟將刀架開。
而騰空的周倉也被典韋一腳踹在了腹部,瞬間踢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
沒啥毛病。
周倉連閻仁都打不過,而閻仁也不是典韋的對手。
要是周倉能夠打得過典韋,那才怪了。
可是這種實力差距過于懸殊,竟然一招就被秒了。
好在被一腳踹到了墻上的周倉也只是胸口一悶,摔在地上呻吟了兩下就起身再次握住了刀柄。
“上!”
閻仁是陳琛的親衛,也算是這行人里除了陳伯以外帶頭的人,他輕喊了一聲,揮起手中的劍朝著典韋一個跨步上身而去。
劉能等人也持著自己的兵器緊跟其后,從四面八方圍住了典韋。
“唔...呵!”
典韋雖然身形壯碩高大,看起來像是一只大黑熊,可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笨重,反而靈活得很。
他在頃刻間,瞄著各個朝著自己而來的武器。
挨個的按照速度和方向,揮動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對短戟,用短戟的戟尖和把柄尾部,將所有的武器都格擋開。
而他也發出了一聲來自喉嚨深處的低喝,一種悍勇的威勢從他的身上噴薄而出。
眾人一時間都被武器的反震給頂退了幾步。
“乒!”
眾人退后的時候,一道身影迎了上去。
典韋還沒有機會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舉起短戟格擋來者。
一連串的兵器碰撞聲在庭院中響起,上前的人分明就是陳伯。
陳伯的動作絲毫沒有被年齡所限制,輕快而迅捷。
可是典韋在接陳伯的攻擊的時候,卻能夠感受到了那種來自兵器接觸的地方傳來的震感。
這是典韋對于陳伯的第一印象。
但是身體弱了!
陳伯和典韋交手的這個片刻,典韋就能夠從交手的細節去判斷對手的實力。
這個長者的技巧很強,甚至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但是正是因為他根本不用實力和自己交鋒,而是一直用著技巧去格擋閃避。
而在交手的時候給自己帶來阻滯感,并不是這位長者的力氣跟自己相當,而是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技法技巧。
那種能夠通過武器接觸產生反震的技巧,是極難練成的。
甚至典韋也不會。
他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子,而眼前這個長者的技巧,明顯是他現在的力不足以直接破開的。
“劍蕩重浪?”
閻仁的瞇瞇眼盯著陳伯和典韋的戰斗,這種戰斗他可不能隨意上前,他也攔住了身邊的人。
這種棋逢對手的戰斗如果有實力不足的友軍進場,很容易讓陳伯顧此失彼,造成失誤。
而且陳伯還是以技巧和典韋對攻的,一旦出現失誤,被典韋抓住了,那就會瞬間潰敗。
閻仁也大概猜出了陳伯的劍技。
“什么蕩浪?”
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專注地看著戰斗的周倉站在了閻仁身邊,有些疑惑地問了一聲。
“劍蕩重浪。”
閻仁抖了抖自己手中的佩劍,眼中帶著一絲向往。
“這種技巧是通過在交手的時候迅速地震蕩武器,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對方的武器上急速敲擊,從而卸掉對方武器上的力道,并且給對方造成力氣使進泥潭里的感覺。”
閻仁的劍技就是陳伯教導的,這種劍技之前陳伯給他講解過,但是從來沒有演示過。
“這種技巧的要點不多,但是必須保證對于武器的掌控度高。”
周倉若有所思。
而典韋和陳伯的戰斗也沒有持續多久。
陳伯的技巧雖然強,但是身體已經不太行了,而且典韋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氣血極為強盛,戰斗起來的持久性也要遠強于陳伯。
陳伯的體力一旦跟不上,就出現了頹勢。
“乒乒乒......”
陳伯一步一步地退后,而典韋似乎也是被有些膠著的戰斗激起了血液中的兇性和悍勇,他的氣勢越來越強。
“嗡!”
突然空氣一陣劇烈的波動,典韋的動作一滯,而陳伯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用劍挑開了典韋的一根短戟,就迅速抽身站到了出了屋子的陳琛身邊。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極為短暫的停滯和不適。
那種感覺就如同整個人的精神突然遭受到強烈的沖擊一般。
陳琛沒干別的,就是故技重施而已。
在瞬間將自己身體力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精神力對著一個方向傾瀉而出。
而剛剛典韋就處在陳琛瘋狂釋放精神力的豁口處。
“唔...呼。”
受到了沖擊,典韋也冷靜了一些,長呼了一口氣,看著陳琛。
“我不是刺客。”
典韋的聲音極為厚實,他現在也是有些無奈,可是既然被人抓住了,就只能說一說話。
“我只是看到寶馬,想要前來一觀的,看它是否與我有緣。”
這行人的實力如此之強,典韋也不想起太大沖突,如果能夠脫身自然最好,如果沒有交流的話,那自己也就只能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哈?”
陳琛覺得有些離譜。
雙手短戟,紫色虎衛職牌,身高體闊,實力極為強勁。
而且在陳留地界。
他不難猜出眼前的人正是典韋。
但是他卻猜錯了典韋的來意。
看著樣子,這是偷馬來了?
“典韋?”
陳琛突然開口,被喚出名字的典韋臉色一滯,有些驚愕。
這個年輕公子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自己似乎并不認識他。
陳琛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典韋看樣子是想要戰馬,而剛剛和陳伯交手的狀態,他也有所察覺。
“良駒萬匹,日戰夜訓。”
陳琛開口,對著典韋說道。
“什么?”
典韋有些疑惑。
“跟我走,當個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