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找李鞅要了一下那邊的聯系方式。
很快就聯系上了那邊。
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個熟人。
不是導演李瑞軍,而是制片人方力。
方力林冬知道。
他是《百鳥朝王》的制片人之一,曾經幫助《百鳥朝王》籌款。
那部戲林冬見的是導演本人,不過簽約的時候制片人也趕過來了。
也就是這人,讓林冬投的《百鳥朝王》不僅沒能虧到錢,還盈利了一千八百萬。
根據系統透露,這部片子之所以能夠賺錢,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個是林冬似乎在未來會做什么,影響了這部片子。
另一個就是制片人在鏡頭面前為電影下跪。
懇請各大院線給這部大師的遺作多一些排片。
所以林冬讓人調查過這個人。
然后發現這個人和《百鳥朝王》并沒有任何利益關系,他是義務幫忙,幫著拉投資,幫著宣傳。
而他本人應用物理學出身,在米國維克弗里斯特大學拿到了MBA學位。
后來創建了勞雷工業公司,在地球科學和海洋科學技術領域都獲得極大的商業成功。
他名下有獎學金,用以獎勵勤奮學習、開拓創新、品學兼優的在讀本科生,每年都會發一次。
他還創建了一家影業公司。
從01年到現在,投資了多部文藝片,華炎那部被罰五年不準拍電影的片子,就是他參投的。
這家影業公司目前被他折騰的已經基本上算是破產了。
這是一個林冬打心眼里佩服的人。
不管出發點是什么,這人都干了不少好事。
最關鍵的是人家虧錢虧的怎么這么溜呢。
“林總,施總,幸會。”方力和林冬、施珊珊握了握手,他得到消息之后親自上門拜訪。
林冬和他握手完了之后,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聽說這部《水草豐茂之地》,目前還沒有人投資,對吧?”
“是的。”方力點點頭。
“方總,您覺得這部片子,嗯,大概會是一個什么情況?”施珊珊說的很委婉,意思就是你覺得這部片子會賠到什么程度。
“其實,我也想過來找你們,我接觸的上一部電影你們也投了,”方力笑了笑,很坦誠的說道:“但是我最后還是沒好意思聯系你們,因為…薅羊毛不能可著一只羊死命的拽啊。”
“呃…”施珊珊也沒想到他會坦誠到這種地步。
《百鳥朝王》還在拍攝,沒有人知道它會賺錢,不管是誰都沒想過它會賺錢。
大家的目標就是能少虧一點是一點。
所以方力的意思就是,我已經坑了你們一次了,我不好意思再坑你們第二回了。
“這部電影需要多少資金?”林冬問。
施珊珊不說話了。
聰明的下屬要懂得看形勢,根據她的經驗,這個時候的老板應該是又要發瘋了。
唉,老板就是心太軟。
看到一部好的作品沒人愿意投,就覺得遺憾,寧愿自己吃虧也要把它給扶持起來。
好人有好報,希望這部電影不會賠錢吧。
“四百萬就行了,請的都不是專業的演員,片酬方面不需要太多,負責拍攝的劉洪勇很有水平,能省不少錢。”方力心里暗暗的佩服林冬。
又有點可惜。
他覺得林冬就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總是把情懷的東西看的太重。
他們這樣的人,或許能夠成功,但很難有太大的成功。
因為在人生的路上,總是貪戀沿途的風景。
文青,是一種病。
“那就這樣吧,珊姐你負責一下合約,和方老師完成簽約轉賬吧。”林冬并沒有讓對方多說一些投資。
好歹也把五百萬的初始資金給花光它。
但他也怕啊。
一部《百鳥朝王》制作加宣發花了兩千萬,結果賣出了1.2億的票房,林冬就算不分除了票房之外的其他收益,還得到了將近一倍的利潤。
這錢加了不要緊,萬一雞翅膀一扇,給扇賺錢了怎么辦。
所以他現在也看開了。
要多少給多少。
夠不夠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我替整個劇組謝謝林總、施總,如果下次碰到能賺錢的項目,我一定介紹給你們。”方力感動。
妮可拉倒吧。
想坑誰呢。
林冬敷衍了兩句,就結束了談話,節目晚上就開始錄制,黃達岸估計都已經到現場了。
比人家主咖來的都晚,妥妥的耍大牌。
節目錄制的地方在首都電視臺的攝影棚,和林冬他們公司所在的地方就隔著一個國貿立交橋。
斜對面,步行過去都可以。
去當觀眾的都是步行過去。
林冬不行,他得坐商務車過去。
說一農村小伙奮斗幾年終于買了車,為了顯擺,讓大家都知道,去村頭打牌他都要開著車。
當然,林冬不是為了顯擺。
他怎么說也是明星了嘛。
林冬進去的時候,杜啟喜正在錄制觀眾反應的空鏡頭。
就是沒有嘉賓也沒有表演,鏡頭對準已經坐好的觀眾,讓他們凹造型、鼓掌、傻笑。
這個真不是瞎折騰。
播放節目的時候,萬一觀眾笑點太高,笑不出來,或者反應太慢,到時候把這部分剪進去就行了。
“OK,你們幾個,笑的夸張一點,對對,干的漂亮。”
“七喜哥,我們下次還能來嗎?”都是公司員工來當托的,所以也不怕這個暖場導演。
“能不能來,張錦程老師說的算,我就是來暖場的。”杜啟喜搖頭。
其實他知道不可能總讓固定一批人當觀眾,不然看節目的人估計都能認出他們了。
林冬掃了一眼就去后臺了。
后臺也屬于拍攝場地,可以錄制一下小短片,花絮,或者廣告植入。
黃達岸已經來了。
正在那里溫習自己要說的段子。
除了林冬,其他人他都不熟,如果沒有這寫好的段子,他根本就吐槽不上來。
段子幾天前就發給他了。
他現在是溫習一遍。
可能覺得這東西還蠻有意思,所以黃達岸一邊背一邊樂呵。
似乎已經想象到別人被他吐槽到崩潰的樣子——他也不想想,既然他手里的段子都這么狠,那別人手里吐槽他的段子又怎么可能有多溫柔。